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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千古絕句

2024-07-07 12:07:59 作者: 陳小九

  「這首詩的確不錯,而且對應了上首詩的意境,當年將軍遠赴東江,正好隱忍了十七年。」

  「看來是不會有錯了,朱子墨才是這首詩真正的作者。」

  「對啊,誰能想到,陳錦年真是個不要臉的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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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賓客之中,有人已經認定,這首詩不是出自陳錦年之手。

  王文充眼中同樣帶著幾分肯定,但他並不著急,而是慢慢的看向陳錦年:「平樂,輪到你了!」

  「是,王刺史!」

  陳錦年站了出來,他的嘴角揚笑。

  說句實在話,朱子墨的詩還算是不錯,畢竟短短片刻出詩,需要兼顧的細節可不少。

  奈何,陳錦年的腦海中積累的可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要說詩詞,老祖宗可是不輸任何一人的。

  「陳錦年,你就別白費功夫了,你個賊人,哪會作詩!」

  不等陳錦年誦讀詩詞,朱子墨倒是上起了嘴臉:「不如你現在就道出實情,當著刺史大人的面,興許還能保你一條狗命。」

  陳錦年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冷眼盯著朱子墨,冷聲笑道:「賊人是誰還不好說,何況你作的那也叫作詩?」

  「不過是借著我的詩,改了幾個字,抄襲的玩意兒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朱子墨臉色頓變,怒意不減,身為讀書人,他可說不出陳錦年這樣的話。

  「你,你……」

  「我怎麼了?」

  陳錦年笑看著朱子墨,冷聲譏諷道:「是不是嫉妒我才華過人,又會經商,想要跪下來求學啊?也行,你跪下,我可以教你!」

  朱子墨聽到這裡,再是忍不下去,抬手就要去打陳錦年。

  陳錦年可不比朱子墨這樣的文弱書生,好歹前身抗揍,多多少少養成了習慣。

  他下意識的抓住朱子墨的手,抬起腳就踹在了朱子墨的肚子上。

  好傢夥,陳錦年下手可不輕。

  朱子墨吃痛,胃裡一陣翻騰,當即吐出一口酸水,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愣是好半天沒說出半句話來。

  「放肆!」

  洪途安立馬急了:「陳錦年,當著刺史大人的面,你敢動手傷人,該當何罪?你若是作不出詩來,那就直言,何必刻意拖延時間?」

  陳錦年眉頭微皺,淡淡笑道:「洪大人說笑了,這麼多人看著呢,學生又怎麼敢動手傷人?那不是朱子墨先動的手,學生逼於無奈才會反擊。」

  「莫不然,學生就該被這個無恥之徒打嗎?」

  洪途安當場愣住,陳錦年這話說的也沒毛病啊!

  不是朱子墨動手在先,陳錦年要的就是氣死朱子墨這個傢伙了!

  「夠了!」

  王文充冷著臉,怒道:「平樂,先作詩!待你的詩出來,本官會為你做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陳錦年拱拱拳,露出自信的笑色道:「王刺史,那學生便獻醜了。」

  旋即,陳錦年神色一正,嘴中將詩句一一道出。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詩念到最後兩句,陳錦年的聲音高揚起來,臉上帶著滿腔熱血,赫然一副英勇無畏的就義之色。

  短暫的沉寂後,眾人才再次回味陳錦年的詩。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王文充神色激動,看向陳錦年的眼神更為炙熱,像是盯著沒穿衣服的小姑娘般。

  洪途安嘴角抽抽,整個人都懵了,這,這真是陳錦年那種五毒俱全的廢物所做的詩詞?他真有這麼大的本事!

  說好的看笑話呢,整治陳錦年這個廢物呢!

  朱子墨同樣詫異無比,臉色鐵青,滋當陳錦年念出這首詩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若說他此番幫助洪途安來陷害陳錦年,是因為他覺得朝廷不公,然而這首詩的震撼,讓他真真正正的意識到了他和陳錦年之間的差距。

  「諸位,你們覺得平樂的這首詩,如何?」

  王文充滿臉笑意,方才的寒霜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是因為這首詩,讓他十分滿意。

  「刺史大人,陳老闆的詩更勝一籌,想必前首詩同樣是出自他之手!」

  「我看未必,這首詩的確更好,但兩相比較之下,還是朱子墨的風格更貼近前首詩。」

  「不管怎麼樣,他們之中必有一假,還是聽聽王刺史怎麼說吧!」

  ……

  王文充微微點頭,他的聲音沉了幾分:「途安,你覺得呢?」

  「下官以為,陳錦年的詩的確有大將之風,可朱子墨的詩更貼近前首詩的風格!」

  洪途安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冷色:「恐不好,朱子墨才是這首詩的真正作者,陳錦年就是個剽竊者!」

  王文充聞言,神色不禁冷了幾分:「說的好!說的真好啊!」

  「刺史大人的意思是,你也認為陳錦年才是剽竊者?」

  洪途安眼神一動,他只是在賭,這種時候他沒有退路,要想搞死陳錦年,必須咬定這首詩不是陳錦年作的。

  「平樂今日作的這首詩,如果按照本官的見識來看,會成為千古絕句!」

  王文充沒有正面回答,但做出的評價卻是不低:「的確,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朱子墨的詩更接近前首詩,無論是風格還是內容,都與前首詩太過相似。」

  洪途安笑色更甚,這麼看來,陳錦年是沒救了。

  「可,本官更是確定了,朱子墨就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王文充的話,突然讓洪途安的心跌入谷底。

  「刺史大人,這,這是為何……」

  「天下萬物,沒有絕對相似一說。」

  王文充目光牢牢的盯著朱子墨,神色越發冰冷:「要模仿一首詩,這並不難,本官都能做到。難的是,要把當時的心境給寫出來。」

  「朱子墨,你模仿平樂的風格,但你模仿不了他的文采。你可知道,你最大的錯誤出在哪裡?」

  朱子墨腦袋都不敢抬一下,他知道他輸了,但不能認罪,否則可能會死。

  「刺史大人,為何不相信小人?小人的詩,何曾有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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