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存疑

2024-07-07 06:05:17 作者: 槿郗

  按照湯清寧自己說的,就是昨天晚上她和幾個同事先到的酒店,準備上去時,正好遇到了他們幾個,因為陸時凜這邊的秘書和高管都喝了不少。

  尤其是秘書還替他擋了幾杯酒,他自己都站不穩,更別說去扶陸時凜了。

  他們一行五六個人,都歪七扭八的,還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上去幫得忙。

  湯清寧說她知道陸時凜不待見她,但心裡還是不忍他喝醉這麼難受,就先讓同事上去了,自己去幫忙扶陸時凜。

  酒店工作人員陪著她一塊把陸時凜扶進房間的,本來把他扶到床上,她就要和工作人員一塊離開的,卻不想陸時凜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她覺得很尷尬,一直讓人盯著看也不好,就讓工作人員先離開了。

  說到這裡,湯清寧咬著牙,好似受了很大的屈辱似的,淚眼婆娑,「你把我當成辛願了,我和你說了我不是辛願,但你醉得太厲害,壓根聽不進去……」

  她就這樣被他撲倒了,推也推不開,只能聽著他口中呢喃著辛願的名字,一邊剝自己的衣服。

  

  陸時凜全程聽著閉口不言,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

  他昨晚醉得不省人事了,連路都走不穩,先不說他會不會把她當成辛願,就退一萬步來說,他即便把她當成辛願了,要想反抗一個醉得不成樣子的成年男人,或許力量上會有懸殊,但不可能沒有半點機會。

  畢竟,人醉了的時候,天旋地轉的,可能稍稍被踹一腳,就可能直接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了,對自己喝醉過後的情況是了解的。

  「湯清寧,你是故意的!」

  陸時凜一字一句,像從口中飛出的尖刀,直接往湯清寧身上扎。

  湯清寧知道,陸時凜是個聰明人,如果全盤否認,會更容易引起他的懷疑,況且,外面走廊可是有監控的,他一定會查的。

  那雙清亮的眼眸里流下兩行淚水,她堅毅又委屈的看著他,「是!後面我是故意的,但拉著不讓我走的人是你,把我認成辛願的人也是你,我拒絕過,反抗過,衣服也是你脫的,你現在怎麼能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呢?」

  「昨晚我們真的發生了關係?」

  「你……什麼意思?難道這還不明顯嗎?」

  湯清寧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摟著被子激動的站了起來,「時凜哥,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我不怪你把我當成辛願,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因為我喜歡你,從去年我們兩家談論訂婚聯姻開始,我就把自己當成是你的人了,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所以,如果那個人是你,我願意給你,什麼都願意給你。」

  陸時凜看著她那光潔的肩膀,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怒吼道,「老子現在結婚了,結婚了懂嗎?別他媽給我扯那些沒用的。」

  再過七個月不到,他兩個孩子就要出世了,他就要當爸爸了。

  世界上或許會有巧合,但他絕對不信有這種鬼扯的巧合。

  而且,昨晚到底有沒有做,他是存疑的。

  「時凜哥,難不成,你覺得我會用自己的清白和你開這種玩笑嗎?我當然知道你結婚了,我也沒想去當小三,破壞你和辛願的婚姻啊,但……昨晚是你主動的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哭得鼻子紅紅的,聲音哽咽甜軟,加上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破碎感十足,讓人不禁心生憐意。

  陸時凜本身就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他冷哼,聲音和目光都陰惻惻的,覆著極強的壓迫感,「是嗎?那你想讓我怎麼對你?和辛願離了,再娶你?」

  「別他媽做夢了,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你心裡清楚!」

  他扯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腰上,「給我穿上你的衣服,滾出我的視野。」

  湯清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指著白色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色,「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我也沒想讓你負責,但你連承認都不承認,一定要這樣侮辱……」

  「滾!別他媽讓老子說第三遍,我陸時凜的字典里,沒有不打女人的字眼。」

  陸時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怒聲打斷她的話,抬腿就邁進了浴室,打開冷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水從頭淋下,讓他跌宕起伏的胸膛逐漸平復了下來,暈疼的大腦也在絞盡腦汁想昨晚的細節。

  但的確是沒有半點印象。

  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湯清寧的話只是片面之詞,沒有辦法佐證。

  至於他為什麼確信自己昨晚沒和她發生關係,一是因為他喝醉後是有喜歡睡覺的毛病,二是辛願的觸感和體香,這麼多年,早就成為一種肌肉記憶了。

  作為陸家三少,家世過硬,長相出眾,他身邊其實沒少出現爬床的情況。

  他的潔癖,是從小就有的,後來因為這種爬床行為加劇嚴重了。

  辛願有三款常用的香水,而且只用那三款,就算是別人商務上送她其他的香水,她都是用來做人情,轉送出去,或者是給方靜這些下屬們。

  他和辛願在一起這麼久,早就熟悉了她這三款香水,而其他香水,或者說其他女人的香水,他聞到都會第一時間皺眉。

  他在浴室足足沖了半個多小時,將身體每一處都搓洗乾淨,尤其是雙手,都快搓破皮了,牙也刷了三四遍才穿上浴袍出去。

  套房裡,已經沒有湯清寧的身影了。

  但剛剛散落的那一堆衣服的位置上,有一隻米色的珍珠流蘇耳環。

  那是湯清寧的。

  他連撿都懶得撿,嫌髒,擰著眉無視,拿著手機撥通了這家酒店的前台,叫來了經理,要求看他們昨晚回來後,到房間的所有監控。

  順便還把昨晚送他回房間的工作人員叫進來了。

  跟著他此次來的錦城出差的秘書,叫黃韜,27歲,從實習就進了雲城國際,後來因為工作認真,應變能力不錯,就被覃放調到了總裁辦,親自帶了一年多。

  長進了不少,也學了不少,錦城這邊的項目合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是讓他出來見見世面。

  算得上是覃放的徒弟了。

  忠心自然是忠心的。

  他過來的時候,就立馬察覺出事了,沉默不語地等陸時凜看完監控。

  要求酒店刪掉把這段監控刪了,只留拷貝出來的那一份給他們。

  那個送他回房間的工作人員說昨晚好像是他拉了湯清寧。

  聽到這裡,陸時凜的心就一沉,仔細問了下當時的站位。

  工作人員當時站在套房裡的門口處,湯清寧站在床沿邊,半邊身體都擋住了躺在床上的陸時凜,從工作人員的角度看上去,當時陸時凜確實抬起了手,抓住了湯清寧的手腕。

  但同時湯清寧的手也抓住了他的。

  所以,湯清寧只是想要一個證人,假裝自己被拉住?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