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賣慘
2024-07-07 18:53:40
作者: 我的翛然寶貝
任棲梧眼睛晶亮亮的,直直看著雲景澈問:「那,這孤本,加上我陪你一個月,你能接受了嗎?」
「咳咳咳——」周翊然被直接嗆了,一把拉過任棲梧,冷冷地問,「你剛剛說什麼?」
任棲梧還急著談條件,只牢牢盯著雲景澈,沒注意到周翊然語氣中暗黑騰騰的危險氣息。
雲景澈本來想捂住任棲梧的嘴將她扔出去,可看到周翊然的臉色,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他勾起唇角,邪魅一笑,慵懶開口:「只陪我一個月可不夠,還要幫我生個孩子。」
任棲梧愣了愣,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生下來,我們兩個,誰養?」
雲景澈一副本人十分有擔當的模樣,非常真誠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你只管生就行,我來養,養大了讓他孝順你。」
周喆和一眾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離了個大譜!這女人竟然當著自己夫君的面,跟別的男人討論生孩子的問題?!周喆剛要破口大罵,一轉頭看到父親的狀態,嚇得生生住了嘴。
「卿卿——」周翊然一把將任棲梧拉過來,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她直直看著自己。任棲梧震驚地看著周翊然深邃的眼睛裡氤氳著毀天滅地般洶湧的暗色,雙眼眼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好看性感的唇緊緊抿著,仿佛在強忍著內心的悲痛。他的肩膀輕輕顫抖,那是他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雙手緊緊握住任棲梧的肩膀,青筋暴起,顯露出他內心的痛苦……
任棲梧就那麼看著周翊然,嘆了口氣:「你不願意?」
周翊然努力壓制著心中不甘,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你是我的妻。」
因為他們成親本來就是權宜之下的選擇,任棲梧即便想著用自己的真心來對待周翊然,也還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作為一個妻子是什麼樣子的。如今被周翊然這麼一提醒,她似乎有些懂了。所以她伸手拍了拍周翊然的肩膀,點點頭說:「我懂了。」
雲景澈沒想到小肉糰子被一句話就哄回去了,忍不住多看了周翊然一眼。然後他就聽到任棲梧說:「周翊然,咱們現在先和離,這樣我就不是你的妻子了,等我生下雲景澈的孩子,咱們再重新成一次親。」
周翊然一口老血直接到了嗓子眼兒!雲景澈也是哭笑不得!
周喆再也忍不住了,開口罵道:「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以為我父親是誰,會等著收你一個破爛貨?」
周翊然轉頭冷冷瞪了周喆一眼:「你閉嘴。」
周喆氣鼓鼓地閉上了嘴巴。
周翊然轉頭看著任棲梧,語氣堅決:「我不同意和離,除非我死了。」
任棲梧本來就是為了救周翊然,才會想出這麼無底線的法子。但如今周翊然卻不同意,她就有點兒著急:「為什麼不同意?還是你覺得,女子貞潔比性命更重要?」
她曾給青樓女子治過病,也曾救過一個因為落水被救自覺失了清白就撞樹自殺的女子。當時爺爺就告誡過她,女子清白之所以重要,是因為男人的私心作怪,他們想束縛住女子,一輩子做男人手裡的私有物,才會製造出這些個條條框框。而且曾一再跟她強調過,性命寶貴,清白這玩意兒,若是真正在意女子的男子,看得並沒有那麼重,所以,女子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些不重要的人要死要活。
後來,那個撞樹自殺的女子,成了爺爺的小徒兒,第二年尋到了真心接納她的男子,就成親了。
周翊然眉頭立刻皺起來了。他本能地覺得,這是道送命題。他要是回答性命更重要,這丫頭一定會逼他同意她這荒唐的法子。如果他說貞潔更重要,這丫頭估計能轉頭就走,再也不搭理他。
但周喆卻又忍不住了,跳出來反駁:「但凡有點兒羞恥心的女人,都問不出來這麼不要臉的問題。」
任棲梧轉頭懟他:「如果孫婉如出了事,淪落青樓,你是去救她,還是讓她以死明志?」
周喆惡狠狠瞪著她:「婉如怎麼會出事!」
任棲梧冷冷笑了:「那你可要保護好她,要不然你哪天惹我不高興了,我就將她打暈了扔到青樓去,看你救還是不救。」
周喆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鬥雞,連掙扎都不敢了,瑟瑟發抖地退到了一邊。他一點兒也不懷疑這個瘋女人會真這麼做。而且,以她一個人挑二十多個殺手的本事,要做成這件事,一點兒也不難。
剛剛還在心裡鄙夷任棲梧的那些個公子哥兒,也嚇得趕緊跟著周喆往後退了退。這女人,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他們十分慶幸剛剛不管心裡多麼反感任棲梧的行事做派,都什麼話也沒說,沒有引起她的注意。要不然,說不定他們的母親、妹妹、未婚妻,都能被關注到。或者,更誇張一點兒,要是注意到他們,把他們往小倌館裡一扔,那他們真就得以死明志了。
沒法回答任棲梧的問題,周翊然只能跟她賣慘:「卿卿,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別說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肌膚之親了,就連她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心裡都能打翻醋罈子。就算他不會苛責自己的女人,但光心裡的折磨,都足夠將男人折磨瘋。這是最平常最真實的感受,並不是關乎貞潔和性命的選擇。你明白嗎?你是我的妻,我心悅你,愛重你,若是知道你愛上了別的男人。我可能會主動退出成全你們,可從此以後,我的心就死了。往後餘生,就算我活得好好的,也一定會像具行屍走肉一般,再無快樂歡喜可言。」
任棲梧卻並不相信:「人這一輩子很長,遇到合適的人也一定不止一個。你說的,我覺得有點兒誇張。」
周翊然閉了閉眼,抓起任棲梧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痛苦地說:「我不過只是聽你有這般打算,心都要疼死了。你說,我要如何眼睜睜看著你到別的男人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