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發燒了
2024-07-07 18:05:41
作者: 小艾
陳晚星發燒了。
燒得很嚴重,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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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燒,她雖然沒健過身,吃喝也不注重養生,也不強壯,甚至還有些瘦弱,但是她身體向來很好。
昨晚從葡萄樹上下來之後,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回來睡了一覺,醒來之後覺得渾身軟綿綿的,身上使不出一點力氣,就連睜眼,她都覺得費力無比。
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給苗小樹發了一條消息。
「我感覺我好像生病了,我…」
一條不完整的信息。
苗小樹醒來看到之後,連忙上來找陳晚星。
陳晚星聽到了他的敲門聲以及叫喊聲。
她想回話,但是她根本做不到。
喉嚨只能發出微弱的細細的聲音。
最後苗小樹怕陳晚星出事,擰開了房門沖了進來。
他看到陳晚星紅得要滴血的嘴唇以及慘白的臉色,很有經驗地把手放在了陳晚星的額頭上。
剛放上去,他便感受到了滾燙的溫度。
陳晚星的額頭,就好像燒開的開水一樣燙。
「你發燒了,我給你找…」
找什麼?陳晚星迷迷糊糊地沒有聽清楚。
她繼續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過了不知道多久,苗小樹帶了一個人進來。
陳晚星迷迷糊糊地聽到他說好像是什麼村醫。
村醫給她量了體溫,開了藥,兩人配合,將藥給陳晚星餵了,然後囑咐了幾句,便又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陳晚星一個人。
吃了藥,她感覺仿佛千斤重的頭沒那麼重了,可以抬起一些了,也沒那麼疼了,意識也恢復了一些。
陳晚星似乎知道自己為什麼發燒了。
因為她見鬼了。
她趴在涼亭頂上,見到了鍾文秀。
鍾文秀已經死了十年了,所以,那只能是鬼魂。
陳晚星本來打算將鍾文秀抓起來的,但是人,又怎麼能抓住鬼魂呢?
她剛剛從涼亭頂部順著葡萄樹的樹藤爬下來。
那個走兩步路需要幾十秒的鐘文秀,忽然不見了。
一點聲響也沒有,憑空消失了。
那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那就是鬼!
陳晚星真的見到鬼了。
在陳晚星的老家,一直都有一個說法。
如果晚上不小心遇到了髒東西,重則丟命,輕則會大病一場。
鬼魂,也屬於髒東西的範疇。
陳晚星一定是因為見了髒東西,所以發燒的。
要不然,她怎麼發燒的?她身體那麼好。
陳晚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接著又醒了,醒了沒一會,又昏昏沉沉睡過去,如此反覆。
不知道她睡了多久,苗小樹上來幫她餵了第二遍藥。
陳晚星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鍾文秀那雙布鞋以及拐杖,以及那雙渾濁無光的眼睛。
吃了藥之後,藥物似乎起了點作用,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藥物也不管用了。
又繼續變得昏昏沉沉的。
陳晚星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黑了。
房間裡的燈在開著,外面天色已經徹底暗了。
已經晚上了嗎?苗小樹怎麼沒有給她餵第三遍藥呢?
村里離開的時候,她記得他好像跟苗小樹交代了,那藥,每天吃三次。
她好像才吃兩次吧?
苗小樹什麼時候上來找她的呢?她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或者是沒上來?
迷迷糊糊之間,陳晚星好像看到床尾坐著一個人。
這人比苗小樹還要高大,但是絕對不是苗小樹,他好像還沒注意到陳晚星醒了,正在聚精會神玩遊戲。
陳晚星努力睜大眼睛,一開始,視線還有些影響,但是慢慢地,她能看清了。
看清的那一刻,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然她害怕自己喘不上氣。
因為此時坐在床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最討厭的李文吉。
本來還有些迷糊的陳晚星,這下真的徹底清醒了。
她「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著眼睛盯著李文吉,她看李文吉好像就像看怪物一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她想說什麼,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李文吉發現陳晚星醒了,他將手機收起來。笑道:「陳小姐,你醒了?苗小樹說你發高燒,我一開始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現在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咦,感覺好像還沒怎麼好啊,你出了好多汗,臉色也很紅。」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村醫醫術畢竟有限。」
「高燒不退很嚴重的,搞不好要摔壞大腦。」
看著李文吉那副賤兮兮的樣子,陳晚星已經沒了憤怒,有的,只是恐懼。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來幹什麼?」
李文吉道:「來了有一會了,來幹什麼?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陳晚星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文吉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在陳晚星眼前晃了晃。
「不知道?看這個是什麼?你想起來一些什麼沒有?」
陳晚星腦袋嗡嗡作響,就好像有一萬隻蜜蜂在她的腦袋裡,一直叫個不停。
她剛剛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被打開了,行李箱有個暗格,專門放貴重東西的。
他清楚地看到,行李箱的暗格被打開了。
裡面空空如也。
有人打開了她的行李箱,然後拿走了那件最貴重的東西。
進過她這間房子的人,總共有三個,村醫、苗小樹還有眼前的李文吉。
誰最有可能翻她的行李箱?
可以先排除村醫,因為村醫來了多久,什麼時候離開的,陳晚星是知道的。
苗小樹有嫌疑,李文吉也有嫌疑。
但是若從這兩人之中挑出一個。
陳晚星覺得,李文吉的嫌疑更大。
但是沒有證據,她心裡還是抱有一絲期望。
當李文吉從口袋裡掏出那支錄音筆的時候,她心如死灰。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心存最後一絲僥倖。
「這個是什麼?我不知道!」
李文吉笑了,「這個是什麼你不知道?你少來騙我了。」
陳晚星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騙你幹什麼?」
李文吉嘆了一口氣,「陳小姐,有時候我發現你嘴是真硬啊,死鴨子的嘴,都沒你的硬,都到這節骨眼上了,狡辯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