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隱藏的血跡
2024-05-02 12:49:27
作者: 天星
「這是狗血!」金平氣呼呼的說道。憑金平的本事,別說分辨人血還是狗血了。就算血是從身體哪個部位流出來的,傷口是什麼兇器造成的,又是什麼時候造成的。他搭眼一看,便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金平生氣,是因為他以為韋良在耍自己。死條狗也要驚動首席法醫,他也太不把首席法醫放在眼裡了。
韋良走到門口,問門口的店主:「你店裡養狗了嗎?」
店主連連搖頭:「哪有在店裡養狗的?現在的人啊,我跟您說,都越來越沒愛心了,不喜歡小動物。看你店裡有狗,人家轉身就走。在店裡養狗?那不是砸自己飯碗嗎?」
韋良沒空聽他嘮叨,轉身回到店裡,盯著金平:「不對吧,金爺,您再好好瞧瞧。」
「你這是不信我?」金平瞪著眼睛。
「我不信佛,不信耶穌,也不能不信您。我是說這事兒不對。小偷來偷手機,被店裡的狗發現了,他可能一氣之下把狗宰了。可店裡沒狗啊!他還能拎個狗來偷手機,偷完再把狗宰了?您尋思尋思,是不是有問題?」
韋良這麼一說,金平和趙亞楠都覺得不對勁兒。倆人又開始重新審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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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分鐘,金平直起腰,搖著頭:「沒錯啊,這確實都是狗血。」
趙亞楠盯著沙發底部,問金平:「金老,血跡您都檢查完了,我能動一下這個沙發嗎?」
金平點點頭,他跟不熟的人話很少,甚至基本不怎麼說話。別人以為他高冷,其實他看見陌生人會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亞楠回頭沖男警招手:「剛子,過來幫忙!幫我把沙發抬起來。」
韋良知道趙亞楠肯定是有了什麼發現,急忙撅著屁股抓住沙發的一側,等著男警抓住另一側,他們倆就可以把沙發抬起來了。
男警卻在韋良屁股上拍了拍:「我來就行了。」
韋良直起身,一臉不爽的看著他。這小子好像對他的屁股很有興趣啊。
男警一隻手就把沙發舉了起來:「放到哪去?」男警問道。
「別動!」趙亞楠和金平異口同聲的大聲說道。
沙發被舉起來之後,露出了地板上的痕印。一件家具在一個位置擺放太久,都不可避免的留下痕印。被家具覆蓋的地方會和其他地方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
現在,可以通過痕印清晰的看出,沙發被人挪動過,雖然只有幾厘米。可在這幾厘米的位移之中,藏著一滴血跡。
金平趴在地上,雙膝著地,臉幾乎挨到了地板。他完全不顧地上的灰塵,和腦袋上方的沙發,全神貫注觀察著那一滴已經乾涸的血。看他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這可絕不是狗血了。
趙亞楠舒了口氣,幫金老找到血跡,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男警一手舉著沙發,毫不吃力,仿佛舉著一個氣球。
「你可以……」趙亞楠想讓男警把沙發放下。
「噓!」韋良示意趙亞楠別說話,當心打斷金爺的思緒。其實他是想讓這小子再多舉一會兒。你不有勁兒嗎?那就舉著,累死你!
金平直起身,將提取的血液樣本小心翼翼收好。此時,他已經心裡有數了。
韋良急忙將金平扶起來:「您有什麼發現?」
「十小時,第一現場,胸部,女性,死亡,利器。」金平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亞楠和男警全都是一臉的茫然。
只有韋良知道金平在說什麼,他緩緩的解釋道:「案發時間在十小時之前,也就是昨天23點。這裡是第一現場。受害者是女性。胸部被利器重創。已經死亡。」
趙亞楠完成了痕跡鑑定,金平完成了血痕檢測,現在輪到韋良發揮他的推理能力。
「你可以把沙發放下了!舉著它幹啥啊?練健美呢?看不出個眉眼高低!就你這腦子是怎麼進刑偵隊的?」韋良借題發揮,訓斥男警。
男警絲毫不介意,笑嘻嘻的把沙發放到地板上:「我二叔是省廳管人事的,所以把我調到刑偵隊了,哈哈。」
韋良頓時嚇的不敢說話了,官二代他可惹不起。韋良拿起沙發上的撲克牌,挨個查看。撲克牌一共十三張,從紅桃A到紅桃K。
「顯示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韋良說。
「我看不見得。」男警說道:「玩過撲克嗎?新拆封的撲克,都是按順序排放的,大小王在最上面,接著是紅桃A到K,黑桃A到K……」
不等韋良說話,趙亞楠都不耐煩了,匆匆打斷他的話:「閉嘴吧。」
稍有點眼力都看得出來,這副撲克牌雖然看似嶄新,但絕不是剛拆封的。
「把店主叫進來,關上門。」韋良命令男警。
男警「哐」一聲就把門摔上了。
「我說,把店主叫進來之後,再關上門!」韋良真為他的智商感到驚訝。
「哦哦哦。」男警答應著,打開門,把店主拉了進來。
「你出去,然後再關上門。」韋良趕男警出去,憑他的腦子,在這裡絕對幫不上任何忙。
男警又哦了幾聲,乖乖出去了。
「你丟了多少部手機?」韋良問道。
「二十,二十二三個吧。」店主打量著店內破裂的展櫃。
「具體點,二十二個,還是二十三個?」
「這個,得問小張。有的客人吧,就跟有病似的,非要買樣機。遠的不說,就說昨天吧,光樣機就賣出去七八個。小張又懶得跟什麼似的,我不說她就當看不見。有時展櫃裡的樣機都賣光了,就那麼空蕩蕩的她也不管……」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啊?我就問你丟了多少手機,你給我個數不就得了嘛。」
「合著我這半天都白說了。展櫃裡的手機全丟了,但是丟了多少我也不知道。你別看有二十七個展位,但不是每個展位上面都有手機的。這回您聽明白了嗎?」
「小張是誰?」韋良忍著怒火,繼續問道。
「我雇的售貨員,家是農村的。我開始以為,農村出來的姑娘,打小跟著父母干農活,肯定勤快,不怕苦,不怕累。誰成想……」店主又嘮叨開了。
「你再廢話,我告你妨礙公務你信不信?」韋良最討厭別人說廢話,尤其在他辦案的時候。廢話會打亂他的思路。
「你問我,我才說的。你不問,我跟你說的著嗎?你以為我愛跟你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