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試鏡

2024-07-07 07:25:39 作者: 沈面面

  白風行附和:「他就是想換個環境,突然叫喝酒肯定是受了情傷,來,說出來讓兄弟們分析分析。」

  傅時宴銳利的眼神殺過去,「情場失意的人,別給我提意見。」

  白風行握了握拳頭,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趁著這股酒勁道:「傅時宴,你這個冷酷無情的人,該珍惜有我們跟你做朋友,否則誰受得了你?」

  傅時宴捏著酒杯,目光深如寒潭。

  他其實也搞不明白在煩躁什麼,總覺得心裡憋著一股氣。

  宋挽為什麼會和那個男人挨在一起,卻從未對他表現過依賴。

  陸喆拍白風行肩膀,提醒:「你別逗他,沒見他今天心情不好。」

  平日三個人雖然少聚,也算是知根知底,彼此了解,傅時宴會有這個反應,說明出了大問題。

  「避孕藥的事查得怎麼樣,給你的期限就要到了。」傅時宴冷不防問出聲,讓陸喆嚇一跳。

  「大哥我又不是神仙,總要調查清楚才能給結果吧?寬限幾天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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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到立刻告訴我。」

  陸喆用力點頭,走過去小聲問:「是和宋挽鬧矛盾了吧?其實這女人很好哄,你只需要投其所好,就能打動她的心。」

  「你什麼時候娶宋瓊。」傅時宴把話問死。

  「……現在是說你的問題,你要真心喜歡人家,就對她好點,看你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我要是女人都會不喜歡你。」

  「可惜你不是女人。」

  「……」

  陸喆認栽,要論海城誰是語言終結者,那一定是傅時宴本人。

  白風行插話:「白芷給我發了信息,問我們在哪。」

  傅時宴眼神殺過去,白風行自動做了個封嘴的手勢,端起酒杯敬他。

  *

  夜深,宋挽獨自坐在院裡。

  今晚黑霧太濃看不到星光,傅時宴也沒在家,一種孤寂包裹著她。

  想到這三年自己都是這樣等著那個男人,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走出去。

  身旁電話響起,看到是陸喆打來,她皺眉接聽。

  「什麼事?」

  「傅時宴喝醉了,要不你來接他一下?位置已經發你了。」

  宋挽嘆了口氣回屋拿鑰匙,等回過神來,想起接人並不是自己的義務時,她已經換好了外套。

  習慣這種東西真可怕,無論多不合理都會下意識遵循。

  宋挽心很亂,身為妻子,她做得實在太多。

  那傅時宴身為丈夫,又盡到了什麼責任?

  來到會所門口,兩個醉醺醺的人扶著一個爛醉如泥的人出來,這還是宋挽第一次見傅時宴喝得爛醉。

  她打開車門,幫助兩人把傅時宴塞到後排。

  「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他心情看起來很糟。」陸喆扶著車門朝她問。

  如果就因為今晚這一頓飯的事,宋挽覺得,他不免有些小題大做。

  她搖頭:「沒有鬧矛盾,不過再有下次的話,麻煩你們自己安排人把他送回家,這時候我都已經歇下,大晚上出來也不太安全。」

  聽到這話陸喆看了一眼手錶,迷迷糊糊看到都凌晨二點,咧嘴笑道:「不好意思,下不為例。」

  看著這麼不著邊的人,姐姐跟著他真的會幸福嗎?

  宋挽不免擔心。

  上了車,她透過後視鏡看著后座上熟睡的人,他皺著眉頭,到底在為了什麼事煩惱?

  很想把人直接丟出去,可是不行。

  宋挽踩下油門時,傅時宴緩緩睜開眼。

  什麼叫作下次別讓她來接人?

  她來得很勉強,他甚至沒有感覺到她的關心。

  到家,她費了不少勁才把人弄回房間,然後給傅時宴解開外套脫了鞋子,去浴室拿了毛巾給他擦身。

  看他劍眉緊鎖,宋挽手指划過他額頭,嗓音很輕。

  「傅時宴,與其這樣相互折磨,何不一別兩寬?」

  傅時宴心頭一緊,她什麼意思。

  怪自己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嗎,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和施良辰在一起?

  宋挽嘆口氣。

  她不懂,他要真那麼喜歡白芷,自己就讓出傅太太的位置給白芷。

  明明一切很好解決,何必借酒消愁?

  給他收拾完之後她是又累又困,掀開被子很快睡著。

  傅時宴緩緩抬起眼帘,房間開了夜燈光線很暗,但是能看清楚枕邊人的臉。

  過去他沒仔細觀察過宋挽。

  她長得雖然不是很驚艷,卻是越看越好看的類型,再加之氣質脫俗,有種與世無爭的感覺。

  傅時宴身處的環境總是複雜,枕邊有個安心的人,似乎也不錯。

  漸漸的他習慣了這女人的存在,不知不覺間,她的溫柔潤物細無聲一般滲入身體。

  傅時宴蹙眉,將熟睡的人攏在懷中。

  他怎能放她走?

  第二天早上,傅時宴醒來見宋挽已換好衣服,還化了精緻的妝。

  「你這是要去選秀?」

  傅時宴第一反應就是她和施良辰相見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打扮自己。

  宋挽疑心這次醉酒,是不是讓他記憶力減弱。

  「昨天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去找工作,已經約好面試時間了。」

  「什麼工作需要打扮成這樣。」傅時宴臉臭話酸,自己是一點也沒察覺。

  宋挽覺得奇怪:「既然你都同意讓我出去找工作,是不是就不該問這麼多。」

  然而男人不接茬:「是去哪裡工作。」

  宋挽:「……」

  傅家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做什麼都有諸多顧忌。

  現在傅時宴是在擔心自己給他丟人麼?

  說到底還是為了他自己。

  她心下苦笑。

  「你放心,我出去絕對不會自報家門,這樣你就不用再擔心名譽受損,我約的時間快到,先走了。」

  過去聽話的女人突然變得疾言厲色,也不再考慮他的感受,傅時宴心裡的感覺很異樣。

  仿佛手中風箏已飛遠,握著的線稍不留神,就會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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