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會不會收留他

  「你？」宋昭綿茫然。

  難不成是要送哪個女朋友？

  陸周堯不緊不慢任由她打量，等她回應。

  宋昭綿眸光一閃：「行，加個聯繫方式吧，方便把戒指送給你。」

  送到嘴的鴨子，不要白不要。

  本來她還想怎麼順理成章搭上陸周堯，而區別於其他女人，沒想到陸周堯格外主動。

  「你不開價？」陸周堯似笑非笑，目光深意。

  宋昭綿莫名有點心虛，但面上理直氣壯。

  「價格是肯定要開的，只是我暫時沒想好，畢竟這枚戒指意義不同。」

  「那你得好好想想。」他拿出手機，手指覆於其上，敲下不輕不重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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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小的環境異常安靜，宋昭綿只覺心跳聲格外清晰。

  加上微信，她也稍微鬆了口氣。

  「叮」

  二十三樓到了。

  宋昭綿立刻走出去。

  這兩天，她請了婚假，已經有一堆工作等著她處理。

  到了工位上，她發現她養的植物已經快要枯死了。

  她想去倒點水過來，一轉頭，卻發現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她，不屑，懷疑，還有幸災樂禍。

  她沒有避開，反而是徑直走到了那堆人眼前。

  「在討論什麼，我也想聽聽。」

  她的出現打斷了她們的議論聲，有幾個人眼裡閃過幾分心虛，紛紛散去，留下的是之前經常跟宋昭綿針鋒相對的江攸。

  她毫不遮掩面上的嘲諷和得意，雙手環胸:「我們在說，你是怎麼在婚禮上拋下的，你跟陸星野認識了這麼多年，所有人都覺得你們會結婚，結果呢，正主出現，你這個冒牌貨就被拋棄，怎麼樣？你還要繼續聽下去嗎？」

  她一字一句，說的都是戳心的話。

  宋昭綿卻並沒有她想像中的跳腳，噙著冷笑回擊：「是嗎，我還以為你這時候想的是怎麼爬上陸太太的位置。」

  「你被陸星野拒絕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吧？別以為你的心思藏得有多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你那點齷齪的小心眼。」

  江攸費盡心思藏著的過去突然被她挑破，神情羞惱：「宋昭綿！」

  「你不是想說嗎？」宋昭綿繼續道。

  「難道你只知道陸星野從婚禮上離開，卻不知道我已經取消了婚禮嗎？」

  江攸氣得臉色鐵青，「那還不是因為你……」

  宋昭綿即刻打斷：「一個對婚姻不忠，女朋友不忠的渣男，只有你稀罕，你想要，拿去就好了。」

  如果說剛才江攸的話只是惡毒，那宋昭綿就完全打在她的七寸上，讓她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得不到就詆毀，是你不配嫁進陸家！」江攸氣極。

  她也是堂堂江家大小姐，為了陸星野而進入陸氏集團，如果不是有宋昭綿這個阻礙，她早就拿下陸星野了！

  明明所有人都清楚，陸星野根本不愛宋昭綿，是她一個勁貼上去，不要臉！

  宋昭綿慢悠悠，「我不配，可惜陸家也看不上你。」

  江攸臉色由青轉紅：「賤人！你再說一句試試？！」

  沒想到有人主動討罵，宋昭綿順勢道：「江家就這素養，一口一個賤人掛嘴上，難怪陸家看不上，我也看不上。」

  「你！」

  她氣瘋了，宋昭綿怎麼敢？

  以前宋昭綿看陸家眼色，就算與她不對頭，也都是默默忍下來了，今天到底發什麼瘋？

  「想打我？」宋昭綿指了指自己，「你可以過來試試。」

  「以我江家的素養，還不屑跟你這樣的敗家之犬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江攸突然冷靜下來，冷笑轉身。

  她有的是辦法對付宋昭綿。

  宋昭綿被嘲諷，渾不在意。

  ……

  一整天沉浸在工作之中，宋昭綿倒是完全沒再想起陸星野。

  卻在下班從電梯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姐姐！」

  宋若安背著個書包，身上還穿著校服，在樹下站了大半天，一見到宋昭綿出來，他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興奮地朝著她小跑過去。

  宋昭綿驚訝了兩秒，興致不高：「你怎麼來了？」

  宋若安吞吞吐吐的，她瞬間就明白了：「是爸媽讓你來的。」

  失去了繼續往下詢問的欲望，她提著包包回家。

  宋若安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還沒走兩步，宋昭綿回頭：「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大晚上的你不回家，也不回學校，老師知道你出來嗎？」

  說著，她翻著通訊錄：「我現在給成叔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要是爸媽知道你跑出來……」

  「我是從學校偷跑出來的。」宋若安抓緊了書包袋子，一聽到打電話，他清亮的眼神就暗淡了下來，直接老實坦白。

  「你……能不要打電話給成叔嗎？我不想回去。」

  爸媽雖然避著他，但是他知道，這兩天父母爭論不休的都是姐姐的婚事。

  他不想聽到那些虛偽的藉口，也不想再被嚴格的管束，周五的時候才沒有回家，而是來了陸氏。

  也不知道姐姐會不會收留他？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發現宋昭綿看著他的眼神複雜。

  半晌，宋昭綿出聲了。

  「算了，現在很晚了，你跟我來。」

  宋若安眼神多了幾分亮光，連忙點頭。

  見他這副模樣，宋昭綿倒是沒了狠心將他攆走的心思。

  路燈下，一前一後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餓了嗎？」

  宋若安瞪大眼睛，慢半拍地搖頭。

  「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宋昭綿就沒想過徵求他的意見。

  解放壓抑後，她破天荒想要放縱一次。

  半夜十一點，附近的燒烤攤生意火熱。

  她隨意挑選了一家，走進去。

  身後的宋若安滿臉錯愕：「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這種路邊燒烤攤，桌子上都是沒擦乾淨的油，一看就很不乾淨。

  他姐從小養尊處優，吃的都是營養師搭配的飯菜，怎麼可能吃這種不衛生的食物。

  宋昭綿腳步沒停，「沒走錯，你要是不願意吃就回學校。」

  一聽回學校，宋若安只能不情願地跟了進去。

  宋昭綿學著旁人挑揀起串，還要了份爆辣的炒粉。

  一直沒吭聲的宋若安忍不住道：「姐，你不是有胃病，吃不得這些……」

  「再說就送你回學校。」

  宋若安：「……」

  窄小的桌面，不一會兒就堆滿了燒烤。

  刺激的香味傳來，宋若安沒忍住咽了口水。

  雖然看著不太乾淨，但是賣相和香味都極其誘人。

  宋昭綿拿起一串，「要吃嗎？」

  眼見著宋昭綿都吃過，而且什麼事也沒有，宋若安猶豫了下，才點了點頭。

  宋若安還是第一次吃燒烤，他嘗試著拿起來小心的吃了一口，那股刺激的味道在味蕾傳開，有些嗆鼻，卻越發讓人慾罷不能。

  他連吃好幾口，再也沒有初來的拘謹。

  宋昭綿吃著烤串，這種感覺，確實會令人新奇而上癮。

  人群喧鬧，誰也沒注意到，一抹身影穿過鬧市徑直朝他們走過來。

  隨即，一道尖銳的聲音穿破耳膜響起。

  「誰讓你帶著你弟弟來這種地方的？！你不知道他身體不好嗎？你是不是想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