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收網撈魚

  紐約。

  格羅斯兄弟公司!

  會議室里，人頭攢動，包括比爾·格羅斯、李四季在內的公司高層全都到齊了。

  除此之外，原股東戴維斯·格羅斯、麥瑞·威瑟、水原希子等人也都到了。

  這麼多人之所以聚在這裡，主要是履行之前的股權交易中的最後一個環節——付錢。

  因為之前李四季的錢大部分被投入到了期貨市場，短時間內抽不出來，而戴維斯·格羅斯等人又不想和比爾·格羅斯一起瘋，急於抽身。

  因此，股權轉讓協議雖然簽了，但是收購股權的錢卻欠了下來，一直沒有支付。

  現在公司投資的分紅已經下來了，這自然得先把這部分錢還上了，所以李四季就讓人約了戴維斯·格羅斯等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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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這也是比爾·格羅斯的意思。

  不然就算是公司這次賺的盆滿缽滿，但李四季作為公司的股東，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就分到錢。

  畢竟對於這麼大的一個投資公司來說，給股東分錢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那是要經過董事會研究並上報相關監察機構批准的，不然一分錢都不可能落到股東的口袋裡的。

  但比爾·格羅斯幫李四季擔保著這麼一大筆巨額資金，心裡還是有些壓力的，畢竟要是李四季不付錢的話，那就得他來掏這個錢。

  當然了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比爾·格羅斯在投桃報李。

  李四季在之前的公司股東大會上，對他算得上是鼎力支持，甚至於還將自己的股東權益全權交由他代為履行。

  如此一來，比爾·格羅斯自己擁有的28%的股份加上李毅的29%股份,直接超過了控股所需的51%，這使得他在公司的話語權大增。

  投桃報李之下，比爾·格羅斯便利用手段，提前將這筆分紅髮了下來。

  這樣既能督促李四季履行合同，解除他的後顧之憂，又能示好李四季，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會議桌的對面，戴維斯·格羅斯等人複雜的看著李四季，他們之中有的人一臉的懊悔，有的人則是面露憤怒，還有一些人則是一臉的好奇。

  主位上，比爾·格羅斯見人都到齊了，當即清咳一聲說道：「先生們、女士們，應李四季先生的要求我們聚在了一起，來見證一場偉大交易的徹底完成，這將是今年華爾街最大的一筆股權轉讓交易！」

  「鑑於之前雙方已經簽訂了股權轉讓協議，現在需要李四季先生支付所有股東6.73億美刀，請問李四季先生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交易！」李四季自信的說道。

  就在這時，戴維斯·格羅斯突然說道：「等一下！」

  「戴維斯，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比爾·格羅斯當即問道。

  「李，我們想回購公司的股權，你開個價吧！」戴維斯·格羅斯道。

  「不賣！」李四季語氣堅定的說道。

  戴維斯·格羅斯等人想什麼，他也知道，無非是看到格羅斯兄弟投資公司鹹魚翻身，他們後悔了唄！

  其實吧，這事兒擱了誰身上都會覺得日了狗了，所以李四季對於戴維斯·格羅斯等人也感覺挺同情的。

  但是也僅僅只是同情而已，這玩意兒就像是賭博一樣，玩的就是買定離手，那有反悔的。

  再說了，他又不是開善堂的，怎麼可能將未來價值2600多億美刀的股份讓出去，又不是腦袋進水了。

  「我們可以補償你3億美刀！」戴維斯·格羅斯再次說道。

  「不賣！」

  「5億呢？」

  「不賣！」

  接著李四季再次說道：「戴維斯先生，實話告訴你吧，相比於這些股份，我本人更看好格羅斯兄弟公司未來的發展，我相信這家小公司在未來會成為全世界都有名的投資公司的，所以不要說是三五億美刀了，就算是你們現在拿出30億美刀，我都不會將這些股份轉讓出去的！」

  聽到李四季的話，戴維斯·格羅斯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暗，閃過一絲懊惱和憤怒，但更多的還是後悔。

  格羅斯兄弟公司做空黃金，爆賺上百億美刀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不僅僅是他們，現在全美關注投資的人全都知道了。

  儘管大部分的人並不知道格羅斯兄弟公司到底賺了多少錢，但是這卻瞞不過戴維斯·格羅斯。

  作為公司原來第二大股東，他想要了解公司一點不算機密的事情還是很容易的。

  自從得知公司一舉豪賺102.53億美刀後，戴維斯·格羅斯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一樣，生疼生疼的。

  原以為以每股32美刀的高價將手裡的股份賣掉，是穩賺不賠的事兒，沒想到現在虧到了姥姥家了。

  尤其是當他得知那個黃種人剛剛拿到超過10億美刀的分紅，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這等於說對方在這次交易中不但一分錢沒掏，在得到了公司29%股份的同時，還還小賺兩億多美刀。

  這已經不能用空手套白狼來形容了，完全是將狼窩都一起端了。

  所以在來的時候，他們這些股東就商量著，看能不能在補償李四季一些錢的前提下，將股份贖回來。

  畢竟以格羅斯兄弟公司如此輝煌的業績，明年勢必會有更多的投資者願意將錢交給他們運營，這對於一家投資公司來說就是發展壯大的必要因素。

  更為重要的是，就算是他們補償李四季5億美刀也不虧。

  不出意外的話，等格羅斯兄弟公司在年底的時候，將公司的財報公布出去之後，公司股價必然會大幅度的上漲。

  不要說是翻倍了，就算是翻幾倍都有可能，這點錢很快就會賺回來。

  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格羅斯兄弟公司未來可期！

  現在看來，他們的如意算盤算是徹底的落空了，這個黃種人是不打算將這塊肥肉吐出來了。

  相比於戴維斯·格羅斯等人的黯然，比爾·格羅斯的心情卻是大好。

  剛才聽到戴維斯·格羅斯提出要補償李四季5億美刀拿回股權的時候，他的心真的是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道這個提議還是很有吸引力的，畢竟這樣一來李四季不但可以得到5億美刀的補償金，而且還省下了6.73億的交易金。

  算上分紅到手的10.74億美刀，他等於一下子就狂賺了近15.74億，這擱了誰不迷糊？

  所以他是真的擔心李四季經受不住戴維斯·格羅斯「糖衣炮彈」的誘惑，同意將股權轉讓回去，那樣的話，他又要和這個美洲野牛一樣的傢伙扯皮爭鬥了。

  好在李四季沒有讓他失望，態度堅定拒絕了戴維斯·格羅斯的誘惑，這讓比爾格羅斯大大鬆了口氣。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比爾·格羅斯當即催促雙方儘快走最後的流程，趕緊把錢付了，省的麻煩。

  戴維斯·格羅斯等人見狀，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再無迴轉的餘地。

  他們只能在律師的見證下，無奈的拿著錢，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公司！

  這些人一離開，比爾·格羅斯就熱情的給了李四季一個大大的擁抱，直言李四季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然而，就在他們在這裡慶祝李四季完成此次交易，正式成為公司大股東的時候，期貨市場那邊卻是風雲突變，國際金價再次暴跌了...

  1月底的北美大陸，已經進入了隆冬之際，不過相比於已經穿上大棉襖的京城來說，因為維度的問題，鷹醬國紐約的氣溫還是要暖和很多。

  因此，在華爾街的街頭，能看到很多穿著風衣、皮夾克的人。

  只不過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臉上的神色都很凝重。

  美聯儲連續三輪的加息，對於華爾街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讓本就不景氣的市場雪上加霜。

  而金融業本身就對經濟以及市場非常的敏感，一旦遇到這種情況，從業者將最先感覺到壓力。

  黃金期貨市場的大門口，李四季帶著團隊成員以及比爾·格羅斯等人正拾階而上，準備進入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黃金期貨市場。

  儘管他已經來過這裡無數次了，但是這一次無疑是最具紀念意義的，因為今天他布局了整整兩個月的做空大局，即將迎來收官之戰。

  就在一個小時前，正在和比爾·格羅斯對公司的未來進行暢聊的李四季，突然接到了霍夫打來的緊急電話，說是期貨市場這邊的金價再次暴跌，可能要達到他的預期價格，讓他趕緊來一趟。

  在接到霍夫的電話之後，李四季不敢怠慢，當即便向比爾·格羅斯說明情況，準備前往期貨市場這邊主持大局。

  而比爾·格羅斯得知情況後，也表示想要過來看看熱鬧，於是乎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當李四季等人來到貴賓室這邊的時候，霍夫當即帶著團隊成員迎了過來。

  「BOSS，你終於來了，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霍夫有些激動地說道。

  「霍夫先生，現在國際金價以及黃金期指合約的價格各是多少了？」李四季開門見山的問道。

  「國際金價已經跌到了275美刀每盎司了，而黃金期指合約每手在27300到27400之間浮動！」比利熟練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一同跟著過來的眾人頓時表情各異。

  杜心武和李國麟等人是滿臉的震驚，因為他們記的李四季曾明確說過，國際金價會掉到每盎司300美刀以下，甚至具體給出了270-300美刀的價位區間，沒想到竟然真的跌到了這個價位。

  這推斷簡直是不要太准了，堪稱神預言！

  而一旁的比爾·格羅斯整個人則是一臉的懊悔，他想起了李四季之前和他說的，他的心理收網價格是每盎司270到300美刀之間。

  他當時想的是，國際金價再怎麼也不可能跌到270美刀每盎司，所以早早地就收網了。

  但是僅僅隔了一天的時間，金價竟然真的跌到了275美刀上下，與他306美刀的收網價相比，足足要便宜了30多美刀。

  以他們45.1萬手的持有量來說，國際金價每跌一美刀，他們就能多收入4510萬美刀。

  現在金價暴跌30多美刀，就等於他們一下子就少賺了13.53億美刀。

  比爾·格羅斯的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對於他這種純粹的商人來說，少賺就等於虧錢。

  現在少賺了十幾億美刀，這相當於損失了十幾億，昨天結算時的喜悅瞬間蕩然無存。

  他想到了李四季的勸說，也想到了自己的剛愎自用，一種悔不當初的悵然油然而生...

  李四季沒有在意眾人的反應，他略作思考，隨即說道：「霍夫，從現在開始，緩慢回購市場上的期指合約！」

  「記住，速度不能太快，一旦價格有上浮的趨勢，立即停止收購，等價格下調再進行收購！」

  「是！」

  隨後，霍夫便按照李四季的命令，開始布置了起來。

  待霍夫等人離開貴賓室之後，比爾格羅斯苦著臉說道：「李，真的被你說中了，國際金價竟然真的跌到了每盎司270多美刀的低價了，你這次真的是賺大了！」

  李四季笑了笑問道：「後悔了？」

  「呃...有點兒！」比爾·格羅斯面帶些許尷尬的說道。

  「格羅斯先生，其實你無需後悔，投資要膽大心細，但是卻忌諱貪心。」

  接著李四季繼續說道：「堅持一步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還是不要去冒險！」

  「李，那你是怎麼肯定國際金價一定會跌呢？」比爾格羅斯好奇的問道。

  「i am LiSiJi！」

  聽到李四季這逼格滿滿的話，比爾·格羅斯頓時就有點懵了。

  裝逼的人他見過，但是能裝的這麼有逼格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然而就當他想進一步詢問的時候，李四季卻說了一句令他一頭霧水的話：「無根浮盈空歡喜，未悟真經套中人」。

  隨後，李四季便不再談這個問題了。

  裝逼嘛！就是自己明明懂20%，卻要誇誇其談100%！

  逼格嘛！則是自己明明懂100%，卻偏偏就說20%！

  顯然，李四季是懂逼格的！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外面的交易大廳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隨著霍夫等人開始收購市場上的期指合約，有些投資者嗅到了商機，紛紛提高掛牌價。

  在霍夫等人收購了一萬多手期指合約的時候，已經有人將每手合約的價格標到了27800美刀了。

  對於這些人，霍夫直接選擇了無視，低於27500美刀的合約他一律收下，一旦超過了這個價格紅線，堅決不碰。

  但是期貨市場就是這樣，一旦有人漲價，其他人立即就會跟隨。

  反正這種事情就是有棗沒棗先打一桿子再說，萬一高價賣出去呢，那不就賺了嗎？

  就算賣不出去也沒啥損失，大不了再降價嘛！

  所以，當這種拉鋸戰持續到上午閉市前，市場上已經再沒有低於27500美刀的期指合約了，反倒是28000以及更高價位的期指合約比比皆是。

  而此時的霍夫等人收購的期指合約加起來還不到2.5萬手，距離交割所需的21.36萬手還差18.86萬手。

  其實投資者們抬高期指合約的價格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家也不傻。

  從剛才的市場表現來看，顯然是有大機構或者是大客戶來抄底了，他們往上抬抬價格再合理不過了。

  只要價格標的不是太高的話，想來對方是不會介意的。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遇到的可是開了掛的存在。

  李四季可是知道，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好幾年後，國際金價就沒有上漲過。

  也就是說，270美刀每盎司的價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將是常態。

  既如此，他又何必花高價去收購呢？

  要知道，他現在缺的可是18.86萬手期指合約，收購價每提高一美刀，多花出去的就是1886萬美刀。

  而他的資金使用費用一天也就197.2萬美刀，那個多那個少，一目了然。

  所以，現在的他是一分錢的高價都不會花的！

  因此，在接到霍夫的匯報後，李四季很乾脆的下令終止今天的收購，明天再說。

  於是乎，不等紐約黃金期貨市場閉市，他們一行人就撤了。

  而缺少了李四季這樣的大客戶，下午黃金期指合約的成交量瞬間暴跌。

  畢竟金價一路狂瀉，從每盎司700多美刀一路掉到現在的270多美刀，已經腰斬了一半還多，誰也不知道後面會不會繼續跌。

  這一點就像港島的樓市一樣，越跌越沒有人買。

  如果不是剛需，絕對是不會有人碰的，因為誰也不想自己成為那個高位接盤的人。

  在僵持了近兩個小時後，見確實沒有人再出手，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人再次開始下調價格。

  但依舊是看的人多，敢於出手的寥寥無幾！

  迫不得已之下，這些人只能繼續下調價格，等到下午閉市的時候，價格再次跌到了每手27500美刀以下...

  1995年1月31日。

  龍國大年初一，這是值得銘記的一天！

  不僅僅是因為這是龍國1995陰曆年的第一天，更重要的是，今天一個名叫李四季的東方人狠狠給華爾街的這幫精英們上了一課。

  經過三天的拉鋸戰，李四季手下的團隊終於將交割所需的18.86萬多手黃金期指合約收購完了。

  隨後，在華爾街的一眾投資精英們的注視下，李四季開始與夏普公司進行最後的交割結算。

  結算的流程還是很繁瑣的，因為這需要大量的計算。

  終於，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夏普公司那邊給出了結算結果——90.56億美刀。

  按照夏普公司給出的明細，李四季的入場資金是30.05億美刀，以5倍槓桿拆借到21.36萬手黃金期指合約，並以每手69900美刀的均價拋售到市場上，套現資金149.306億美刀。

  而李四季在交割前又以每手27500的均價從市場上購回同等數量的期指合約，消耗資金58.74億，兩者之間相差的90.556億美刀便是李四季這次做空黃金期貨的毛利。

  之所以說是毛利，因為這還沒有算機構的資金使用費，團隊佣金以及交給稅務局的稅費等等。

  經過夏普公司的計算，李四季的資金使用費是197.2萬美刀每天，而他前後共使用了對方43天，單單資金使用費這一筆就需要8479.6萬美刀。

  除此之外，他還需要支付近1000萬的團隊佣金以及420多萬的其它費用，所以他們在退還李四季30.05億的保證金的同時，需要給李四季結算119.689億的利潤。

  當然了，李四季拿到這筆錢之後，還需要給紐約這邊的稅務局交11.9689億的稅，剩下的107.7201億才屬於他們此次投資的純收益。

  當李四季與李國麟等人從夏普公司出來之後，所有人都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

  太瘋狂了，太刺激了！

  除了李四季外，誰也沒有想到，短短不足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在紐約這邊的期貨市場上賺了百億美刀。

  雖然如今美刀兌換港元匯率有所浮動，但這筆錢換算成港元，也有足足668.9418億港元啊！

  想想現在港島最有錢的那幾個家族，不管是李家還是何家，再或者是鄭家，沒有一個家族有這麼多錢。

  不說現金了，就算是資產都不一定有這麼多！

  可以說是，他們見證了一次投資奇蹟。

  相比於李四季團隊的激動，華爾街這邊的反應則是完全不同。

  當李四季在紐約黃金期貨市場狂賺百億（含稅）美刀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整個華爾街都被震驚到了。

  而震驚之餘，更多人則是感覺憤怒和悲哀，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外國人賺走這麼多錢。

  一時間，報紙鋪天蓋地都在談這件事情！

  甚至於還有人呼籲政府出面，針對李四季進行調查，禁止他將這筆巨額的資金帶離鷹醬國，附和這種觀點的人還真有不少。

  不過李四季對此卻一點都不擔心，畢竟這種事情連港英那種殖民政府都會有所顧忌，鷹醬國就更不會這麼做了。

  他們真要這麼做了，以後外國富豪和資本誰還敢來這邊消費和投資，畢竟誰也不想當那個隨時被割的韭菜。

  再就是李四季很清楚，現在鷹醬國內的經濟雖然不是很好，存在產能過剩、消費高通脹以及經濟滯脹的種種問題，但是整體上運行卻還算平穩。

  因此，現在的鷹醬政府雖然依舊無恥不要臉，但還算有些底線。

  最起碼還有所顧忌，不敢明目張胆的對私人的錢包下手。

  不像千禧年後的那幾個十年，已經輸紅眼的鷹醬政府一次次將無恥進行到底，上演強盜行徑，什麼大毛的富豪財產、什麼外國人在美存款、想怎麼搶就怎麼搶。

  所以，從夏普公司結算完這筆錢之後，李四季立即讓格羅斯兄弟公司的財務長吉米·懷特，帶著會計師和律師前往稅務局，將該繳納的稅款一分不少的繳納了。

  而後，他便開始準備回國的事兒了！

  不過在回去之前他還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件事情是叮囑康寧公司儘快發貨的事兒。

  要知道如今鷹醬國對龍國依然執行科技制裁，這條彩色電視機的生產線名義上是運往港島的，但實際上是需要運往國內，這中間是要有一個轉運的過程，必須提前安排。

  除了這件事情外，李四季還打算到納斯達克轉一圈，趁著那些巨無霸公司的股價都處於相對低位的時候，投資幾家公司。

  於是乎，就在鷹醬這邊的民眾以為，李四季這個東方人會卷著這筆覺額資金離開紐約的時候，他卻帶著團隊一頭扎進了納斯達克證券交易市場，然後開始了掃貨式的投資。

  在之前1億美刀的股票投資基礎上，李四季開始了掃貨模式...

  價格4.88美刀1股的蘋果股票，李四季狂砸9600萬美刀購入1967.2萬股，占市值14.65億美刀的蘋果公司的16%。

  由於他的強勢介入，當日蘋果公司的股價逆勢上漲8%。

  接著，李四季又以4000萬美刀購入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9%的股份，7000萬美刀購入強生公司8%的股票...

  短短几天的時間，李四季就在紐約的股市狂砸3.9億美刀，投資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家公司。

  他投資的這些公司有蘋果這樣的如今有些落寞的科技股，也有伯克希爾·哈撒韋這種老牌投資公司，還有一些剛剛成立一兩年，都沒啥名氣的小公司，看起來極其的隨意，從不調查這些公司的業績，更不看財報，就是一個勁兒的砸錢。

  而且他投資的每家公司的股份絕不超過20%，但也不會少於5%！

  更為重要的是，李四季砸完錢之後也不去公司，只是委託格羅斯兄弟公司去辦理一下股東報告手續，然後就不管了，根本不在乎股價的漲跌。

  要不是這邊的媒體都已經將李四季東方大國人的身份調查清楚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那些80年代自信心極度膨脹的膏藥國商人富豪又回來了呢！

  很快，他的這種行為就被紐約的各路媒體解讀為，是認慫的表現。

  他們覺得這是李四季受到某些不可名說的勢力的警告，擔心被收拾，所以才以這種方式將錢吐出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李四季之所以投資這些公司，完全是因為他知道這些公司大多是未來的巨無霸，現在投資到就等於是賺到了。

  至於不在乎股價的漲跌這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又沒打算現在就賣，管它的價格漲跌幹嘛！

  1995年2月5日，在完成最後一筆交易之後，李四季將剩餘的資金全部交由格羅斯兄弟公司，由他們通過特殊渠道轉到港島星火投資公司的帳戶。

  隨後，李四季便帶著李國麟、陶冰等人踏上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