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錯過

  蘇湛似乎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愣住，他隨口答道：「什么小滿姑娘。」

  但隨即又反應過來，盯著黃靈燕追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黃靈燕見狀，心中更加確定蘇湛對小滿姑娘的重視。

  她深吸一口氣，回答道：「臣女說這畫像中人，正是臣女前幾日在白雲寺里提到過的小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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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緊盯著黃靈燕，似乎在確認她所言非虛。過了片刻，他開口問道：「你沒認錯人？」

  「殿下可以再給臣女看看嗎？」

  蘇湛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默默地將畫像遞迴給黃靈燕，示意她繼續看。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仔細地看著，「殿下，臣女可以肯定，這畫像中的人，正是小滿姑娘。臣女曾兩次見過她，她的容貌如此絕色，臣女絕對不會認錯。」

  蘇湛一把抓住黃靈燕的手臂，語氣中帶著急切與緊張：「她現在人在何處？」

  黃靈燕被他抓得生疼，不禁皺眉道：「殿下，您抓疼我了。」

  蘇湛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只是緊盯著她，再次追問道：「快說，她人在哪裡？」

  黃靈燕疼痛難忍，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回答道：「殿下，臣女真的不知道。那日在白雲寺見過她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蹤影了。」

  蘇湛聽到這裡，才終於鬆開了手，但眼中的焦急與失望卻未減半分。

  「她可曾說過什麼？」

  黃靈燕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臂，回憶道：「那日她說她要離京了，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

  「她要去哪裡？」

  「臣女真的不知道。」

  「你們怎麼認識的？你跟她說過什麼！」蘇湛的聲音愈發嚴厲，逼近黃靈燕。

  黃靈燕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退後一步，不解地問道：「殿下，你這是怎麼了？」

  「回答我！」蘇湛幾乎是咆哮著說道。

  黃靈燕被他嚇得臉色蒼白，顫抖著聲音回答道：「臣女……臣女只是讓她替我選了嫁衣布料。」

  蘇湛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緊追不捨地問道：「嫁衣是她選的？」

  黃靈燕點點頭。

  「所以她知道你要和我成親了，是嗎？」

  黃靈燕回想起那日的情景，「那日殿下你也在玲瓏閣，我想她應該是知道的。」

  蘇湛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絕望。

  他害怕他真的要永遠失去她了。

  她曾與他近在咫尺，玲瓏閣，白雲寺，他都與她有過兩次的擦肩，然而，命運卻如此捉弄人，他終究還是錯過了她。

  蘇湛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錘擊中。他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她還活著……她回來了，卻又要走，還說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想到這裡，蘇湛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痛楚和懊悔。

  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找到她，恨自己為什麼要讓她再次離開。

  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她，無論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找回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你剛才說她叫什麼名字？」

  「臣女見她的娘親喊她小滿。」

  「她的娘親？」蘇湛詫異問道。

  黃靈燕回憶著玲瓏閣那日的場景，努力描述道：「是位三十出頭的婦人，她們之間確實是母女相稱。」

  「本王記得你說過，她有個表哥，那人是什麼來頭？」

  黃靈燕被他的樣子嚇到，結結巴巴地回答：「殿下，我……我真的不知道。她表哥相貌堂堂，對她也很是愛護，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蘇湛追問道。

  黃靈燕鼓起勇氣，繼續說道：「他們看上去男才女貌，很是般配。」

  「很是般配？」

  蘇湛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猛地一把將桌上的補品打翻在地，碎片四濺，湯汁流淌一地。

  黃靈燕被蘇湛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小滿若是哪裡冒犯了殿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吧。她……她真的是個好人。」

  蘇湛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放過她？除非我死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與狠厲，讓黃靈燕不敢再多言。

  「阿珩！」蘇湛厲聲呼喚，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急迫。

  陸亦珩迅速出現在書房之中，一眼便看到滿地碎片與狼藉，以及蘇湛那張鐵青的臉色。他心中頓時一緊，但表面上卻迅速恢復了平靜，恭敬地問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蘇湛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下達命令：「立刻備馬，前往承平侯府。」

  陸亦珩雖然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但還是迅速應道：「是，殿下。只是，究竟發生了何事？」

  蘇湛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聲道：「寧兒，她還活著。」

  陸亦珩聞言一愣，心中的詫異瞬間轉化為難以言喻的驚喜。他深吸一口氣，極力平復內心的激盪，然後鄭重地回答道：「屬下這就去準備。」

  「慢著，本王自己去侯府，你替本王去查一個人。」蘇湛對陸亦珩說。

  ......

  沈安承一見到蘇湛駕臨，立即迎上前去。

  「參見湛王殿下。」他恭敬地行禮。

  蘇湛輕輕擺手，「侯爺請起。今日我前來，實有一事想要向侯爺請教。」

  「殿下請說，微臣定當知無不言。」沈安承恭敬地回答。

  蘇湛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她人呢？」

  沈安承有些茫然，「殿下，您指的是？」

  蘇湛冷笑一聲，「侯爺還要與本王裝糊塗嗎？」

  沈安承心中一緊，立刻吩咐下人將沈柏庭叫來。

  沈柏庭很快趕到，恭敬地向蘇湛行禮，「參見殿下。」

  沈安承急切地問道：「柏庭，湛王殿下今日前來是要找一個人。你可知道是誰？」

  沈柏庭心中一動，但表面上仍保持著鎮定，「殿下，微臣不知您要找的是哪位？」

  蘇湛目光如炬，「你們父子倆難道想合起伙來戲弄本王嗎？沈清寧人呢？你們把她藏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