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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該死的天意

2024-07-07 19:37:46 作者: 風露

  寒冷既是他的人設,在很多時候也是他的交流方式。

  就比如眼前,他用眼睛裡的冰箭直指秦徹,一語未發,我已經明白了,他無聲的在問,「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兒?」

  這...一言難盡啊。

  我保持沉默,師兄這一身寒氣果然不容小覷,多虧我穿了件稍厚點的外套。

  秦徹比我自在多了,像沒看著師兄那張冰山臉似的,打開後備箱,把兩個包扔進去,打開車把我塞進后座,自己矮身從另一邊也上來。

  關好車門後,朝著在外邊做中央空調的司廣寒招招手,「傻站著幹嘛呢?快上來吧,晚了恐怕來不及。」

  師兄身上的冷氣更重了,隱約有了結霜的趨勢。

  秦徹竟然敢這樣和大神說話!

  他好過分。

  

  師兄個子不比秦徹矮,肩膀也不比秦徹窄。

  十八歲的秦徹青春洋溢、健美陽光。

  師兄年長几歲,內斂含蓄、成熟沉穩。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隔著薄薄的車門對恃,誰都不願落下風。

  師兄的意思這位男同學你沒事湊什麼熱鬧,趕緊下去,別耽誤我們的正事。

  秦徹梗梗個小脖兒的瑟,你要是再不上來,可就趕不上車了,到時候可賴不著我。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機,再不出發真的來不及了。

  唉,男性怎麼都這麼幼稚呢。

  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吧,哪兒來的牴觸情緒呢?

  男人的心思我不猜,猜來猜去費腦袋。

  「師兄,你發我的資料我看了一部分,有幾個問題不明白,一會在火車上可以給我講講嗎?」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話還具有融化冰雪的能力,事實卻是司廣寒眼中的冰雪真的融化了,只剩下烏油油的黑。

  秦徹一定也發現了這一點,咬著牙沒聽清嘟囔句什麼,小惡劣地抬腳用力踹了一下他那邊的車門。

  車子的內飾是淺淡的米色,他這一踹,直接留下個黑乎乎的大腳印。

  就我師兄這種人才,肯定既有衛生潔癖又有情感潔癖,這要是發現了車子被弄髒,不定什麼樣。

  我拎起座位上的一個靠枕就丟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蓋住那片污漬。

  關鍵時刻必須弱化矛盾,團結第一。

  直到登上高鐵,我才知道這次的會議居然師兄居然只帶了我自己。

  這...就有點受寵若驚了。

  梧桐高考成績再好,解題思路再清奇,比起高年級和研院的學長學姐們,根本什麼都不是,師兄怎麼會放棄那些精英不帶,只帶我?

  瞄了眼從上了車就與我形影不離的秦徹,竟然慶幸有他的隨行。

  我和師兄本來只有幾面之緣,真的算不上熟。若是就我們倆來來去去好幾天,那得多壓抑!

  從京都到海市坐綠皮火車大概五個小時左右,高鐵只需不到兩小時。

  行程不算遠,我卻感覺不是太自在。

  一排三個位置,我坐在中間,秦徹靠窗,師兄挨著過道。

  也不知為什麼,在我看來惜字如金的師兄卻格外有交流欲,一直在和我閒聊,對於我的一切都表達出極大的興趣。

  「名字取得不錯,不過,姓這個梧的可不多。」

  「哈哈,師兄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你老家是哪裡呢?」

  「林城,我在那裡出生的。」

  「你家中都有些什麼人?」

  問了這麼多我要是還不明白師兄在試探我,那我可真遲鈍得可以。

  可是,我與師兄素昧平生,他為什麼會對我的事如此感興趣呢?

  我孤身一人,身無長物,他不會是圖我的腰子吧。

  「無父無母,無親無友,孤身一人。」

  我們一直端正的坐著,說話的聲音也非常小。

  秦徹不喜歡聽我們說話,癱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不是弄出點小動靜提示我們他的存在。

  我簡單的十二個字出口,左側的人身體猛地僵住,放在膝蓋上的手倏然握緊,須臾過後,略顯窘迫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好,你也沒有必要知道我的私事。

  談話就此告一段落,沉默在空氣中靜靜蔓延。

  大約二十分鐘後,師兄起身去洗手間,閉眼裝睡的秦徹唰地張開眼睛坐正身體,「我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不相信,看著沒,一直的打聽你的隱私,就是想知道你的社會關係。看他那故作矜持的德性,肯定沒憋什麼好屁。我和你說梧桐,從現在開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不然腰子不保。」

  我就納悶兒了,他怎麼就知道師兄一定是圖我的腰子。

  「這還不好猜嗎,你看他那麼高的個子,臉那麼白,一看就是腎虧型兒的。他打聽你的事打聽那麼詳細,保不齊就是想通過什麼手段獲取你的血型啊DNA啊什麼的,好騙了你的腰子給他自己換上。」

  秦徹正說得來勁,一抬頭,師兄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眉眼冷郁,寒氣已然凝結成冰。

  背後議論別人總歸是不太好,更何況還是沒有什麼根據的瞎說,最最重要的是還被捉了個現形。

  難堪社死不過如此。

  「你和我的腎交流過?想不到秦二少還有這個特異功能。」

  和腎交流,不愧是師兄,回懟的思路都這麼有創意。

  秦徹頓了頓,眼睛向上翻了一下,傲嬌的一揚脖,哼了一聲,把臉轉到另一邊去了。

  兩個男生一個臉朝左一個頭向右誰也不理誰,我坐在中間簡直就是如坐針氈。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下車、兩人都爭著來拎我的背包。

  「梧桐,你的背包重,我來幫你背吧。」

  「算了,腎不好的人得多養養,千萬不能累著,省著以後追悔莫及。我年輕力壯,還是我來吧。」

  司廣寒繼續釋放冷氣,秦徹雙手抱腰,右腳氣人的在地面一點一點,揚起的下頜線條清晰、弧度優美。

  美則美矣,但太氣人。

  還有還有,我根本沒原諒他好不好,他怎麼就和沒事兒人似的了。

  「都放手,我自己背。」

  在會議主辦方準備好的酒店安頓好,已經過了一點鐘。

  至於房間的安排,居然和車上一模一樣。

  我住908,師兄住907,秦徹住909,這該死的天意啊。

  逮住機會,我悄悄問師兄是不是和秦徹認識,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太奇怪了。

  師兄濃眉微鎖,冷眸凝霜,輕哼一聲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我是想要現在知道,以後知道能彌補現在嗎?

  學術咖的思維方式果然與眾不同。

  算了,當我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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