第102章 新同桌
2024-07-07 19:37:51
作者: 風露
躺下時已經接近零點,摸起手機培養睡意,卻看到秦徹發來兩條超長的文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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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擔心發語音我不會聽吧,他直接扣字。
不想看,又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關注,最後決定放過自己看一看。
有些話,說開就好。
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明明就對秦徹消失一個月在意的要死,卻又牴觸他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明明一再的告訴自己要狠狠的生他一回氣,卻又希望他真的是因為不得以的原因才消失,並不是對我不在意,也並沒有想要扔下我。
或許這就是女孩子吧。
自己都覺得挺矯情的。
他說我離開的那天他是知道的,雖然對於我的不辭而別特別生氣,卻又不想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離開,想要送送我。
他說本來他的車都發動了,突然接到遠在國外的父親打來的電話,說是他母親在歐洲遭遇恐怖分子襲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家裡派了直升機過來,他必須馬上去歐洲。
他說他聽了這個消息嚇壞了,沒等反應過來呢,就被爺爺扔上直升機。
歐洲小國正在發生政變,他的父母被當地非政府武裝給控制在特地區域,他過去後雖說被允許進入陪伴重傷母親,卻被沒收通訊設備,害他無法與外界交流。
「梧桐,我從沒想過要扔下你。在我的心裡,你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我盯著最後的這句話,久久不能平靜。
次日早上我打開房間門準備下樓吃早餐,又一個人栽了進來。
還是秦徹,他身上的衣服換成簡單的T恤牛仔,桀驁的短髮根根豎立,青春飛揚,帥氣依舊,只是明眸之中略顯疲憊。
見到我,他眸中閃過一抹緊張和無措,陪著小心說道,「對不起啊,京都那邊出了點事情,我需要馬上飛回去。還想陪你在這裡玩幾天呢,又要失約了。」
左側的房間門也開了,司廣寒西裝革履的走出來,「梧桐學妹,這幾天我有兩個同學聚會,一個在海市,一個在廣市,都是業內的佼佼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
我喜歡結交出色的人,但是,會議是一回事,私人聚會又是一回事。
況且我和司廣寒雖說來自同一學校,他對我又頗為照拂,終歸沒有熟到連他的私人聚會都要參與進去。
奶奶說再好的朋友之間都要保持一定距離和私人空間,這叫自知之明。
在和司廣寒的來往之中,我渴望他帶我進入更高端的世界,但不會忘記這四個字。
「謝謝師兄,我就不去了。正好秦徹回京都,我和他一起回去。你發我的資料挺難的,我回去潛心研究研究。」
司廣寒略顯失望,卻也非常紳士的沒有多說,只叮囑我一個人回去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打他電話云云的。
「我現在給你訂機票。」秦徹身上的疲憊一掃而光,摸出手機一頓操作,動作輕快而利落,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第一次坐飛機,我還是很緊張的,兩手緊緊的捏住衣角,生怕在這萬米高空突然發生點什麼。
結果還真就是怕什麼來什麼,起飛不到二十分鐘,就遇上氣流,機身一陣顛簸,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牙關咬得死死的。
雖說我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卻也不想這麼早死。而且萬里高空摔下去,怕不是會直接變成一灘肉泥吧。
害怕的淚水在心裡嘩嘩地流。
秦徹發現了我的不安,並沒有笑我,而是握住我濕冷的手,將他的耳機拿下來一個塞入我的耳朵,低語著說,「遇到氣流是經常發生的現象,不會有問題的。這是我最喜歡的歌,好聽嗎?」
柔美的音樂安撫了我的情緒,我在歌聲中漸漸平靜下來。
氣流很快過去,飛機在雲層中平穩穿梭,我這才發現後背的衣服被汗水濡濕了,冷冷的貼在背上,而我的手,還被握在秦徹的掌心。
他的手很大,掌心溫暖而乾燥,像一個暖爐包裹著我的。肌膚相接產生的微妙觸感,讓我的臉慢慢紅了。
我裝作撓痒痒抽回手,他眼瞼顫了顫,收回手放在腿上,五指攏在一起握成拳。
空氣突然變得稀薄,我有點喘不上來氣,心慌得厲害。
幾十分鐘的時間一閃而過,落地後我還有些恍惚。
飛機這玩意兒嚇人是挺嚇人,但也是真的快呀。
秦徹領著我來到停車場,將我的行李遞給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指著一輛黑色轎車說,「我有事沒辦法送你,這是我陳叔,他會把你安全送到學校的。」
「到底什麼事,需要我的幫忙嗎?」
他看了我一會兒,眼睛裡的光柔得像水,倏地笑了。
他的笑容很美,這一刻,我似乎看到春暖花開,聽到冰雪融化的聲音。
論品貌,秦徹排第二,大概沒有人敢稱第一。
司廣寒也很帥,而且身上那種冷然的氣質更是為他加分,可與秦徹相較,除了歲月帶來的練達,其他方面都是秦徹略勝一籌。
他揉揉我的發頂,笑笑說,「需要我會和你說,現在你先回學校,稍後我給你電話。」
轎車啟動,緩緩駛離,秦徹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
我和秦徹的關係,就這樣恢復了,一切都回到從前的樣子。
可若是細細的想,卻又似乎不完全一樣。
整幢公寓只有我和一位看門阿姨,我利用剩餘的五天多假期,死啃資料,累得眼睛看什麼都是一行一行的。
九號上午有節大課,剛找了位置坐下,就聽到同學們熱烈的議論,說是今天會來一位新同學,聽說是什麼家族的繼承人,多麼多麼優秀之類的。
導員踩著上課預備音樂進門,一臉喜色的介紹新同學。
我也好信兒的抬頭去看,視線和新同學的視線在半空相遇,我承認我被深深震撼到了。
幾日不見、以每天兩三通電話維持聯繫的秦徹星眸含笑的站在講台上,短髮桀驁根根豎立,冷白皮細緻如瓷,鼻樑挺直,唇紅如櫻,下頜線條清晰優美。
「老師,那裡有個空位,我可以坐那裡嗎?」他抬起手指著我的方向,笑意吟吟,眸底深藍暗涌,星光點點。
分配座位時,導員問過我的意見,我說我喜歡清靜,便一個人選了最後一排的位置,班級人數是單數,最後一排的我幸運的沒有分到同桌,一個人享受兩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