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全都殺了
2024-07-07 07:22:51
作者: 圓又
「阿寶呢?」
裴或雍忙了三天,終於抽空回來看望沈寶璋,卻發現宅子裡只有沈惟謹,心頭不由湧起一股不安。
沈惟謹望著擦黑的天邊,眼中是濃濃的擔憂,「殿下,我和阿寶在大街分開,本是約定日落之前回來,但……她還沒回來。」
「你怎麼能讓她單獨出去。」裴或雍怒斥著。
「外面如今多危險你不知道嗎?連楊少從關在牢獄都有人要暗殺他,她一個姑娘家的……」
「殿下,阿寶姑娘身邊還有鳴珂,您的暗衛也在保護她。」崔玉玦急忙提醒。
本章節來源於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們肯定能收到求助信號了。
裴或雍想起他安排在沈寶璋身邊的兩個暗衛,鳴珂也是暗衛出身,真的出了什麼事,護著沈寶璋平安回來是沒問題的。
「你的傷還好,怎麼就跟她出門了,阿寶不知分寸,你也慣著她。」裴或雍皺眉說著沈惟謹。
沈惟謹說,「我們原本只是在大街走走看看,發現大街上的行人和麵店里的客人都有些怪異,出來之後,阿寶一直盯著天空,就要我們分開查看。」
「阿寶姑娘能力異於常人,肯定是發現哪裡不對勁了。」崔玉玦說。
這話並沒有讓裴或雍安心,他只會更加擔心。
有不對勁就代表有危險。
沈惟謹低聲問,「殿下,我們懷疑大街上的人並非真正的百姓,那些有冤情的百姓怕是被藏起來了。」
「孤知道。」裴或雍點頭。
本來並沒有發現,今日從州府出來,一路上行人怪異,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沈惟謹心中一驚,「殿下,那……楊少從招供了嗎?」
「第一天楊少從咬死不肯承認,還說是方鈞言自己貪墨,反咬一口狀告他,說那些萬民書都是假的,要殿下處置方鈞言。」
「第二天他倒是肯招供了,但不肯說出背後的人,只說一切都是他做的。」
「今天就更絕了,有人進去暗殺他,他自己見逃不出去,還想咬舌自盡,被殿下給救了,跟他說就算他死了,他的妻兒也難逃責難,他才不敢再自盡。」
沈惟謹皺眉說,「這鄆州的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
「現在的問題是那些有冤屈的百姓都不出現,那就沒人證,如果升堂的時候沒有這些人證,就不能指認楊少從,楊少從若是定不了罪,想要救出他背後的主謀就更難了。」崔玉玦說。
楊少從明知裴或雍是太子的身份,還是咬死不肯透出背後的人,可見那些人的身份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否則也不會這一路都追殺著太子。
「孤出去找阿寶。」一直沒看到沈寶璋回來,裴或雍的心越來越不安。
沈惟謹說,「殿下,我和您一起去。」
「你傷勢還沒好全,不要出門了。」裴或雍說,「你幫著崔玉玦研究楊少從口供,看看哪裡有遺漏的地方。」
「殿下……」沈惟謹還是有些不放心。
裴或雍看他一眼,「孤會把阿寶帶回來的。」
……
……
沈寶璋知道憑自己一個人是無法救走這麼多百姓的,她只能先想辦法給他們解毒。
給他們熬夜是不可能了。
她轉頭看向在奮發飯菜的阿木娘。
把藥下在粥水裡,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有了這個想法,沈寶璋就不打算逃走了,她幫著阿木娘送完飯菜,又一起回了灶房。
這個灶房也是臨時搭建的,在這裡幹活的就睡在後面的小木屋裡。
沈寶璋還沒天亮就去找藥草。
「阿寶,你摘的這些雜草做什麼?」阿木娘睡醒沒發現沈寶璋,還以為她跑了,見她提著一筐雜草回來,還很是詫異。
「這些都是強身健體的野菜,阿木娘,我想煮給那些人喝。」沈寶璋低聲說。
阿木娘怔愣了片刻,「為、為什麼啊?」
「看能不能治好他們的病吧。」沈寶璋說。
「被發現是要被砍頭的。」阿木娘用力搖頭,她只是被叫來幹活的,可不想死在這裡。
沈寶璋咬了咬唇,「那今天的粥我去送,你不用去,就算有什麼事,那也是我一個人承擔。」
阿木娘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好。」
用藥汁熬出來的粥顏色不對,阿木娘讓她在裡面加了點野菜,這樣別人也看不出來。
沈寶璋連續做了兩頓,到晚上再去給他們檢查,發現他們的狀態已經漸漸有了好轉。
她得回去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太子殿下了。
「救命啊,啊……」沈寶璋提著粥桶要回去,忽地聽到尖叫。
她急忙跑了過去,才發現是丑丫被抓著頭髮在地上拖著,對方是那天晚上發現她的守衛。
阿木娘也被抓了起來,被推著往前走。
「去,把另外那個女的也抓過來。」
「官爺,饒了民婦,民婦什麼都不知道。」阿木娘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這時,另外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走過來,「別廢話了,把她們關起來,上頭吩咐,今天就要把所有人都解決,乾柴都搬過來了,今晚入夜就點火。」
聽到這話,沈寶璋瞪大眼睛,他們要把所有人都燒死在這裡?
這些畜生!
沈寶璋緊握雙拳,悄悄地躲了起來。
「先去把另外那個臭丫頭給抓來。」
「鳴珂。」沈寶璋低聲地叫人。
一直躲著沒有現身的鳴珂從樹上無聲地落下,「姑娘。」
「我知道你們有暗衛在跟著我,想辦法去通知殿下,我們要救那些人。」沈寶璋說。
「姑娘,奴婢先送您回去,我們會想辦法救人的。」鳴珂不敢讓沈寶璋冒險。
「來不及,我可以設陣法先拖延時間,除了你,還有多少人跟著我?」沈寶璋問。
「還有兩個暗衛。」鳴珂道。
「留一人,另外一個儘快去找殿下。」沈寶璋命令。
她目光冰冷地看了那些人一眼,她想起來上一世為什麼裴或雍在鄆州遲遲無法破案,除了方鈞言早就被害死,那些喊冤的百姓也沒有出現,鄆州一片祥和,每個人都對州府稱頌讚揚。
原來不是沒有百姓含冤受屈,是他們把萬民書上簽名的百姓都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