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同一個女人甩兩次

2024-07-07 05:58:28 作者: 槿郗

  辛睿好像就這樣人間蒸發似的,辛勇夫婦找不到他,連警方都沒抓到他。

  辛願接連幾天都會接到辛勇和何艷打來的電話,但她都是選擇直接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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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理會。

  大概是事發的第六天,辛睿忽然渾身是傷的被人丟在辛宅門口。

  把何艷嚇得不輕,可都來不及將他秘密送醫治療,警察就掐著表找上門了。

  辛願得知時,還十分震驚,去了趟警局了解情況。

  原來不止辛睿,包括那天想輕薄她的三名男子渾身是傷的來到警局自首,並供認是受辛睿的指使。

  至於到底是誰打的他們,他們一個字不提。

  聽到這裡,辛願腦海里莫名竄出陸時凜的身影。

  不論是這狠辣手段,還是作風,以及讓警方都找不到蛛絲馬跡的能力。

  除了他,她想不到別人。

  從警局出來後,手機忽然閃出一道來電顯示,她蹙眉無視,驅車回了辛宅。

  何艷這些天因為辛睿的事本就著急上火,嘴巴都長泡了。

  辛睿半死不活的被警方帶走時,她直接昏了過去。

  醒來時,正好聽見傭人對辛勇道,「先生,大小姐回來了。」

  「大小姐?辛願?」

  何艷眼底閃過一絲怨恨,「她在哪?」

  傭人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忙道,「大小姐回來就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話音還未落下,何艷已經衝出去了。

  老太太近幾日受了風寒,有些咳嗽,辛願過去看她的時候,她依舊不記得事,所以辛睿受傷被抓,對她老人家沒有多大的影響。

  見到辛願時都會和往常一樣說一句『這是誰家的姑娘,長得真標誌好看』。

  好像只有在老太太面前,她才會覺得安心,所展現出來的情緒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實一些。

  「這幾天,讓奶奶按時吃藥,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時去醫院,別拖,記得給我打電話。」

  「是。」

  管家頷首,「大小姐不留下來陪老夫人用晚餐嗎?」

  辛願默了片刻,搖頭,「下次吧。」

  從老太太的院子出來,遠遠地就看見何艷一臉猙獰的衝過來,揚手要朝她臉上打去。

  「辛願!你還敢回來!」

  辛願微微側身,穩穩抓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冷淡,「我回我自己家,有問題?」

  何艷臉色難看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辛願緊緊攥著,「給我放開!」

  在她又一次用力往外抽時,辛願忽然鬆手,讓她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後倒。

  還是後面趕來的辛勇扶了她一把。

  「阿願,你嬸嬸好歹是你長輩,你這樣和她動手,成何體統!」

  「二叔這老花怕是又嚴重了,去換副眼鏡吧。」

  辛勇被氣的吹鬍子瞪眼,「你這什麼話!」

  辛願輕描淡寫,「不是二嬸先動的手嗎?讓我放開的人也是她。」

  何艷一把推開他,再次走到辛願面前,怒不可遏的指責,「辛願,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他可是你弟弟,把阿睿打成那樣不算,你還要把他送進局子!」

  辛願言語嘲弄,「弟弟?誰家好弟弟會對自己姐姐做出這麼卑鄙的事?你們的寶貝兒子就是人了?畜生都不如吧。」

  「哦,對了,警方應該把他為什麼會進局子的理由和你們說了吧?」

  何艷和辛勇的神色一僵,眼神也在躲閃。

  辛願卻瞭然於心,「你們一家倒是夠齊心協力的,一樣齷齪,上不得台面!」

  「你……你怎麼敢和我們這樣說話!」

  「二叔可別玻璃心了,更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出口。」

  辛勇深呼吸一口氣,耐著性子道,「阿願,這事是阿睿做得不對,我和你二嬸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但……這畢竟是我們的家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鬧大了,影響阿睿的前程,也對辛氏的名聲不好,要不,你和警方說是誤會,先把阿睿放出來……」

  話還沒說完,辛願便已經冷著臉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了。

  「辛願!」

  「有這功夫,二叔還不如給堂弟找個口才不錯的律師,能讓他少坐幾年牢。」

  辛願的腳步頓住,微微回身,眼裡溢著冷漠,「另外,還有一件事,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從辛宅搬出去!」

  「什麼?」

  何艷怒不可遏的臉上仿若被澆了一盆涼水,「你還想趕我們出去?你別忘了,我們可是要贍養你奶奶的,我們要事搬出去,你奶奶也要跟……」

  「這一年多里,你們贍養什麼了?」

  何艷吃癟。

  老太太的花銷可一直都是辛願在負責,他們一家甚至還絞盡腦汁的想占各種便宜。

  所以,有他們和沒他們都沒差。

  而現在她也不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二叔二嬸應該也不會想以『私占民宅』的罪名和辛睿在裡頭團聚吧?」

  她冷冷撂下這句話,收回視線,邁步離開了辛宅。

  回公司的路上,方靜打來電話,「辛總,陸氏醫藥集團的人送來了一份研究所建設的企劃書。」

  醫藥集團?

  陸彥禮的公司?

  辛願蹙眉,「誰送來的?」

  方靜,「陸總的秘書,現在還在辦公室等您回來。」

  ————

  撞球俱樂部。

  周恪用巧克擦著球桿,漫不經心的看著正俯身打球的男人,「你真打算和湯清寧訂婚了?」

  一球落洞。

  陸時凜直起身,觀察著桌上球的方位,「怎麼?覺得不合適?」

  周恪將巧克放下,「這還不算重點,你和辛願怎麼辦?斷了?」

  「訂個婚而已,為什麼要斷?」

  「嘖,你要不要聽聽你這話有多渣男?」

  「還不是你這個榜樣做得好,我在像你學習。」

  周恪板著臉罵罵咧咧,「滾一邊去!」

  又問,「她沒吃醋和危機感的表現?」

  陸時凜不語。

  她確實沒有,反而和陸塵卿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那雙幽深的眸子沉了又沉。

  周恪搖搖頭,調侃道,「那你完了,你又離被甩不遠了。被同一個女人甩兩次啊,兄弟,你這命運真悲慘,我表示同情你。」

  他一眼掃過去,「想死?」

  周恪無所畏懼的笑笑,「既然你不想被辛願甩,說到底,你還是捨不得她唄。」

  「你喜歡被女人甩?」

  周恪幸災樂禍的攤手,「我又沒被甩過,無法和你感同身受。」

  看陸時凜那副即將要殺人的眼神,他繼續嬉皮笑臉道,「與其糾結這些,你還不如趁她和陸塵卿還沒領證,把她搶過來,拴在身邊不就好了嗎?」

  陸時凜收回視線,眸色微深,唇角勾起抹玩味的弧度。

  遊戲人家的態度,「家花哪有野花香?」

  門口的影子腳步一頓,懸在空中的手垂直落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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