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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唐釗新名字韋一寧,唐念杜撰夜鶯與羽鳳翔

2024-07-07 16:43:18 作者: 麟一毛

  兩個孩子的到來給韋家帶來了另外一種溫馨和愉快。

  然而這樣甜美的氛圍中,唐釗要出海了。

  「釗兒,何不等兩個孩子百天宴之後再出海?」盧盈盈滿是不舍。

  韋元光提醒道:「娘,還叫釗兒,該改口一寧了。」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盧盈盈因為韋元光的這句話,臉上的不舍被喜悅代替。

  

  唐釗接受了韋一寧這個名字,不愧是她的孫兒,「天清地寧,不錯。」

  唐釗自從見過主上之後,在任何場合都沒有再刻意跟韋家避嫌,也接受了韋一寧這個全新的身份。

  韋家也從韋貴妃那裡得了消息,主上現如今並沒有表現出對唐釗成為韋家人而忌諱。

  雖然韋家一向謹慎,但是這種添丁進口,而且將要在族譜上續上了韋元亨這一脈,一下就進了三口人的事,顯然是高興大過惶恐。

  「一寧,要不等百日宴之後再去尋謹言?」盧盈盈小心翼翼地詢問。

  唐釗笑著說:「喊什麼都可以,我人都在韋家了,名字不過是個稱呼。」

  難得唐釗還會開玩笑。

  「她一定在等我,我不能讓她等太久,孩子們就暫且麻煩大家了。」說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掃過所有的韋家人,「我知道雙生子的百日宴,大家很在意,但是伴君如扮虎,主上的心思,誰也說不準,百日宴一家人樂呵一下就行,還是不要大鋪大辦得好。」

  韋元光聽到唐釗的囑咐,鬆了一口氣,家裡小娘子多,都是性情中人,他想要提醒,但是又怕唐釗多想,此時唐釗自己說出這句話,著實再合適不過了。

  唐釗跟韋元光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平靜的信任。

  「韋姑姑在皇城裡,雖說深受寵愛,咱們也儘可能少給她添麻煩。我找到安謹言以後,她願意回長安城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她不想回來,兩個孩子何去何從,還需要跟她商議。」

  盧盈盈原本高興的心,聽到唐釗這句話,瞬間覺得酸溜溜的。

  這幾日的接觸,兩個孩子的乖巧可愛已經俘虜了她的心。

  但她知道,對於一個小娘子來說,孩子便是娘的命,她們即使再心疼孩子,到底也比不過親娘。

  「這是應該的。孩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但,你們放心,只要孩子們在韋家一日,我們肯定照顧好~你...你放心去找她吧。記得轉告他,我們都很想她。」

  盧盈盈故作大度地說著話,但是她心中的不舍,誰也體會不到。

  唐釗喊了韋一盈出去,盧盈盈的淚就忍不住的往下落。

  蘇曉晨安慰道:「娘,你別太傷心,唐釗肯定會平安順利的找到安謹言,至於孩子們,就看他們與咱們的緣分了。能有了二叔這一脈的傳承,已經是上天眷顧,想開點。」

  陸曼曼拍著蘇曉晨的手,擦著眼淚,這個兒媳婦句句都說到她的心坎上,但是這人吶,總是不滿足,得到了就想要更多。

  「嗯,曉晨說得對,娘知道~」

  第二日卯時,韋家人齊齊去給唐釗送行,也碰到了阿卿嘮和安慎行。

  韋一清看到阿卿嘮時,心中一陣激盪,這些日子韋家的事比較多,韋一清一直沒有見到阿卿嘮,此時見到她,不自覺地靠近過去。

  韋家人看著韋一清情竇初開的樣子,都抿嘴低笑。

  唐釗附在盧盈盈耳邊,耳語了幾句,盧盈盈滿是驚訝,接著笑得合不攏嘴,給唐釗整理了下襴袍和幞頭:「她知道嗎?」

  唐釗點頭,「她們倆都知道,但是不知道彼此知道。樂家人還沒收拾乾淨,暫且不要聲張。」

  盧盈盈點頭:「好,告訴謹言,我們會照顧好她的。還真是緣分。」

  吉時到,縱使有再多的不舍,大家都不想耽誤時辰。

  唐釗離開後,蘇曉晨湊過來:「娘,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

  盧盈盈跟蘇曉晨低聲說了幾句,蘇曉晨驚訝地看向阿卿嘮。

  阿卿嘮察覺到了蘇曉晨的目光,大方地沖她點頭微笑。

  「這緣分還真是不淺~」蘇曉晨得知阿卿嘮跟安謹言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時,驚訝到表情失控。

  再看著她那一貫雲淡風輕、佛法禪意的兒子,圍著阿卿嘮轉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

  韋一盈看著唐釗走後,轉頭看向安慎行:「別擔心,這次肯定能找到謹言。」

  「嗯。」安慎行也希望如此,唐釗與安謹言的情誼,他是看在眼中的,安謹言當時的離開,現如今可以肯定就是一個誤會。

  但是天下的誤會,總是如此,兜兜轉轉折磨人。

  就當做好事多磨吧。

  韋一盈看著安慎行一直遠眺的眼神,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慎行,你都好久沒有來找我了。」

  安慎行收回目光,看著韋一盈那嬌俏年輕的面龐,「對不起。」

  韋一盈一看到安慎行這眼神,再聽到他這句對不起,想到這些日子,安慎行一直沒有主動找她,便知道安慎行又胡思亂想了。

  她緊緊貼著她,低聲問:「你想我了嗎?」

  安慎行目光有些慌張,耳尖瞬間變得通紅:「大家都在呢。」

  韋一盈像是偷腥的小貓:「都在怎麼了?」傲嬌地看了一眼眾人,手就環上了他的腰:「大家都知道,我想你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他就知道,這個火熱的小娘子,最會拿捏他,像是一顆火熱的太陽,讓他無處可躲,也不想躲。

  他甚至十分羨慕韋一盈的勇敢,不考慮輩分家世、不考慮身體健壯、甚至不考慮未來如何,什麼都不用考慮,只遵循真心。

  鑽到他懷中的小娘子,軟軟糯糯地說著情話:「慎行,你都不來找我,我一點也不開心,因為我好想你,好想這樣每日抱著你,我好喜歡你,我好愛你。」

  韋一盈此時撒著嬌,想到的確是唐釗跟她說的話。

  「安慎行沉穩內秀,是個值得依靠的人。

  他只是對自己不自信,你年輕活力,讓他自慚形愧。

  如果想要修成正果,你就需要主動。」

  韋一盈十分驚訝唐釗竟然會跟她談論這樣的話,但是驚訝之餘,她趕忙說:「我認定他了,誰主動都一樣,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娘子那麼內秀。」

  唐釗笑著說:「可是主動久了,會累的。」

  「我不怕,我最有毅力了,你是知道的。」韋一盈甚至俏皮地挑了挑眉。

  他們兩個在生意上鬥了不止一次兩次,兩個人都是有毅力的人,以前就有幾分惺惺相惜,到最後,竟然是一家人。

  「嗯,我知道。你雖然活潑,但是心性堅韌。接下來的話,你好好聽著,自己做決定。

  韋貴妃如今寵冠後宮,而且有了皇子。我去請辭了異姓王爺,主上雖然暫時沒答應,但是他給了我私印,王爺的頭銜會有名無實,抑或是找個由頭撤掉,這是早晚的事。

  從主上的態度來看,主上對現如今韋家的權利是有所忌憚的。」

  韋一盈認真的聽著,但是心中也忍不住嘀咕,這些事,為何與她說。

  唐釗也看出了韋一盈的疑惑,但是他並沒有解釋,他相信韋家會明白的:「我此次出海,一定會找到安謹言。

  找到她後,我會把孩子們接出去,隱居。

  這樣對韋家、對主上、對我們,都是最好的選擇。」

  韋一盈驚訝得剛要說話,但是唐釗沒有給她機會,接著說:「以前韋一清近不得女色,我是斷袖。

  韋一清大部分時間待在青龍寺,韋家只靠你操持。

  唐家老宅幾房都不成氣候,我這身子被預言活不過二十四,而且一直無後。

  所以主上對唐、韋兩家頗為放心。

  現如今情勢不同了。」

  韋一盈一直知道唐釗深得主上疼愛,他那時可以說是喜怒無常,經常惹是生非,主上都不忍心斥責他,原來不是主上疼愛,而是他洞悉主上的內心。

  「韋一清跟阿卿嘮,這喜酒是早晚的事。如果韋家再有了南疆苗女的加持,韋貴妃和皇子在宮中...」

  不必唐釗說出來,韋一盈神色都變得鄭重起來:「那怎麼辦?」

  「我離開,你出嫁,削弱韋家的勢力,才能保她們無虞。」

  唐釗的話擲地有聲,真的是最沒有傷害的退路。

  「主上不會反對韋家跟諫臣聯姻嗎?」唐釗沒有看錯韋一盈,她這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

  唐釗搖頭:「安慎行人品貴重,這麼多年他是唯一一個被主上看重,能隨侍左右,直諫達天聽的人。

  他是天子近臣,如果他能成韋家的女婿,是主上樂意看到的。」

  韋一盈:「韋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來打探。」

  「嗯。你跟安慎行,本就兩情相悅,又能打消主上的顧慮,也算是韋家之福。」唐釗很喜歡韋一盈的性子,有話直說,從不拐彎抹角,也不會那般裝腔作勢之態,可以說是他很認可的妹妹的樣子。

  「還有一件事,算是我私下之託。」唐釗看著韋一盈,其實有些無法開口。

  韋一盈一臉認真:「哥,你說。」

  唐釗笑了:「我與安謹言是一體,拜託你照顧好安慎行,他們這一脈也只他們舅甥倆。兩個孩子後續我會帶走,奶奶年紀大了,使我們自私了。我想說的是...是...」

  韋一盈都聽到這裡了,哪裡聽不出來:「哥,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前做生意時,可不見你這般猶猶豫豫,吞吞吐吐。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要我給安家開枝散葉,還能給奶奶轉一下注意力?」

  唐釗和韋一盈相視一笑。

  「這些話,為什麼不跟韋一清說?」韋一盈問。

  韋一盈能對著唐釗喊哥,但是對韋一清,大概只有她喝醉的時候撒嬌才能主動喊一句哥,她以前不知道韋一清是因為情蠱作怪才近不得女色不能動心,她一直埋怨韋一清沉迷於參禪佛法,讓她不得不奔波在各個產業之間。

  「苗疆之人,生性小心謹慎。韋一清跟阿卿嘮之間的如何進度,我無法判斷。我聽霍玉說,出海找到那裡的三月有餘,一去一回已經半年之久,那邊情況不明,還不知道用多長時間。

  那時候孩子們跟奶奶感情已深,奶奶年紀也大了,只有你最合適!」

  韋一盈聽著很合理,但是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扎心?

  海上春爺帶著唐念回到了繩島。

  唐念的乖順小百花般的柔弱,並沒有迷倒春爺。

  相反,她已經被灌下去了好幾大碗,黑漆漆的藥。

  唐念聽到有腳步往這邊走過來,渾身顫抖著往牆壁上貼過去。

  春爺提著一個罐子走了進來,「你求著我帶你走,怎麼現在見到我,卻這樣抗拒?」

  唐念的胳膊、腿上已經被抓得血淋淋,髮髻散落,臉上絲毫沒有了乖順的樣子,她怒目瞪著春爺:「你這個變態,又想幹什麼?」

  年少時,她見過樂家人養藥人,那時候遠遠看著那些服了藥的人,千奇百怪的樣子,只覺得好玩,現如今到了自己身上,竟然如此生不如死。

  「幹什麼?我前段時間去長安城逛了一圈,如今長安城裡盛行苗醫,我研究了一下她們的蠱,頗有幾分興致,今日正好試試。」春爺把罐子扔給旁邊的人。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以做別的,我什麼都可以做,爺,我可以伺候你,我能伺候好你。」唐念瘋了一樣撲過來,想要爭取一個機會。

  石寶寶聞言,眉頭輕輕蹙起:「春爺,聽說人在最絕望、最恐懼的時候,這些毒蟲才最喜歡。」

  春爺笑了:「那還等什麼?」

  「不要!不要!」唐念聽到這句話,從他面前,飛快的後退著,「別這樣,別這樣,都是小娘子,你何苦這樣狠毒的對我!你是夜鶯,我認得你,你是夜鶯!」

  春爺回頭看向石寶寶:「你還挺出名?」

  唐念見春爺如此,趕忙又開口大喊:「她不乾淨,我乾淨,我比她乾淨,春爺,你放過我,讓我跟在你身邊。這個小娘子在長安城跟另外的戲子不清不楚,她不配在你身邊!」

  春爺饒有興趣地看著石寶寶,笑著開口:「是嘛?這倒是出乎我意料,哪個戲子?」

  唐念眼珠子飛快的轉動,腦子裡趕緊想著長安城有哪幾個戲子,最終脫口而出:「是真的,那個戲子嶄露頭角,就是因為跟夜鶯不清不楚,那個戲子叫羽鳳翔,你可以打聽打聽!」

  「念娘子,你說的是我嗎?」羽鳳翔清冷如玉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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