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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遲來的解釋

2024-07-07 06:08:03 作者: 陳三娘

  「李鶴松可清醒些了?」

  

  說完正事後,穆靖山便問起李賀松的狀態。

  畢竟李鶴松在薊州的佛寺一案中也是個重要任人物。

  從他那日喊柔妃娘娘來看,他未必對蕭媚兒她們所作的事情一無所知。

  沒想到楚王聞言,臉色卻沉了下來。

  羽書在旁邊好心提醒道:「少將軍,李鶴松死了。」

  「死了?」

  穆靖山離開薊州前還見李鶴松一面,雖說是人瘋了,但依舊是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怎麼會說死就死了,難不成……

  「怎麼死的?」

  穆靖山眉頭一皺,覺得此事定有蹊蹺。

  「那日回了府衙之後,分明還好好的。還特地請了郎中來診脈,以防他裝瘋賣傻。

  郎中看過說他的確是得了瘋病,但身子其他方面是無礙。

  只要不再刺激他,悉心照料,日後施針救治,也許能他還有清醒的可能。」

  羽書甚是惋惜的叨叨著,好不容易有個突破口,可以為那些無辜的姑娘們討個公道,可誰知就這麼死了,還死得不明不白。

  「一個瘋子,居然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自盡?

  這未免也太令人難以置信……」

  穆靖山緊皺著眉頭,不是他懷疑羽書和楚王,而是擔心他們身邊被混進了內鬼而不自知。

  「自然不是,本王安排了親信寸步不離地盯著他。

  不是自殺,是突然暴斃。

  每日的飯食都派人查驗過,就防著有人下毒滅口。

  奇怪的是他仿佛就像是睡夢中死亡,沒有一點丁點的徵兆。」

  楚王說到這裡也是一臉的愁悶,捏著扇子繼續解釋:

  「那薊州府衙看守的嚴密,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看守的皆是本王的親信,所以絕對沒有內鬼混進,更不可能是刺客所為。

  沒有絲毫掙扎痛苦的跡象,找了郎中和驗屍官,均沒人看出其中的蹊蹺。」

  楚王也是覺得奇怪,這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無端的在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沒了。

  也是因著李鶴松突然的死亡,楚王才儘快回京的。

  畢竟李鶴松的死很有可能是人為,這人能殺了李鶴松。

  難保不會發了狠,直接殺了他這個楚王。

  「不過李鶴松之死,知道的人並不多,就連薊州的那幾位官員我也是瞞著的。」

  穆靖山一抬眼,看向蕭玄澈唇角那似有似無的笑意,便猜到了他要做什麼。

  不過他要做的事,與自己無關,那就索性當做不知道好了。

  穆靖山得了蕭玄澈的借調兵符的允諾,便帶著羽書先行回府。

  穆靖山回府後想起先前翁青檸的不自在,腳步一轉便去了書房。

  誰承想,穆老將軍竟在書房等他,一見他便吹鬍子瞪眼:

  「你這麼晚不陪你媳婦,你來書房做什麼?」

  穆靖山一噎,尷尬地撓了撓眉毛:

  「她歇下了,我怕擾了她。」

  「哼!」穆忠一拍桌案橫眉豎臉地訓斥:「青檸是你的妻子,這幾日殫精竭慮,上山一趟又是擔驚受怕的。

  你不在的時候沒辦法陪著她,如今回來了你卻還躲著,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爹……」

  穆靖山真是無奈,這不明擺著嗎?

  他爹,穆老將軍就知道他會睡書房,專門在這兒等著攆他呢!

  「滾回去!」

  穆靖山被轟出了書房,只能去靜謐軒。

  站在院外瞧見靜謐軒的燭火併未熄,翁青檸還沒歇下。

  「少將軍?」

  崖香看見穆靖山在門口站著:「夫人還未歇呢,少將軍請。」

  崖香已經自動給穆靖山讓出一條道,穆靖山輕咳了一聲,撩開衣擺,還是進了院兒。

  「夫人,少將軍來了。」

  絳香正給翁青檸上藥呢,穆靖山一進來便看到一副美人出浴圖。

  翁青檸平時挽著的長髮也都散了下來,一頭青絲似霧,襯得她愈發嬌小。

  小臉瞧著只有巴掌大。

  身上穿著藕色的中衣,松松垮垮的露出身前精緻的鎖骨,身姿更是窈窕無雙。

  「少將軍。」

  絳香見穆靖山來了,忙起身行禮。

  穆靖山走過去將藥瓶拿在自己手裡:「你們先退下。」

  絳香看了翁青檸一眼,見她點頭才告退。

  「你怎麼回來了?」

  翁青檸說著就要收回自己的腳,又被穆靖山被握住了。

  下一瞬冰涼的藥膏便貼到了傷口處,翁青檸看著他屈膝跪在自己面前,自己的腳放在他的腿上,穆靖山身上的黑色衣衫襯得她一雙玉足愈發白嫩。

  翁青檸不自覺地便紅了耳朵,穆青山上藥上的認真,手法越輕,像是在呵護著什麼珍寶似的。

  雖說上一世早就嫁為人婦,但這一世面對不同的人,翁青檸還是不太適應和男子有肌膚之親,即便這人是自己的夫君。

  「我……我自己來吧。」

  翁青檸說著便要從穆靖山的手中奪回瓷瓶。

  但卻被擋住了,穆靖山靜靜的看著她,「夫人,不必同我如此生分。」

  翁青檸被穆靖山戳破了心思,略有些尷尬,去而不知她粉面桃腮的模樣如今落在穆靖山的眼中是多麼勾人。

  「我去薊州是為了義兄。」

  「嗯?什麼?」

  翁青檸見穆靖山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解釋有些詫異。

  他不必如此的,她不在意。

  「顏姑娘是義兄在臨走之前託付與我,要我務必保她平安。

  義兄這一走,想要回來怕是難了,所以.顏姑娘出事我不能坐視不理。

  另外,顏姑娘曾與我有大恩。

  當年,我被敵軍逼困在虎牢關,在暗室整整三天,缺水斷糧,是顏姑娘暗中尋機送了水糧,方才撿了一命,也是得顏姑娘以身掩護,才能順利脫險。

  於情於理,我都必須要保她無憂。

  若是因我去遲了,害她命喪,那我必是悔恨終身。

  阿檸,當日之事,終究是我對不住你,要打要罵都隨你,我受著。」

  翁青檸輕笑:

  「我打你罵你作甚?

  知道你重情重義,救顏姑娘是為了義兄的囑託,是為了昔日恩情,我不怪你。

  我在父親那裡說的那些話,不只是託詞,而是認真的。」

  翁青檸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可聽在穆靖山的耳朵里卻總覺的不舒服。

  他也鬧不明白,為什麼夫人這般體諒他,他卻感覺心裡堵得慌。

  給翁青檸上好藥之後,穆靖山也去沐浴了,回來的時候,見夫人已經躺下了。

  她睡顏恬靜,穆靖山便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吹滅了燭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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