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小彤的手指

  趙亞楠一腳踢開了張梓涵辦公室的大門。張梓涵正抱著那個和柳萌萌一模一樣的妙齡女郎，說著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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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趙亞楠，張梓涵皺起了眉頭：「趙警官，是吧？你剛才也聽見了，我和你們韋組長已經正式決裂。你現在這種行為，對我來說無異於挑釁！」

  趙亞楠完全無視張梓涵，她走到倆人面前，一把抓住了妙齡女郎的手，打量著她那根缺失的食指。

  「你的手指頭，是怎麼弄丟的？」趙亞楠問道。

  女子看了看張梓涵，不敢說話。慕雲會館的所有女郎都懼怕張梓涵，在張梓涵面前，她們從不敢隨便說話，除非張梓涵首肯。

  趙亞楠見女子不說話，轉而問張梓涵：「這是你乾的？我記得你有個變態的愛好，就是喜歡用手術刀割女人的身體。」

  張梓涵哈哈大笑：「你們還真是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啊。沒錯，我是有這麼個小小的癖好。怎麼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犯法嗎？話說回來，就算犯法，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趙亞楠拔出槍，頂在張梓涵的腮幫子上：「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斃了你這個人渣！我才不管你有多大權勢，多少後台，現在你的小命在我手上！我最後問你一遍，她這根手指頭，是怎麼沒的？」

  張梓涵強做鎮定，他之前也被韋良用槍指過腦袋。那時他並不害怕，因為他知道韋良只是嚇唬他。可現在情況不一樣，瞧趙亞楠的架勢，真不像是說笑的。

  「你知不知道拿槍指著我的後果？」張梓涵問道。

  「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們的一個同事，二十歲的小姑娘，為了抓情魔，剛剛犧牲了，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你看看我，我也只剩下半條命了！為了抓情魔，我們所有人都拼了命。你如果繼續浪費我的時間，我現在就跟你玩命，你信不信！？」趙亞楠說著話，手上開始用勁兒。

  張梓涵的腦袋被趙亞楠用槍頂著，都快靠到女子肩膀上了。女子嚇得臉色都變了，因為她看得出來，趙亞楠真的是要跟張梓涵玩命。

  女子伸出自己缺了根食指的手，搭上了趙亞楠的胳膊：「警官，你把槍放下，我告訴你就是了！」

  「說！」趙亞楠收回了槍。

  張梓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髮型，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叫人，更沒有發火。他這麼聰明的人，也知道抓住這個台階，趕緊讓自己下台。因為現在跟趙亞楠硬碰硬，他是絕對要吃虧的，趙亞楠手上可拿著上了膛的槍。

  張梓涵坐回到沙發上，開始悠悠的喝茶，仿佛根本不在意趙亞楠和女子的交談。

  女子伸出手指給趙亞楠看：「警官，我的手指是被人切掉的。」

  「我知道是被切掉的，而且是被手術刀切掉的。我想問的是，誰切掉了你的手指？」趙亞楠把槍放回了槍套里。

  女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是他？」趙亞楠指了指張梓涵。

  張梓涵裝作沒聽見。

  女子急忙擺手道：「不不不，和我們老闆無關。」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趙亞楠厲聲道。

  女子回答道：「這件事兒，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趙亞楠的語氣更加嚴厲了。

  「是這樣的，那天我下班之後，一個人開著車回家。半路上，突然車胎爆了……」女子語速很快，因為她知道趙亞楠沒工夫，更沒耐心聽她娓娓道來。

  「好端端的，車胎怎麼會爆？」趙亞楠不相信女子的話。慕雲會館的女郎，全都住在會館裡。這女子居然說要回家，這是第一個疑點。慕雲會館的車，都有專人負責，每天檢查、保養，又怎麼會突然爆胎？

  「我和我媽住在一起，她身體不好，我得照顧她，所以我不能主宰會館裡。車子爆胎之後，我撞上路邊的防護欄，暈了過去。迷迷糊糊的，我感覺有個人把我抱了起來。第二天，等我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手指頭沒了。後來我們老闆派人給車子做了檢查，不是車子的問題，而是有人在路上放了釘子。那個人是衝著我來的。」女子說道。

  「那個人，沒有侵犯你？也沒有搶劫你？只是切掉了你的手指？」趙亞楠問道。

  小彤點了點頭。

  「那個人是什麼人？」趙亞楠問道。

  「還是我來說吧。」張梓涵風度翩翩的站起身，朝趙亞楠走過來，就仿佛剛才的不愉快，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

  趙亞楠盯著張梓涵，等著他說話。

  「有人，把小彤當成了柳萌萌。想要殺死她。這個人是誰，我相信趙警官應該心裡有數，不然你也不可能如此無禮的跑來問這件事兒。」張梓涵說道。

  趙亞楠承認，張梓涵說的沒錯。她第一眼看到小彤的斷指時，就發現她的斷指是被手術刀切掉的。而且切掉她手指的人，非常專業。切口正好在食指的第二個關節之間，只用了一刀。可見這個人對人體結構具有相當程度的了解。

  趙亞楠也算見多識廣，整個海城市的外科醫生不下幾百人，可誰能有如此的功力呢？答案是誰都沒有。除了一個人——金平，也就是情魔！

  趙亞楠第一眼看到小彤這根斷指的時候，就想到了情魔。所以，她讓韋良等人在樓下等著她，她上來跟張梓涵、小彤確認一下。搞不好，小彤這根斷指，就是情魔留下的線索。

  「情魔切掉了她這個手指，為什麼？」趙亞楠問張梓涵。

  張梓涵聳了聳肩：「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小彤才來會館不到一個月，她跟情魔無冤無仇。你瞧，多漂亮的手啊，就這樣丟了一根手指。我原本可以請幾位名醫來，給小彤做接指手術的，可情魔那個人渣，把小彤的斷指拿走了，到現在都找不到。」

  趙亞楠沒心思聽張梓涵廢話，她在琢磨這其中的疑點。

  「你是說，小彤才來不到一個月。那麼，柳萌萌離開多久了？」趙亞楠問張梓涵。

  「柳萌萌走的第二天，小彤就來了。」張梓涵說道。

  「你說的沒錯！」趙亞楠恍然大悟：「情魔，把小彤當成了柳萌萌。他是要衝柳萌萌下手的。可他根本不知道，柳萌萌已經離開了。而小彤又被你這個變態，打扮的跟柳萌萌一模一樣。」

  張梓涵再次皺起了眉頭，趙亞楠之前只是冒犯他而已。現在，則是赤裸裸的侮辱他。

  趙亞楠可沒工夫管張梓涵生氣與否，她轉身就朝門外走去。她已經找到她要的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