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主動勾引
2024-05-02 12:51:47
作者: 阿刃
「讓開。」許越舟在靳沉面前也毫不示弱。他抱著我,我聞著他身上熟悉而冰冷的味道。什麼時候起,這個人給我的感覺這麼陌生。我擰著眉頭,後背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滲血。血色浸濕了我的白色襯衣。
我忍著疼看著許越舟:「越舟,你帶不走我的。」
許越舟聽著我的話,抬起的眼中充滿了輕蔑,看向站立在眼前堵住我們的那人:「那試一試。」
「你若不想因她失血過多而死,你最好放開她。」靳沉的眸色十分鎮定,目光早已看見了我衣服上滲出的血光。
聽到這話,許越舟低下頭看了我一眼,見我臉色愈發蒼白。忙將我放回到了病床上。我咬著唇,只感覺傷口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歡喜,你怎麼了?」此刻,他也已經瞧見了我肚子上被血浸染的傷口。
請記住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靳沉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他一把推開了站在床邊的許越舟。許越舟猝不及防被他推的往後推了兩步。我抬頭望向眼前走過來的男人。他冰冷的眸子裡多了一絲煩躁。隨即抬手按住我欲動的肩膀:「別怕,沒事的。」
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莫名心安。靳沉將我安撫好,轉過身就要往病房外走。走的時候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冷言道:「你最好別動她。」
說完他便出去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病房裡就走來了護士和醫生。見到我的樣子,醫生責備的看了我一眼:「怎麼回事,這傷口又裂開了。」
我疼的說不出話來。任由護士將我扶上了擔架。我只感覺手邊溫溫熱熱的液體從後背往外冒。似乎流了不少血。很快,我就被推入了手術室里。
靳沉和許越舟站在病房門口,兩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再次見面,氛圍一度降到了冰點。走廊外冰冷的白瓷牆壁冒著冬日裡暖氣都蓋不住的涼意。許越舟靠在牆邊,虛著眼睛看向站在不遠處靜靜抽菸的男人。
靳沉抽了一口煙,緩緩的又吐了出來,側目看向靠在牆邊的男人。
「錢用完了?」他的語氣很平靜,卻給人一種無以言狀的傲慢,這無疑對許越舟是赤裸裸的輕視。
可許越舟卻沒有立馬動怒,而是冷笑了一聲看向靳沉:「沒想到G市有名的靳大少竟也會為了女人這麼失分寸,看來有名的痴情種子果真是名不虛傳。」
兩個男人的話語都很平靜,可空氣中卻隱隱有著一股子淡淡的火藥味道。靳沉抬手點了點香菸,菸灰落在腳邊。他垂手吸了一口,淡笑道看向眼前的男人:「接手你五年的小女友,一試身子還這麼幹淨,倒讓我一下子有些驚喜。突然覺得五十萬倒也不虧。」
「你說什麼。」一話激起千層浪,許越舟一腳衝到了靳沉的眼前。抬起手就要揍他。卻被靳沉巧妙的躲開了。
「你們?」許越舟紅著一雙眼睛看向靳沉,眼底裡帶著的恨意幾乎要將眼前的男人撕裂,靳沉將手邊的菸蒂擰滅,抬起腳步緩緩的走至他的眼前。
「我不會愛她,但是卻能娶她,知道為什麼嗎?」靳沉語氣冰冷,不摻雜任何的情感的輕聲說道,淡淡看向眼前的男人。
許越舟抬起眼直視盯著他,眼前的男人他動不得,至少是現在他動不得,所有的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他所準備的一切時機不到,他都不會輕舉妄動。靳氏的好日子,遲早回到頭的。他拳頭緊握,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暗藏到了心底。抬起眼對上靳沉的目光:「你最好別傷害她。」
「你會因為錢把她扔給我,也會因為錢永遠的失去她。」靳沉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那我們拭目以待。靳大少爺。」許越舟抬起手指了指靳沉的肩頭,隨即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手術室亮著的燈光,眼底里滑過一絲暗沉,最後轉身離開了醫院。
待許越舟走遠,靳沉抬起眼淡淡的收回視線。兩手插入口袋裡靠在牆邊,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方才的冷漠。
他嘆了口氣,忽而手機響了起來。他往旁走了兩步,接起電話。
他眼底浮起一絲煩躁的情緒,眼中滑過一絲冷漠對著電話應道:「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您……」
他說話的語氣頓了頓,不知道那頭人說了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應道:「知道了。」
便掛斷了電話。
醒來的時候,眼前是熟悉的臥室環境。不是在醫院裡。我不意外靳沉把我接回了家裡,之前他就說過這種話,只是那時候我並不同意。我眉頭鬆了松,微微搖動了下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此刻臥室內只要我一人,不知道是中午還是凌晨的時候。
空氣中散著一股子淡淡的藥水氣味。一下下鑽入我的鼻頭,暗示著我自己還是一個病人。腰上疼痛感已經消散了不少。
「梁小姐,你醒了?」聞聲我看過去,正好瞧見走進進來的阿姨。
我對著她勉強扯出了一絲笑意,大概反反覆覆的撕裂傷口,身子已經有些發虛。我有些不太想開口說話。
陳阿姨也並不介意,將手邊的牛奶放在了我的床邊,我抬起眼看向她:「靳沉呢?」
「靳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讓我好好照顧你。你有哪裡不舒服或者想要什麼直接同我講,對了護工晚一點回到。」陳阿姨將靳沉交代給她的話複述個了我一遍。
我微微點了點頭,晃過頭往旁邊的枕頭靠了靠,頭上一陣眩暈,不過一會兒便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一股溫熱在我臉上淡淡的拂過。有些微癢。我微微睜開眼,臥室的壁燈照拂在面前人的臉上,投射出一番陰影,他望著我,眼中柔波似水,收回手看向我:「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
這樣溫柔到簡直要將人融化的語氣,讓我仿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輕輕合了合眼再次不確定的看向眼前的人,最後發覺坐在面前的人,的確是真實的。他仍舊望著我,好似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看著他:「靳沉?」
「嗯。」身前的人輕輕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看向我,忽而抬起手又縷了縷我眼角邊上的頭髮,對於他這樣過於親密的動作,我下意識的躲了躲,莫名其妙得看了他一眼,此刻的他在我看來真的太過奇怪。
「怎麼了?」他疑惑得望著我不解的眼神。
「幹嘛這樣?」我望著他。
似乎知道我指的是什麼,靳沉的眼中微光閃閃,他目光輕柔的盯著我眼睛,然後滑過我的面容,最後又回到了我的眼裡。
「梁歡喜,病好了,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我看向他。
可靳沉卻從床邊站了起來,不再就著這個問題與我深究,只說:「現在不方便討論,等你好全了,我再告訴你。」
我看著他,突然有一種陌生而又茫然的感覺。這個人對我的態度轉變的太快,快到讓我突然有些恍惚。恍惚的以為他似乎對我有意思。
想到此,我的臉不由生起一絲熱浪,隨機發覺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我慌忙咬了咬唇,讓自己保持理性。
就這樣,在靳沉的家中我安心接受了養傷的安排,靳沉叫了一個私人醫生過來每日檢查我的身體狀況,有護工和陳阿姨的照料。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快,甚至還有養胖的趨勢。這段時間我簡直就像一個廢人一樣,每日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曬曬太陽,偶爾和陳阿姨聊聊天,陳阿姨離開之後我就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發呆。
眼見著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終於不再需要輪椅的幫助,又可以歡天喜地的用自己的一雙腿活蹦亂跳。
這段時間,我見到靳沉的時間並不多,偶爾幾次照面他都回來的特別晚,每一次我都刻意給他留了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走了,而且飯菜都沒有動。以前在公司的時候並不覺得這個人忙,這段時間我都快閒長草了,突然覺得這人真是個大忙人。
我靠在二樓的欄杆上發呆,腿上有時候站久了還是有些酸澀的不適感,於是我便靠了個舒服的姿勢站著,都說傷筋動骨一半天。算下來也差不多快要好了才是。正想著,聽得樓下吧嗒一聲響。我忙垂下眼往樓下看去,便瞧見深藍色西裝下的人,搖搖晃晃的扶著門走了進來。他在玄關的地方換下鞋子。臉上看起來有些醉意,換了拖鞋,那人長嘆了一口氣,抬手十分隨意的扯了扯衣領處的領口。
眼見著他晃晃悠悠,一雙大長腿沒以往走路那麼帶風似的,此刻粘滯的很,他拖拖拉拉最後直接往沙發的地方走去,最後索性就倒在了沙發了。
我盯著樓下發生的一切,看著頎長的是身影橫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收回眼,往樓下走去。
酒氣很重。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遙遠的觀望睡在沙發里的人,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了。待聽得一陣輕微的鼾聲響起,我鬆了口氣,這才敢大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
站在沙發邊上,望著沙發里睡著的人,不知道他這是喝了多少酒,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喝醉,頂多偶爾總是能夠聞見他一身的酒味,這人明明是公司的大老總,難道每日也還有那麼多應酬需要應對嗎。我不禁狐疑,看著眼前人長卷的睫毛微微抖動,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就這麼睡在這裡,不著涼才怪。
我轉過身不再看他往樓上走去。再次下來的時候,手裡端了一小盤溫水,來到沙發前的時候,眼前的男人身體翻了一個邊,側躺在沙發里,即便睡著,他都似乎保持的十分克制,西裝慵懶的扔在一旁,只是襯衣領口微開,露出他脖頸處因為喝酒而稍微紅了的肌膚。
我尷尬的看了他一眼,這人若是中途醒了,瞧見我這麼伺候他,該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吧。可是若是不管他就這麼扔在這裡,怎麼說我也在人家這裡白吃白蹭了個把月了,想來,我將水盤放在茶几上,擰了擰濕漉漉的熱毛巾。給醉死過去的人擦了把臉。
我靜悄悄的做著手上的動作,眼睛不自覺的跟隨著手上的動作,掠過他的臉。靳沉的長相不算是驚艷到美輪美奐的,可是卻是十分耐看型的。他鼻樑高挺,睜眼的時候,只覺得這人眼中的光澤很濃而尖銳,此刻閉上眼睛,這人卻又意外的讓人覺得整個人看起來那麼的溫順。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太難看。
我微微嘆了口氣,熱毛巾已經涼了。我扔進水盤裡再次擰了一次。盯著他微開的領口,我握著毛巾一下子有些尷尬。
我想了想,最後毛巾仍舊朝他的臉上擦去。這不去還好,毛巾剛貼上這人的臉。眼前的人卻猝不及防的雙目突然睜開。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手忘記收了回來,毛巾仍舊握著貼在了他的臉上。
靳沉一雙眼睛直直的朝我看來。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醉酒的人該有的姿態。
我瞧著他,探尋的盯著他,一動也不敢動。就差呼吸也停止了。
「我…只是…」我看著自己這些多此一舉的動作,想著該如何解釋才算合情合理。可話還沒說完。手卻被人眼前的人一把捏住了,他的力氣很大,一把就將我拽在了他的胸前。我那隻剛好的腿本來就不夠用力,被他這麼用力一扯,直接整個人就摔在了他的身上。
我靜靜的看著他,胸口感受到這人沉沉的跳動,不知怎麼的,自己的心跟著加速的跳動起來。我猛地是收回自己的手看向靳沉,兩隻眼睛緊張的胡亂眨。
靳沉的呼吸沉重,卻離我很近。一點點拍打在我的面前。酒氣一下子就鑽了進去。他抬起另外一隻手,似乎完全不介意我就這麼摔在他的身上,緩緩的落在我的發上,將我垂落下來的髮絲繞在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