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生殖能力

  「哎呀秦同學，真是對不起。」她手忙腳亂的在包包里一頓翻，找出張面巾紙，作勢給他擦拭，「我這兩天嗓子發炎，奶茶的味道有點刺激就沒忍住。你這衣服挺貴吧，你脫下來給我，我去找奶茶店老闆算帳。」

  秦玉顯然被說蒙了，不明白為什麼晶晶弄髒的衣服卻要找奶茶店老闆算帳。

  我憋笑看著她在耍寶的間隙和我調皮的眨眼，用口型告訴我，「瞧姐妹兒給你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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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和老闆說了我嗓子疼，要她少放糖，她怎麼就不聽呢？要不是她放糖太多，我怎麼可能噴你身上呢？要不是噴你身上，你這衣服怎麼能髒呢？要不是你衣服髒了，怎麼能用我負責呢？轉了一個圈，始作俑者就是奶茶店老闆。秦同學，我這麼分析沒錯兒吧。」

  秦徹張張嘴想說話，應該是沒找著合適的詞兒，晶晶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唐僧似的說個不停，那叫一個愧疚，那叫一個真誠，唬得他又把嘴閉上了。

  晶晶拿著那張紙巾這一下那一下的捅，秦玉悶哼兩聲，臉白了。

  我這室友可是從小的體育棒子，每天體能五公里打底兒，還會在固定時間擼鐵，論手勁兒絕對不一般，秦玉這回可算有福了，哈哈。

  讓你沒事來這我犯賤，捅殘你才好呢。

  正膠著的時候，秦玉的手機響了，他如蒙大赦的後退一步摸出手機，看了眼屏幕後臉上浮現明顯的厭棄，按黑屏幕扔回口袋，轉身就走了。

  「知道我怎麼出手的不？」

  我含笑搖頭，「不是擦污漬嗎，哪裡有出手。」

  她又仰著脖子哈哈大笑，「哈哈梧桐，你是我見過的最腹黑的省狀元，沒有之一。」

  她告訴我，明著看她是在擦拭奶茶漬，實際是挑著穴位攻擊，「瞧好兒吧，這痛，他值得。」

  笑夠了我們手拉手去東門那邊取她的快遞。

  東門較遠，步行二十分鐘不止。

  我和晶晶一人掃了一台共享單車，騎在上邊，迎著初秋的颯爽小風兒朝著東門兒去了。

  東門外是條商業街，多數是小吃店，想來也是給我們這些學生打牙祭而量身定製的。

  我們打算取完快遞就回去呢，沒想到順便看了一出兒好戲。

  過去時好幾個同學抱著學校的圍欄正看得開心，我也瞟了一眼。

  就這一眼，看出問題來了。

  那家小飯館門前，一個衣著不凡的中年男子扯著一個女人的頭髮連踢帶打，嘴裡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那女人哭喊著說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要男人饒了她。

  女人穿著一身白色長裙，一隻鞋在腳踝上掛著，另一隻不知哪兒去了，沒有鞋的那隻腳應該是受了傷，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留下一個暗紅色印跡。

  那女人的聲音讓我莫名覺得熟悉，卻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直到她的臉朝向我這邊方才認出，居然是方芳的媽媽。那個在秦玉和方芳爭吵時，被秦玉一口一個交際花叫著的女人。

  我頭腦有些亂了。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在這裡，方芳很有可能也在這裡。

  這樣說的話，秦玉跑到京大來讀書，很可能是帶著方芳母女舉家遷移了。

  秦玉究竟是哪裡出產的垃圾，真是不知道用什麼詞兒形容他才好。

  取了快遞迴去，我一路上憂心忡忡。

  倒不是怕誰或是別的什麼，單純的覺得鬧心。

  就是為了離這些人遠點，才跑來的京都，結果他們一個個不知自己多討人厭似的跟了過來。

  唉，遠離人渣怎麼就那麼難！

  方芳也在京都這個想法於半個小時之後被驗證。

  回寢室放好東西，也到了午飯時間，晶晶要帶我去最遠的九食堂試吃養生餐。

  由於過去的有點晚，養生餐廳人滿為患，至少要等上二十分鐘才會有位置，我們倆都不想等，就選了附近的一家檔口嗦粉兒。

  剛在靠窗的雙人位上坐下，就聽到一陣爭吵聲。

  我和晶晶不由齊聲長嘆，今天這日子真不咋地，怎麼到哪兒哪掐架呢。

  晶晶突然推了下我擺弄手機的手，「快看，是不是你那不要臉又沒良心的爛竹馬？」

  我下意識轉頭一看，喲，還真是那匹爛馬。

  他和一個女生面對面站著拉扯，他一臉的不耐煩，女生一副受氣模樣，泣不成聲，固執的想要抱秦玉的腰，被秦玉一次次打開手臂。

  京都九月下旬的溫度非常舒適，窗子都是開著的，他們的對話便被我們倆聽了個七七八八。

  大意是方芳問秦玉為什麼晚上不回去住，害她一個人在家，半夜有醉鬼敲門，把她嚇得一夜沒睡。

  秦玉不認這個帳，說她是自己願意跟來的，和他沒關係，他不可能回去住的。還說她那不要臉的媽連他都勾，他怕自己被纏上再染上什麼髒病。

  方芳哭哭啼啼說自己在檔口打工，可以賺錢養活自己，不要秦玉的錢，讓秦玉別不要她。

  秦玉終於露出渣男嘴臉，厭惡的說有錢給狗花也不可能給她們貪得無厭的母女倆，和他玩兒以退為進沒用，讓她們母女倆省省吧。

  秦玉甩下方芳走了，方芳摔坐在地上，捂著肚子問他為什麼這樣對她，為什麼可以狠心的連孩子都不管了，接著就是半伏在地上嗚嗚地哭。

  最後一句把我嚇一跳，辣湯進入到氣管里，又熱又燙差點把肺子咳出來。

  「沒看出來，瘦雞似的玩意兒生殖能力還挺強，被人挾子逼宮了這是？不要臉的東西呀，管不住那二兩肉，給自己惹禍了吧！」

  我拍打著胸口喘氣，責怪地用力瞪她兩眼，「以後你少在我喝湯的時候大放厥詞，尤其是喝辣湯時候，記住沒。」

  晚上回寢室我就有點睡不著覺了，尋思再轉回林大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來想去沒結果，就給張玲發消息，讓她幫我參謀參謀。

  消息發過去足有十分鐘，像石沉大海似的，一點動靜沒有，細想想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值得太費心思，便關了微信，打開資料開始看。

  相較於爛人，還是知識香啊，讀書！為衝進鼎班而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