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專案調查組

  老者沖王書揚點了點頭。

  王書揚繼續說道：「時隔三年，情魔再次作案，相信大家已經知道了。情魔案情節之嚴重，性質之惡劣，影響之廣泛，比白銀連環殺人案有過之而無不及。目前已經被公安部列為重大刑事案件。但考慮到，兇手尚未緝拿歸案，受害者人數仍在不斷增長，恐怕會使人民群眾產生恐慌心理。所以公安部研究決定，在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的同時，對情魔案進行秘密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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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默默點頭，暗中調查確實是最合理的辦法。因為情魔作案沒有一定規律，不像英國的開膛手傑克，只針對妓女作案。也不像艾德蓋恩，犯罪地點集中在某個固定區域。更不像雨夜屠夫林過雲，只選擇特定時間，或者說特定的天氣條件作案。情魔作案毫無規律，完全是隨心所欲。三年前，他的作案手法是破壞屍體。現在則成了碎屍。這又大大增加了破案難度。

  三年過去了，人們幾乎已經將他淡忘。此時公開調查，只會造成無謂的恐慌和麻煩。

  王書揚打開了投影儀，投影儀上顯示著一張撲克牌的照片，是黑桃2。王書揚指著照片：「這是在編號27屍塊上發現的，受害者是張敏。」

  照片放大，撲克牌側邊寫著一行小字：別來無恙。

  「還有一張照片，是在編號36屍塊上發現的。」王書揚說道，卻遲遲沒有切換投影儀。

  王連清點了點頭。王書揚這才切換到下一張照片。照片裡，周婷婷赤身裸體，下體血肉模糊，胸口上放著一個信封。

  所有人都偷偷的看向韋良。韋良手捏著椅子的扶手，捏的咯咯作響。他咬著牙，眼淚瞬間從眼角滴落，如成串的珠子一般。

  這張照片，完全可以說明，情魔是衝著他來的，這是情魔對他赤裸裸的挑戰。「別來無恙」是對他說的，「你能找齊一具屍體，算我輸。」那個「你」，自然也指的是韋良。

  王書揚急忙關掉了投影儀。偷偷看了韋良一眼。

  趙亞楠默默遞上紙巾。

  金平低著頭嘆氣。

  嚴冬緊盯著韋良。

  所有人都很關心他，都很在乎他的反應。

  韋良推開趙亞楠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站起身看著老者：「王部長，情魔的案子，一直都是我在跟，我……」

  王連清擺擺手，示意韋良坐下。

  韋良雖然不再說話，但仍倔強的站著。

  王連清看向嚴冬：「你不是跟我保證過，這位同志一定會服從命令嗎？」

  嚴冬抄起水瓶就砸到了韋良頭上：「坐下！」

  韋良知道多說無益，自己就算有再大的委屈，再大的決心，也不應該在公安部最高領導面前唐突的發言。韋良只好乖乖坐下。

  王連清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說到哪了？」

  王書揚急忙湊到他耳邊：「您該宣布了。」

  「哦！」王連清點頭：「那麼我宣布，專案調查組正式成立。」王連清說完，又坐回了原位，他在等著眾人的掌聲。

  眾人卻莫名其妙，什麼調查組？怎麼突然就成立了？難道他們都是組員？

  王書揚急忙站起身補充道：「情魔案專案調查小組正式成立。經過研究決定，認為韋良同志經驗豐富，功勳顯赫，故由他擔任調查組的組長。其他成員包括，副組長嚴冬，組員金平、趙亞楠、王書正、王書揚、馬三。」

  沒人吭聲，嚴冬和金平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趙亞楠和王書正不敢說話。馬三還沒弄明白狀況。

  「調查組直屬公安部，調查進度直接向王部長匯報。調查組調查階段，各省、市、縣公安部門必須無條件的，全力配合。調查組組長韋良繼續享受副處級待遇，職位調整為三級警督。嚴冬職位由原三級警督調整為一級警督。金平仍保留其一級警督職位。趙亞楠由原二級警員調整為一級警司。王書正仍保留其二級警員職位。馬三為編外人員，享受二級警員相關福利及待遇。」

  韋良噌的站了起來：「就是說，情魔案還交給我負責？」

  趙亞楠也忍不住驚嘆：「我，我沒被開除？還，還升官了？」

  馬三推了身邊的王書正一把：「我是警察了？你掐我一下！」

  嚴冬抄起金平面前的水瓶砸向韋良：「坐下！」

  王連清看著韋良：「韋良同志，你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而且看過很多次。再優秀的警員也是人，是人就難免喜怒哀樂，難免傷心，難免失落。可是傷心過後，我們還得重新振作起來，繼續為人民服務，因為我們是警察！」

  韋良眼含熱淚，拼命點頭。官復原職他不在乎，他是感激王部長把情魔案交給他。抓住情魔，是韋良三年來不間斷的夢啊。

  「雖然你之前有過兩次重大失誤，但生而為人，孰能無過？我只是從報告上讀到之前的偵查過程，但看得出你有能力，有魄力。你幾度將情魔逼上絕路，可最後都因為一些人為原因而功敗垂成。我希望你這一次能吸取前車之鑑，摒棄自己的弱點，發揮自己的特長。勢必要將情魔抓捕歸案，有沒有信心？」

  韋良點頭。

  「大點聲！」

  「是！保證完成任務！」韋良三年來，第一次用正規而標準的姿勢敬禮，儘管他已經哭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把最優秀的人才全交給你了，而且向你提供了我力所能及的所有資源，希望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王連清說著，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所有人立刻全部起立，沖他敬禮。

  直到王連清離開會議室一兩分鐘之後，眾人才重新坐回座位，並開始了竊竊私語。只有韋良仍保持著標準的站姿。

  「金老，原來王部長就是您的老師啊？」嚴冬問金平。

  金平搖頭：「不！是恩師！」王連清就是當年破格錄取金平的那位老師，並在整個大學期間給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進入警局之後，更是一手將他培養成海城乃至全省的首席法醫。

  馬三忍著傷痛，在地上活蹦亂跳。他考了三年警校都沒考上，今天不知道踩了哪泡狗屎，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居然成警察了，儘管只是個編外的。但享受的可是二級警員待遇啊，跟王書正平級。

  馬三拍了拍王書正的肩膀：「小鬼！」

  王書正心裡很委屈，所有人都升級了。跟他一起畢業，一起進入刑偵隊的趙亞楠，平升三級，從二級警員到一級警司。

  「你高興個屁？」王書正一把打開馬三的手：「二級警員是最小的級別。」

  最小的級別也是警察啊，這絲毫無損馬三的興致。

  王書正轉頭看王書揚：「九妹，爺爺真打算讓我當一輩子實習生啊？」

  王書揚白了他一眼：「七姐從副科級二級警督，連降七級，直接變成二級警員，七姐都沒說什麼。」

  七姐始終望著天花板，此時無奈的嘆了口氣，：「九妹，你說做微商能賺到錢嗎？」七姐很犯愁，連降七級不說，工資待遇也少了一倍多，她房貸還沒還完呢。她原本想進入這個調查組，立個功什麼的，說不定可以恢復原職。可爺爺看完她的體檢報告後，直接拒絕了她的請求，讓她好好休養，並把她直接調了文職。

  趙亞楠拉了拉韋良的衣服：「韋隊長，你不給大家講兩句，鼓舞下士氣嗎？」

  「馬上調查高立新名下所有產業，找出那家快遞公司！」韋良全部心思都在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