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回憶夢境

  只要一和明月接觸，凌雲就必會做夢。

  夢裡所有人都很幸福，皆大歡喜。

  然而越往後，畫風越來越不對。

  那大概是個聖誕節，巨大的聖誕樹豎在商場門口，堵了很久的車，他才看見自己停好了車，從車上下來，向聖誕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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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樹前，明月揚著笑臉看他，一如既往。

  然而在過來的途中，一把尖刀奪去了她的生命。

  兇手最後自然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警察並沒有找到兇手，但他心裡清楚，明日讓人把兇手剁成了上百塊，扔海里餵魚去了。

  夢中的凌雲並沒有一蹶不振，只是變得不愛說話。

  在外人面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小凌總，回到家，他整宿整宿的失眠，原本健身的習慣，也漸漸荒廢了，就這樣的作息，沒多久他的精神狀態都不對了。

  整個人形如枯槁。

  而日月集團沒多久便破產了，之後又由明日，再次重建。

  其實說白了就是明日布的局，為的就是把日月集團洗白，讓日月集團在破碎中重塑，屆時集團再不涉入違法亂紀的事，只要正常發展，比之前的成就低不了多少。

  這些或許不該叫夢，應該是平行時空中他的記憶。

  記憶漸漸充盈，和明月講述的故事一一對應。

  他也多了幾分底氣。

  凌雲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睡眠超過了十個小時。

  也多虧如此，現在他的記憶，已經同步到了明月去世後。

  怪不得明月會莫名其妙穿越到平行世界來。

  他心有埋怨，都怪那邊的自己廢物，保護不好明月，這才讓明月受了這無妄之災。

  醒來時，已經是太陽曬屁股了。

  他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打開手機，找到明月，一通電話過去。

  明月沒接，對方發來四個大字。

  「我在學校。」

  凌雲不自覺的彎了彎唇，「一會接你。」

  「不用。」明月直接回絕，明家又不是沒給她配司機，為什麼要凌雲來接？

  她還介意著凌雲算計她的那回事呢！

  「來西門。」

  凌雲根本不給明月拒絕的機會。

  明月暗罵有病，發了一大串信息，也不見凌雲回。

  明月忙起來就忘了時間，忙完了手頭的事，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她看了眼手機，發現凌雲將近一個小時前就發了條，「到了。」

  她心裡無語，果然她發的信息，凌雲一個字都沒看。

  她一通電話打給凌雲。

  電話很快被接起，她還沒張口，就聽凌雲的聲音傳來，「我在西門。」

  「你還在西門？」

  「嗯。」

  這下明月是不去也得去了。

  趕到西門，明月果然大老遠就看見了一輛看起來想低調卻又壕無人性的黑色豪車。

  她走近一看，發現今天凌雲是自己開車。

  她往后座一坐，這麼一看凌雲跟司機似的。

  「你有事？」明月語氣不是很好。

  「沒事，想你了。」凌雲啟動車子，無比順暢的接話道。

  明月打了個寒顫，「你鬼上身啦？」

  「你不想知道，你原來世界的凌雲，怎麼樣了嗎？」凌雲無法把夢中的凌雲當成自己，即使長相一樣家境一樣。

  但成長經歷和性格各不相同的他們，在認知上，他無法劃分為一個人。

  「你知道？」明月狐疑的問。

  「我最近常夢見。」凌雲不打算隱瞞。

  他說了些明月不知道的，之後發生的事。

  明月只是聽著，眼淚就啪嗒嗒的往下掉了。

  穿過來後，她一直不讓自己去想，在那邊，凌雲會怎麼樣。

  她不敢想。

  現在親耳聽到，明月只覺心臟鈍痛。

  不過聽到日月集團的破產後重建，只是為了洗白。

  明月頓時感覺自己這麼多年白忙活了。

  全白搭。

  這麼一想確實也是，原書里明月的死是因為車禍，跟日月集團破產沒有半毛錢關係。

  現在知道了日月集團這輩子都破不了產，明月甚至生出了養老的心思。

  等她讀完出來，考進國家文物局，就這麼將就過一輩子得了。

  凌雲說完這些，輕輕咳了咳，心有忐忑，「之前你不同意繼續婚約，現在呢？」

  明月被凌雲的話拉出思考，回過神來，她擰了眉，張口便問道，「你喜歡我？」

  凌雲給不出個準確答案，「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

  最初是明月在他家過夜那天開始，他本來對上明月刀槍不入似的心，突然就裂了條口子，漏出了破綻，時不時會想起那道倩影。

  後來就是斷斷續續的夢。

  夢裡明目張胆的愛意，讓他時常醒了之後都無法忘懷。

  夢裡的凌雲膽大自信，和他完全不同。

  他羞於開口。

  反應過來時，他的心已經被夢帶走，面對明月時，心跳止不住的失常。

  這是喜歡嗎？

  明明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他還是說不出口。

  「無所謂。」明月聳了聳肩。

  凌雲認為就算得了記憶，夢裡的他和現實的他終究是兩個不同的人。

  可明月不這麼認為。

  她幾乎已經認定，眼前的凌雲就是她失而復得的愛人。

  時間漸晚，看了眼，又是一天晚飯點。

  凌雲循著夢裡，帶明月去了A大旁的老麵館。

  在這裡，他們見到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程朝和蘇懷。

  兩人面對面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語氣熟稔，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涌動。

  是了，原書里的凌雲是強制愛，如果沒有他，程朝大概是會和蘇懷在一起的。

  凌雲和明月兩人的外形出眾。

  程朝面對大門坐著，兩人一進門她就看見了。

  「老闆，老闆娘！」她性子外向，一見面就揮手，朝二人邊打招呼邊喊道。

  明月偏頭看了眼凌雲，發現對方沒什麼反應，就淺顯的點了下頭，反而還被程朝的一句老闆娘取悅，周身的氣息柔和了不少。

  在這邊，蘇懷這時並不認識凌雲和明月，他順著程朝的話投來目光，不咸不淡的瞥了眼。

  明月壓下心裡升起的小雀躍。

  她在日月集團見到程朝的時候，她幾乎都要以為凌雲已經開始對程朝實行強制愛了。

  她彎了彎眉，跟著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