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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把別人擁懷

2024-07-07 11:10:03 作者: 電視寶寶

  隨著我步向宮門的每一步,一種不祥添上我的心頭,宛馨小築究竟是什麼地方?宮門前,侍衛攔住了我:「文侍中,您……」

  「皇上,是不是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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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侍衛面露難色。

  「皇上剛才在御書房落了東西,我必須交給皇上。」我牽強的編者理由。

  「文侍中,這……」

  「怎麼?難道我一個侍中出不了皇宮大門嗎?」

  「不,不是,皇上剛才出宮前,交代了若是文侍中跟來,便不要放行。」侍衛解釋著。

  為什麼他要阻止我?宛馨小築,那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何讓我心跳如此之快?我想知道,我害怕知道。

  「皇上拉下的物件很重要,若是耽擱了,唯你是問。」

  「對不起,文侍中。」

  「讓我出去。」

  「文侍中,請不要為難屬下

  」侍衛正要繼續,身後傳來一個熟悉而又讓我心寒的聲音:「讓她出去。」

  「大司徒大人。」

  務須回頭,我便已知站在自己身後發著話的是他——宇文直。

  侍衛繼續道:「皇上吩咐……」

  「本王邀文侍中回府品茗用膳,難道亦不可以嗎?」

  「大司徒大人。」

  「呵,文侍中,看樣子,今日,你我二人得在這宮門口賞霞喝風了。」

  他的話聽似輕佻,卻字字逼人。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不敢,就讓開!」

  侍衛僵持片刻,終是讓了開,畢竟他是北周的藩王,如今的大司徒,而我,也是宇文邕身邊的人,無論他們是否知曉宇文邕準備冊封的消息,我也不是他們願意得罪的人。

  我走在前,宇文直走在後,如此一前一後,我,他,便出了宮門。

  我該謝他嗎?不,我不該,他與我,本就毫無交集,只因為宇文邕的密令,他才開始接近我,情與愛,他是否真對我有過?虧欠抑或是愧疚,他是否曾經給過?僅僅一刻光景,我對他,他對我,所有的感情落入空谷。我想,無論是他,或是我,都不再知道如何相對。曾經幾月的獨處,已飄然成為往事,於他,於我。

  步的加快,讓著耳畔的風漸漸增大,時間的推移,讓著天際邊那抹紅愈加變深。已聽不到他的步聲,我才遲疑的回眸——他,確實沒有跟著我。

  「呵……」微微嘆氣,淡淡嗤笑,我繼續著自己尋找答案的路。

  終於,我停落在宛馨小筑前的巷口,抬眸望去,緊閉的門上那四個字在紅色的暈染下,格外刺目。

  我如何才能進去?倚靠在巷口的白牆上,我等著機會,想著辦法。

  然而,當一切毫無頭緒的時候,一陣淡淡的香,擦過我的身子,朝著宛馨小築走去。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提著好幾籃子菜,朝著宛馨小築走了過去。門剛敲開,便細聲地與著開門的女子說了起來:「欣姐姐,好多菜……」

  「小心,小心……」被喚作欣姐姐的正是那次與我說話的女子。

  三人入了宛馨小築,而門卻未完全關上。

  「宛馨小築。」我默念著這四個字,乘著這個突然而來的空子入了屋。

  一進屋,熟悉的淡香迎著我的面,入了鼻中。

  蘭花的香,與靜鴻閣一般的蘭花幽香。微微的呆滯後,我悄悄地選擇了一條,離著她們聲音相悖的路。剛到一座假山旁,便聽見身後的話語。

  「門怎麼沒關?知道今日有……」話語稍稍一停,便又繼續著:「快把門關上。」

  他真的在這裡。待到門再起關上,細碎的步子遠去,我才開始著腳下的摸索。

  宛馨小築並不大,我尋著慢慢變重的蘭香,踏上一條鋪著小石的路,走了過去。只一會兒,又一座小小的假山便現在我的眼前。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嬌柔的聲音和嚶嚶啜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阻止我?」

  「我絕對不會讓你死。」

  「為什麼?!」

  「因為承諾。」

  承諾?宇文邕,你到底對多少女人有過承諾?到底多少?迷霧中的,想要出去問,只是身子剛探出一半,落入眸中的場景已無須我再多一句。

  眼見他,如情人一般抱著一個女子,本應在他身上的外袍,卻披在那名女子的身上。

  落著淚的那副長睫之下,是一張絕美於世的面容。眉,如煙淡掃,唇,若櫻之粉,腮,似桃而綴,除卻一雙黯然無光的眼眸,她是那般完美,宛若仙子,出塵無暇。

  天際邊重重的紅色打在兩人身上,他邪魅的唇邊微啟著對那女子的話語:「你不是喜歡晚霞嗎?真的很美。」

  晚霞很美?落霞披在太白山冰洞前的那次,他是如何對我說的?他說他不愛晚霞,可是現在,現在他卻親口說晚霞很美,只為了她。而我,其實,什麼都不是。

  心,在這一刻,滴下了血。

  宇文邕,你騙我。你在欺騙我。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其實,你喜歡晚霞,不過,不是和我,而是和你愛的那個人。你騙我。你告訴我,此生只愛我一個人,我信了,而你卻騙了我。你用一世的諾言,去誆套我對你的愛,可是,到頭來,你卻將著諾言食入自己口中,讓我獨守那份繾綣。

  「呵……」我默默嗤笑著自己,我的姿色又怎能和他擁在懷裡的那個女人相比?她是傾國傾城,而我卻是庸脂俗粉。他,他又怎會真的喜歡我,愛我?指,抓在假山的硬石上,泥,混著,青苔,嵌入了甲縫。疼,甲中的疼,又怎能敵過心裡的痛?想要上前的質問,瞬間泯滅在眸前的場景中。

  退著步,我艱難地去拭眼中已難控的迷濛,然而,淚,卻越拭越多。棋子,玩物都是我,傻子亦是我。

  你醒醒吧?耳畔總有冥冥的吟聲。他對我沒有愛,他對我沒有愛。

  北周的天子,絕俊天下的男人——他,又怎會愛上一個,平凡無奇的我?

  四月,原來農曆的四月第一天也是一個愚人節,呵,是為我而專設的愚人節吧?為我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女人專設的愚人節。

  上天為何要如此折磨我?當我期待婚禮的時候,殘忍地讓我聽到棋子的故事,當我快要釋然的時候,生生地讓我看到這一幕。上天,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我落入這萬劫不復的北周,讓我經歷一個我無法承受的愛的詛咒。

  如何走的路,如何出的門,如何回的宮,如何入的靜鴻閣,我已毫無知覺,只是回來的那一刻,我已然無法支撐。

  蘭花,搭成心形的蘭花展著那抹邪惡的妖顏,嘲笑著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讓我看見你將別人擁在懷裡?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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