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演戲

  「我還有一計，既然苗疆與草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們不妨從月塵那裡打開缺口，找到願意與我們合作的苗疆人，內外夾擊，增大勝算。」

  「苗疆？我曾見過你說的那人，我覺得他並不可信……」

  謝安燁想了想，實在對這人的印象並不算太好。

  蘇沫沫聞言，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強求，也不過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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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與他合作，奪得玉璽，我倒覺得這人並沒有我們想的那樣冷血無情，說不定他會成為我們的一大助力。」

  蘇沫沫說罷，謝安燁的心中卻有著自己的顧慮。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件事情還需要考量，畢竟，這許多年來，苗疆一直避世，很少會有和我們合作的時候。」

  蘇沫沫知道，想要改變這些人固有的思想，這件事辦起來並沒有那樣容易。

  另一邊，在苗疆深處的少主府邸，葉辰西被嚴密監視。月塵與苗疆少主對坐，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涌動。

  少主審視著被「控制」的葉辰西，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一個失去自我，卻仍保持著智謀的人偶，真的能夠幫我們得償所願嗎？」

  月塵淡然一笑。

  「少主見笑了，葉辰西的價值遠不止於此。他能助我們鞏固與草原的橋樑，也是制衡陳國的關鍵。」

  少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旋即話鋒一轉。

  「但若他真如你所說，被完全控制，為何我還感到一股不安全感？」

  月塵的笑容未減，但眸中掠過一抹複雜。

  「少主英明，這正說明他還有用處，他與蘇沫沫的關聯，將是我們的王牌。」

  而此時的葉辰西，看似木訥無神，心中卻波濤洶湧。

  他與阿蠻的計謀正在逐步實施，每一次「服從」，都是為了最終的反抗。

  「月塵，你且退下，葉辰西此後不必再關在水牢，留在我身邊，自有用處。」

  少主淡然道，月塵聞言，心中有些疑慮，但是到底還是退下了。

  臨走前，還是別有用意的看了一眼葉辰西。

  「大魏之人，狡猾多變，少主可有把握完全駕馭這葉辰西？」一名侍衛低聲在少主耳邊提醒，話語中滿是戒備。

  少主目光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駕馭與否，試試便知。我苗疆之人，何懼一介書生？」

  這時，尚未離開的月塵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私語。

  「少主，時機已至，是否該讓我們這位貴客『展現價值』了？」

  「嗯，就依你之言。」

  少主站起身，走向葉辰西，俯身低語。

  「葉辰西，草原之行，便是你證明忠誠之時。」

  葉辰西的眼皮微抬，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狡黠，但隨即又恢復了之前的迷茫狀態。周圍侍衛見此情景，議論紛紛。

  「這人真的可靠？瞧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月塵大人不是說了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咱們只需遵命行事。」

  「話雖如此，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畢竟，苗疆與大魏，恩怨糾纏，這書生若是心懷鬼胎……」

  月塵聽聞，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他深知，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另一邊，謝安燁的營帳內，策略的討論仍在繼續。

  「至於皇后之事，我有一個人選。」蘇沫沫突然開口，她的聲音冷靜而堅決，「蕭元帥，你手下有一位高手，名為燕十三，若由他暗中行動，搜集證據，想必更為穩妥。」

  李夫人眼前一亮，「燕十三？此人確實深藏不露，行事低調，若真由他出手，陳國與皇后怕是防不勝防。」

  蕭元帥聞言，卻有些遲疑。

  「他雖然有些本事，可卻桀驁不馴，也不知他會不會同意祝我們一臂之力。」

  「會的，父親，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勸說，他若想要潛入京城，此事輕而易舉。」蕭驚羽主動開口，一邊的蕭如雪卻覺得意外。

  看來，大哥與他私交匪淺。

  「這……」

  「父親，他武功高強，若有他助我們，到時候所有的行動都能夠事半功倍。」

  謝安燁聞言，倒是也對這個燕十三有了些興趣。

  「元帥，既然大哥都這麼說了，就讓大哥試上一試，他若不願意，我們再做打算就是。」

  謝安燁如此說，蕭元帥只得同意。

  「同時，沫沫你的提議關於苗疆，我們也需謹慎行事。或許，可以藉由一些小規模的接觸，試探月塵的態度，再做進一步打算。」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際，營帳之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士兵氣喘吁吁地闖入。

  「報！有消息傳來，草原邊境出現異常，似有人暗中調動兵馬。」

  帳篷內一時靜默，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可能是大戰前夕的預兆。

  「草原的變動，對我們既是挑戰也是機遇。」謝安燁沉聲道，「沫沫，你先前提的與草原部族建立聯繫，看來要提前了。」

  蘇沫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決然。

  「我們想辦法趁亂而入，於草原中尋找那一線生機。」

  蘇沫沫知道，發生動盪，想來是草原內部的問題，若能夠藉助這個機會賣他們個人情，到時候有了玉璽的加成，一切就能夠事半功倍。

  夜幕降臨，苗疆深處，竹樓上，月塵與葉辰西獨處。月塵看似隨意地問道。

  「葉辰西，你可曾想過，你我之間的真正對決，其實從未開始？」

  葉辰西目光依舊呆滯，但在月塵的話語刺激下，眼底似有微光閃爍。

  「對決？」他喉嚨間發出沙啞的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的疑問。

  「不錯，真正的對決在於智謀與信念。」

  月塵緩緩起身，背對著葉辰西。

  「而你我，不過是在為各自的信念，下一場無人知曉的賭注。」

  正當月塵轉身欲走時，葉辰西忽然開口，聲音雖微弱，卻字字清晰。

  「那麼，我願賭上一切，只求證明，人心不死，志不滅。」

  月塵身形一頓，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句：

  「好，我期待你的表演。」

  隨著月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氛圍，誰是獵人，誰又是獵物，一切尚未揭曉。

  葉辰西看著他的背影，難道是他瞧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