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有心推倒寧飛

  不久，遠處疾馳而來一匹駿馬，近前時仍不減速，似乎存心嚇唬寧飛。

  豈料寧飛壓根不放在心上，任由那馬在自己身前一丈處立起，待馬平穩之後，背上下來一人，衣著打扮充滿異域風情，亦無中原女子體態，走起路來與男子無異。

  但因相貌出彩，這等細枝末節似乎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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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召小女子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此女名叫卓瑪，前時因隴縣知縣欺壓，不得已上山為匪，後來被寧飛派人招降，見她極擅騎射，又是個女子，便就破格委任為關山草原一帶的土司。

  雖然寧飛沒那麼極端，並不排擠這些人，但話說回來，人心隔肚皮，鳳翔府也好，千陽縣、隴縣也罷，寧飛皆力求牢牢握在手裡不使其生亂，何況關山草原上的牧民？

  提拔一個毫無背景且乃女子之人為土司，便可像巡撫之於布政使一般搞制衡之道，何樂而不為？

  「從你部眾里挑些擅養馬的，我有用處。」

  卓瑪點頭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小女子在一干牧民之中威望不高，您看能不能......？」

  寧飛雖為防止那幫人在自己走後動卓瑪，給她派了些人。

  但你管天管地，管得著人家不服？

  再強行要求人家前往鳳翔，卓瑪必然更難服眾。

  寧飛可不想將事鬧大，雖說他確信自己手底下人幹這些牧民綽綽有餘，但仍舊不想看到他們打架，便點頭道：「我陪你去一趟！」

  「別了吧殿下！」

  白素連忙拉住寧飛，將他帶至一邊，小聲道：「卓瑪越沒威望，越要依附於您，何必給她造勢，反倒讓她具備自立能力？」

  「當然，這麼說確實有些過分，畢竟此部不過千餘人，又在大乾腹地，近期定然不敢造反。」

  「但有道是壞頭不能亂開，萬一以後他們做大做強，威脅到大乾可該如何是好？」

  歷史上這等事屢見不鮮，別看這幫人現在乖巧的很，一旦你勢頹之後，很可能給你以致命打擊！

  「以後事不敢說，當下所謂威望，她必難拿到。」

  當地牧民雖不似正統乾人一般歧視女子，到底講究個法理性。

  比如前土司，人家祖上好幾代都是土司，而且先當的土司後被朝廷委任，天然比卓瑪有民心的多。

  饒是如此，依舊在寧飛將其拿下時沒幾個牧民幫他，何況卓瑪？

  而且她的權勢是寧飛給的，在牧民眼裡，她和朝廷一心同體，又豈會跟著她反朝廷？

  就像白素一樣，就算真有威望，造反於她而言也不是最佳選擇。

  退一萬步講，就算日後做大做強，那時節寧飛說不定已將熱武器普及到人手一支的地步，能征善戰的遊牧民族必然會變得能歌善舞，不必擔心。

  不一時，寧飛跟著卓瑪來至一處牧民聚集地，早有寧飛派來的乾軍將領楊奎率眾相迎。

  此人與張凌一般亦是錦衣衛出身，最適合在此地駐軍。

  「殿下，您派的這人可真是個狠人，前土司的一個部下不滿小女子，結果被他直接砍了。」

  寧飛笑而不語。

  他要不狠，寧飛又何必將他派到這裡？

  宴席很快準備好，帳篷內載歌載舞，氣氛熱烈。

  卓瑪指著一干舞女道：「殿下可有看得上的？」

  寧飛笑著搖頭。

  這裡雖沒青藏高原海拔那麼高，到底牧民女子也常跟著放牧，風吹日曬之下，自然極黑，就算這些人是卓瑪精挑細選出來的，也完全比不上平康坊花樓里那些女子。

  「也是，殿下乃千金之軀，時常出沒宮中，所見女子自然極其漂亮，哪裡是她們這等人能比的？」

  「若看不上她們，小女子也可侍奉殿下！」

  如裴玉婷一般，卓瑪亦天性開放，加之寧飛文武雙全，又風度翩翩，儀表堂堂，卓瑪自然有心將他推倒。

  「你可是土司，別給部族牧民丟人。」

  卓瑪笑道：「殿下此言差矣！我可跟你們漢人女子不同，看上誰便就大方直言，搞那許多彎彎繞，豈不為人恥笑？」

  「況且不過春宵一度而已，殿下何苦拒絕？」

  這事兒怎麼說呢，泡妞講究流程，讓一個女子從對你視若無睹到滿心滿眼是你方才好玩。

  不然無論再漂亮的女子，一見你就生撲，缺乏征服過程，換成任何男人，怕也提不起興趣。

  「還是想想怎麼當好土司吧。」

  卓瑪哼了一聲，正要辯解，忽有一名壯漢走進帳篷，冷笑道：「您便是大乾九殿下寧飛？素聞您文武雙全，不知我們可能比試一番？」

  「放肆！」

  卓瑪大怒。

  這不是純純給寧飛添堵麼？

  無論是輸是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都能讓寧飛出手，於他而言豈不形同自降身份？

  而且這人嚴格來說算自己部眾，寧飛會如何想自己？

  這不擺明了在趁機挑事兒嘛！

  「按我們草原規矩，無論是誰皆可被人挑戰，殿下莫不是怕了吧？」漢子試圖激怒寧飛。

  「激將法？於我無用！」

  就連卓瑪都知寧飛一旦出手，必然自降身份，寧飛這個資深權謀家又何嘗不知？

  這種事有先例可學，當年老鎮北侯沈忠沈侯爺就曾被所俘之敵如此挑釁，沈忠隨便找了個手下應戰，算是保全了身份。

  如今寧飛自然也要如此，而且他的情況比沈忠好的多！

  「那個誰，幫本宮將祝曉叫來！」

  當時沈婉秋並未在沈忠身邊，而祝曉卻就在寧飛附近。

  輸給一個小兵於他們而言已是奇恥大辱，何況女子？

  「殿下，此事真與小女子無關，日月可鑑！」

  趁此機會，卓瑪趕緊給寧飛解釋。

  寧飛當然知曉卓瑪不會如此行事，點頭道：「無論如何，先將他打敗，再仔細拷問幕後之人也為時未晚。」

  聽聞寧飛此話，卓瑪長舒了口氣。

  還好，還好寧飛還算有些腦子，不然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一會兒，祝曉趕了過來，寧飛沖那壯漢道：「讓她與你對決，不欺負你吧？」

  壯漢輕蔑的瞟了祝曉一眼，沒好氣道：「漢人男子莫非死光了不成，竟要一介女子出戰？」

  「女子又怎麼了，你還真不一定是此人對手！」

  「這樣，你若能贏，我不僅將這土司之位雙手奉上，就是我本人，也可心甘情願嫁給你！」

  為防止此人不接受祝曉挑戰，卓瑪直接豁了出去。

  但願吧，但願寧飛找來的這女子實力確實不錯，不然自己可就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