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你老公守身如玉?

2024-07-07 05:57:43 作者: 槿郗

  這個飯局對辛願來說,其實沒什麼意義,但陪跑了四個多月,也不在乎這最後一次了。

  再者就是其他投標公司的人都來了,她不來的話,顯得挺小家子氣的。

  她在洗手間待了十來分鐘,想著他們那些葷話題聊得應該也差不多了,準備回包間,卻不想剛走出去,就看陸時凜跟沒骨頭似的,懶懶散散靠在牆上,一手捻著一支過半的煙,一手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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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出來了,不需要撈了。」

  他耷拉著眼皮望過來,平靜無波的眸子裡沁著寡淡,語氣里裹挾著一絲戲謔的玩味。

  辛願聞言,眼睛一瞪,「陸總怎麼在這裡?」

  「等你。」

  陸時凜點了下屏幕,收起了手機,吐出一個煙圈,將煙扔在了地上。

  她走過去,態度不算多好,「有事?」

  尾音剛落,陸時凜忽然把手伸向她脖頸間絲巾,等辛願反應過來時,絲巾已經被他扯下,放在鼻尖輕嗅,有一股專屬她身上的馨香。

  他喉結輕滾,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勾了勾唇,「淡了。」

  辛願一怔,「什麼?」

  「顏色。」

  「……」

  她本能抬手捂住側頸,擔心他會不會不顧場合獸性大發,只為加深她脖頸上的痕跡,下瞬,手腕就被攥住,腰肢亦被大手桎梏,背部抵在了牆上,一個溫熱帶有侵略性的吻落了下來,強勢的烏木香將她周遭的空氣悉數掠去。

  辛願身形一僵,在他舌頭直驅而入時,她回神,慌亂掙扎。

  陸時凜用腿壓著她,眼底蘊著笑意,嗓音暗啞,「乖點。」

  這一層有好幾個大包間,就這麼一個洗手間,辛願怕被來往的人看見,掙扎得很用力,但男女間力量懸殊,她實在拗不過他。

  他吻的強勢綿長,喝了酒的辛願根本招架不住,身子和眼神很快就軟下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陸時凜才離開她的唇,呼吸紊亂,「中午回老宅了?」

  辛願眼裡沁著迷離,喘息著點頭。

  「老頭找你的?」

  「自己回去的,陪爸吃午飯。」

  被吻過的紅唇在白熾燈下泛著誘人的光澤,陸時凜得眸沉了沉,不見半分光亮,又重重碾過她的唇,最後還咬了一口。

  感覺到疼意,辛願『嘶』了聲,瀲灩媚意的眸子變得靈動,惱怒地瞪向他,「你咬我幹什麼?!」

  許是被她的反應取悅到了,陸時凜笑了聲,「你倒是蠻孝順老頭的,還專門回去陪他吃飯,怎麼沒見你主動陪我吃過一頓飯?」

  辛願睨他一眼不說話。

  陸時凜不悅的『嘶』了聲,捏著她的下頜,「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不想和我吃飯?」

  她說,「現在不是正在吃嗎?」

  陸時帶有薄繭的指腹在她軟唇上重重摩挲而過,「巧舌如簧。」

  辛願痛得擰眉,拍開他手,唇再次被他吻住,她睫毛微顫。

  片刻,他唇離開,呼吸渾重,微微側首,上下翕動的唇有意無意的掃過她的耳垂,從喉間溢出聲音,「等會回包間,少喝酒,多吃菜。」

  他退開步子,轉身欲走。

  頃刻間,籠罩在她周身的烏木氣息四散開來,她才覺得呼吸順暢了許多。

  她出聲提醒,「絲巾。」

  陸時凜腳步一頓,垂眸看著手心裡的淺色絲巾,揚著眉梢,神色不明的丟還給她,「我帕子呢?」

  辛願微愣。

  帕子?

  哦,昨天在病房給她擦水的那條方巾。

  她張了張唇,「在家,洗過了,明天……我會讓我助理給你送去。」

  「助理送?」陸時凜眯了眯眸。

  「我明天忙,要去醫院照顧老公,怕是沒時間親自給陸總送過去了。」

  他用舌頭抵了抵腮幫子,笑得邪肆,「沒關係,你照顧老公,我……照顧你,晚點我去你那兒拿。」

  說完,他轉身留給她一個恣意瀟灑的背影。

  照顧?

  晚點自己去拿?

  辛願心狠狠跳了下,只覺得裡頭堵了一口濁氣,輕易散不去,又在洗手間多待了十分鐘,才慢悠悠的回到包間。

  包間的氣氛已經喝到高潮了,她重新落座,聞到陸時凜身上裹著烏木香的酒氣比之前還濃了,大概是回來後,又喝了好幾杯。

  不過他一貫冷淡又慵懶的神色讓人分辨不出有沒有醉。

  很快,旁邊的孫總舉著酒杯將她的注意力吸走。

  飯局又進行了大半個時辰才散,好幾個老總都醉了,被各自的助理扶著離開包間,一行人在茗萃樓門口分別。

  夜晚的空氣中氤氳著淡薄的霧氣,微風凜冽,卷著涼意,將她的酒意吹散了些。

  陸時凜好像也喝了不少,出來後,也沒等她,司機驅車過來直接把他接走了。

  這也讓辛願稍稍鬆了一口氣。

  「辛總,回去嗎?」

  助理遞上醒酒藥,問。

  辛願擺手,靠在椅背靜靜望著流光溢彩的夜景,被酒精裹挾的情緒漸漸開始發酵。

  聲音朦朧冷淡,「不想醒酒。回吧。」

  昨晚因為陸塵卿突然醒來,招標又要出結果,她焦慮得有點失眠,壓根沒睡好。

  她現在只想讓自己睡個好覺。

  助理將醒酒藥放好,啟動車子。

  辛願的住所在一個高檔小區,恰好這個樓盤是雲城國際旗下的。

  助理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提醒她到了。

  辛願緩緩睜眼,「明天不用來接我,我自己開車去公司。」

  說完,推開車門下去,刷了電梯卡上樓。

  回到家,玄關的感應燈亮起,她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將絲巾扯下,也沒開燈,赤著腳走進去,卻在黑暗中看到一道身影曲著腿躺在沙發上。

  她心裡一緊,「誰?」

  「回來了?」

  熟悉的嗓音從黑暗中緩緩遞進她耳廓中,讓她剛懸著的心徹底落下。

  走到一邊,將客廳的地燈打開,看清那人俊朗立體的五官,微微擰起眉,「陸總這是非法入侵?」

  他倆廝混一年多,這不是陸時凜第一次來她這裡了。

  她和陸塵卿結婚後是有一棟別墅婚房,但她基本還是住在自己這裡,不怎麼去婚房。

  主要是膈應。

  畢竟那棟別墅先前是陸塵卿用來養徐書凝的,裡面有太多他們倆的痕跡了,後來卻當成婚房。

  擺明了是想給她難堪。

  因為她不住婚房這事,戴嵐還找她鬧過,最後迫於陸成國的壓力,也不太管她了,但偶爾也會藉此挖苦諷刺教訓她。

  「我說過,我會來取帕子。」

  辛願這會頭疼得很,不想和他計較那麼多,「那你稍等,我去拿。」

  她走進衣帽間,剛拿到帕子,一抹黑影覆上,將她籠罩,一隻乾燥溫暖的手覆在她腰間,後背抵在一具堅硬的胸膛上,薄涼的唇貼在她脖頸處,細細密密的親吻著。

  酥麻感仿若電流般傳遍全身,被他親吻過的皮膚變得灼燙無比,殘存的一絲理智拉扯著她的神經。

  淡聲拒絕,「我不想要。」

  身後的人一頓,布滿情慾的眸子瞬間冷下,掐著她腰肢的手加重力道,將她死死摁進懷裡。

  沙啞的沉音似是裹了寒霜,「生我沒讓辛氏中標的氣?還是……你老公一醒,就要為他守身如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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