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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玩狠的

2024-07-07 12:07:36 作者: 陳小九

  「大膽!」

  岳捕頭哪裡肯答應,他神色清冷的質問道:「你這混帳,轉了半天又轉回來了,你莫不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裡,還是真不給大人幾分顏面?」

  陳錦年笑了,問題是又再次轉回來了,但他有主意啊!

  「洪大人不要慌,學生既然提到此事,便有可行之計。」

  陳錦年勾起嘴角,眼神玩味的說道:「秋酬大會素來由官府決定舉辦方,但舉辦方也需要自行爭取機會,否則舉辦方的位置,又怎能落在他人頭上呢!」

  「學生如今是為商人,那就讓學生來爭取,如此一來,學生得以舉辦秋酬大會,即在情理當中,又不會讓大人背負責任。」

  「即使今後學生被人害死,全都賴學生自己,大人不會被牽連的,沒錯吧!」

  洪縣令和岳捕頭聞言,兩人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此話的確不假。

  他們兩人合計用這方法來堵死陳錦年的退路,讓陳錦年交出酒方,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出這樣的說辭來。

  但,何錯之有呢!

  

  只要是陳錦年主動爭取的機會,那麼今後他就算是被人打死,也無人可以把責任推到洪縣令的腦袋上。

  況且,本來就沒這檔子事。

  「大人,不管學生的提議是否可行,還望大人幫幫學生,學生定然會辦好此次秋酬大會。」

  陳錦年躬下身子,神色顯得尤為誠懇。

  好半天。

  洪縣令沉吟道:「為我平陽縣兒女造福,乃是本官心中所願,平樂啊,無需多禮,你先回去等待消息。」

  「是,多謝大人抬愛!」

  陳錦年衝著洪縣令行了個禮,這才順著門外走了去。

  「程捕頭,你去送送。」

  程運輝聞言,連忙追在了陳錦年的身後。

  待得二人的背影消失,岳捕頭沉著臉怒道:「這個不識相的蠢貨,真是太過分了!他若是要錢不要命,那我就去殺了他!」

  「站住!」

  洪縣令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的嘴邊拉扯出一抹殘酷的笑色道:「他剛從衙門離開,後腳就被殺害,豈不是說本官得不到酒方,起了歹心?」

  「誰敢這麼說?」

  岳捕頭不以為意的冷笑起來:「洪大人,屬下會做的乾乾淨淨的,你就放心好了!」

  「不可!」

  洪縣令狠狠的瞪了岳捕頭一眼,怒罵道:「岳海,本官說過很多次,不管做任何事都動動腦子。」

  「大人莫非是怕程運輝在外胡亂宣揚,他乃是衙門中人,只若不傻,犯不著為了陳錦年干丟飯碗的事情吧!」

  「你錯了!」

  洪縣令冷眼瞅著岳海,沒好氣的說道:「程運輝在平陽因為清廉得以剛正不阿之名,他與陳錦年來往密切,定然會打抱不平的。」

  「此人,我們無法掌控。」

  岳海思索一二,似乎是肯定了洪縣令的想法,但他還是不甘:「可大人,我們當真要看陳錦年如此囂張,什麼都做不了?」

  「非也!」

  洪縣令看向岳海,神色嚴肅了幾分:「眼下最為重要,還是秋酬大會一事,本官已經收到消息,此番刺史大人親臨平陽縣,乃是為了給本官升遷!」

  「若是秋酬大會未至,陳錦年這顆新星被人迫害,本官多年的苦心就白費了。等本官升遷,你也能隨我前往兗州,不可為財斷送前程。」

  這話說到了岳海的心頭上,他追隨洪縣令的原因,不就是為此嗎?

  「岳海,謝龍那邊如何了?」

  「回大人,謝龍已在路上,要不了多久,就能抵達平陽。」

  洪縣令沉吟一二,冷冷笑道:「秋酬大會結束之前,讓他不許動手,等本官遠離平陽,那陳錦年任他處置。」

  「是,屬下明白!」

  岳海點頭答應下來。

  ……

  程運輝送陳錦年來到門外,他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陳老弟,你今日得罪了縣令,恐怕之後的日子不大好過,若不然,還是趁機離開平陽吧!」

  程運輝很是認真的思考道:「憑陳老弟的本事,到了別處,同樣能謀一出路,何必要在平陽等死呢!」

  陳錦年腳步一頓,赫然停了下來。

  他認真的看向程運輝,笑著問道:「程兄,以你看來,謝龍能搭上洪縣令這條線嗎?」

  謝龍在平陽縣的仰仗,並非是洪縣令,只不過外界有傳言,謝龍的保護傘就是洪縣令,因此謝龍才敢如此縱橫。

  可據陳錦年打探到的小道消息來看,謝龍與岳海素有來往,與洪縣令卻並不相識。

  陳錦年來之前,特意帶上火槍,以防萬一。

  他擔心的便是洪縣令早已被謝龍買通,會趁機殺他滅口,可如今看來,或許並非如此。

  程運輝搖了搖頭,不解的說道:「為兄不知!但那岳海處處逼人,他又與洪縣令相處密切,恐不好,真是穿一條褲衩的。」

  陳錦年一聽這話,放心了大半。

  「那就無妨。」

  「陳老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運輝直感覺陳錦年瘋了,急忙說道:「你已惹怒謝龍,平陽縣衙與謝龍沆壑一氣,如今謝絕洪縣令,恐不好是腹背受敵,為何不懼?」

  「程兄乃是平陽縣衙捕頭,難道程兄也想害我?」

  「當然不,陳老弟,我程運輝敢以生命發誓,為兄從沒想過害你!」

  程運輝的神色認真,額頭上的青筋凸顯,十分想要證明他是無辜的。

  陳錦年看著程運輝這副憨厚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程兄,小弟只是與你玩笑罷了。依小弟看來,洪縣令並非與謝龍蛇鼠一窩。」

  「至少,洪縣令絕對不是謝龍那種馬賊可以搭上的線,因此小弟並不懼。」

  「陳老弟,你這話太果斷了吧!」

  「程兄,你仔細想想,若洪縣令與謝龍是一類人,他大可以借用謝龍之力,來奪取小弟的酒方,可為何他不這麼做,而要逼小弟呢?」

  程運輝頓了頓,似乎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陳錦年笑道:「這就是了,洪縣令的目標很簡單,他要的是酒方,並非我的命。這就說明,洪縣令也不想做絕,但謝龍必要殺我,他們二人,絕不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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