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側妃進府,竟然是她?
2024-07-07 14:14:06
作者: 萬川九瀾
紅弦猛的抬起頭,瘋狂搖頭:「沒有,我不是。」
沈清河當然知道,只是想轉移下她的注意力。
她剛進府,就跟了自己這樣的主子,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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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又死心眼,不願意再這時候離開落霞苑,沈清河承了這份情,能做的也只有讓她開心一些。
當晚,獨孤稚來了落霞苑,他一身酒味,挑開沈清河的被子卻發現裡面還有一個人。
他低聲怒吼:「沈清河!」
床上的兩人同時驚醒,紅弦啊的大叫,抱緊了沈清河:「王妃,鬼啊。」
感受到身上掛件的顫抖,沈清河連忙輕輕拍她的背,「紅弦,是荊北王。」
「什麼?」紅弦抖得更厲害了,「荊北王?不要殺我,我以後不敢了。」
沈清河不合時宜的笑了下,床邊的少年被這主僕二人鬧的臉色更臭了,他默默地轉過身去:「還不快穿著衣裳滾。」
他一走,紅弦立即喜笑顏開麻溜的穿上衣裳,「王妃,哄哄王爺,我走了。」
紅弦一走,少年便走了進來,黑暗中,兩人都看不清彼此。
獨孤稚說:「我要娶側妃了。」
沈清河躺著,平靜的說:「嗯。」
獨孤稚沉默了半晌,臉色微冷,靠近她,卻抵在她的肚皮上,他自嘲一笑:「沈清河,你對我從來沒有一刻心動,是嗎?」
「你從前的討好,只是為了利用我,是嗎?」
沈清河怔了一下,被他圈禁在這那麼久,他憑什麼來問她這些?
沈清河冷冷反諷:「難道你不是為了孩子才留下我嗎?彼此彼此。」
黑暗中,沈清河開始寬衣解帶,「既然是為了羞辱我,那你隨意,別指望我會叫一聲。」
「哼。」
少年猛的站起來,拂袖離去。
沈清河不是沒有想過解釋,可獨孤稚說過,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再信。
秦懷時少了一條胳膊,始作俑者卻得到他的萬千寵愛。
儘管心裡知道,是因為誤信獨孤祝臣與獨孤玥才造成的這一切,可她心裡竟然會有些怨獨孤稚。
除夕前夕
沈清河一大早就被外面鑼鼓聲吵醒,她叫來紅弦,「外面出什麼事了?」
紅弦又開始難過了,表情全掛在臉上,「側妃進府了。」
沈清河木訥的點了點頭,真到了這天,心中還是有些難過。
紅弦幾乎一整天都陪著沈清河,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她安慰的是自己還是沈清河。
長庚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他面無表情的宣傳獨孤稚的命令,「王爺讓您去雅雪軒。」
沈清河十分震驚,今天是他的洞房夜,讓她去觀賞嗎?
雖然不想去,可在長庚說必須去。
她終究還是在紅弦的攙扶下出了落霞苑的門,到雅雪軒院門口,長庚就面無表情的說:「王爺說只讓王妃一個人進去。」
紅弦不舍的放了手。
剛走到正院門口就聽到一聲極其熟悉的嬌笑,還來不及細想,門就開了。
楚憐仰著頭,四目相對間不屑的切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嬌聲道:「王爺,王妃來了。」
聽見楚憐的聲音,獨孤稚毫不遲疑起身走過來。
這是沈清河第二次見獨孤稚穿紅色的喜袍,只是心境截然不同了。
她也是第一次大婚,上次她還是有些期待的,只是沒想到最後會弄成那般結局。
「進來!」他冷冷的說完就轉身,絲毫沒有想伸手扶一下的意思。
沈清河吃力的走進他們的喜房,還沒站穩,就聽到獨孤稚冷冷的吩咐,「替本王洗腳。」
沈清河低頭看了一眼巨大無比的肚子,她連出恭都很難,他竟然要在楚憐面前這麼羞辱她?
「快點啊。」楚憐得意的看著她,「我和王爺還等著洞房花燭呢。」
楚憐說話,獨孤稚並沒有阻止,看來他是真的這樣想。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緩緩的彎下腰。
楚憐還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嬌笑:「王爺,吃顆果子。」
「王爺,她好慢呀!」
獨孤稚看著沈清河緩緩下腰的動作,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可終究他還是什麼也沒說,看著沈清河艱難的低下身子,疼的嘴唇都在顫抖。
本以為看見她這幅樣子他的心情會很好,可現在他沒由來的煩躁。
「夠了。」
少年一腳踢翻洗腳盆,溫熱的水從沈清河的髮絲滴落,整個衣服都濕了。
她抬起頭,倔強的問:「王爺,還洗嗎?」
獨孤稚臉色很差,暗啞著低吼:「滾。」
沈清河又費勁的起身,出門那一刻,濕了的衣衫像被冰透了一樣,傳來刺骨的冷意。
裡面的人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快步走了出來,惡狠狠的說:「沈清河,本王的孩子若有差池,定不會讓你好過。」
沈清河沒有回頭,現在已經不好過了。
當著楚憐的面,將她一個身懷六甲的正妻當做洗腳婢使喚,這她都做了,還有什麼不能做呢?
……
看著沈清河出了門,楚憐嬌媚的笑著來解他的喜袍,他卻全然沒了心情,淡淡的拂開楚憐纖細的手指。
「本王今日身子不適,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他出了雅雪軒的門。
長庚在他身後,看著他沉重的背影,不由得開口勸道:「王爺,側妃身後是30萬的兵權,您今日不該冷落她。」
少年轉過頭來,狹長的眼睫垂著,疏離又漠然,「長庚,為何她不願意主動來求求我?或許我也可以原諒她。」
長庚低下了頭,「王妃出不了落霞苑。」
少年轉身,可他主動去找過那個狠心的女人三次,她連隻言片語的解釋都沒有。
就好像,他怎樣想,她都無所謂。
翌日一早,下起了雪。
興許是昨夜受了涼,沈清河一大早便被咳醒。
肚中的小傢伙仿佛也很不舒服,一直在踢沈清河。
紅弦帶來了府醫,身後還跟著墨色蟒袍的少年,那張淡漠的臉上滿是疲憊,「她如何了?」
府醫將手從絲帛上落下,作揖道:「王妃身子弱,又受了寒。」
墨袍少年轉身,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然後又想到沈清河屢次害獨孤玥,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
「保住腹中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