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逼良為奴

2024-07-07 05:27:49 作者: 蘇郁北

  謝辭罪一出現,方才還吵鬧的庭院瞬間安靜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當眾未戴面具露臉,不少女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原來靖昭王長得這般好看,當真是謫仙下凡。」

  人群中冒出一道誇讚,就連齊藝陽也看直了眼,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王爺說的不錯,王府里的人,自然是王妃要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只是少不得會被人誤會,王妃留著位良籍女子,是否有意安排其侍寢王爺?」

  趙玉茹輕聲開口,一句話卻戳在彩文的痛處。

  「聽聞此女子在龍石縣是被罪人強行——」

  

  「閉嘴。」溪雲眠冷聲嚴厲的打斷趙玉茹的話,「趙小姐好聰敏的耳朵,龍石縣的事竟也知道的如此詳細,不知可是丞相告訴你的?」

  趙玉茹連忙解釋,「自然不是,朝堂之事我爹怎會說與家中女眷聽?不過是這事鬧得大,京城已經傳開罷了。」

  「如何知道的不要緊,要緊的是王妃如何安置她,總不好讓人沒名沒分的留在王府。」齊藝陽反應過來,立馬開口。

  溪雲眠壓根沒打算理會她們,倒是彩文以為自己的存在會讓她為難,當即跪下說道:「王妃,我願入奴籍,一生跟在王妃身邊伺候。」

  「不必。」溪雲眠再次拉起她,道:「我怎麼安排你是我的事,與旁人不相關。」

  趙玉茹眼珠微轉,上前一步靠近謝辭罪柔聲說道:「王爺,王妃一片善心,只是如此留良籍在府,只怕對這位姑娘的名聲也不好。」

  謝辭罪覺得她說的有理,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道:「府中事由王妃打理,她自會安排好的。」

  「自從王妃入了王府,王爺的病看起來都好多了,玉茹很是為王爺高興。」趙玉茹輕笑著,這話故意說的大聲,自然也傳到了同來府上的大長公主耳里。

  大長公主沉眸,眼底是算計和沉思。

  若當日她同意讓未離娶溪雲眠,如今未離是不是也會康健起來?

  溪雲眠不願理會宴會上的紛擾,拉著彩文離開。

  「王妃,我不願你為難,如今我已孑然一身,便是入了奴籍也無妨。」彩文輕聲說著。

  溪雲眠搖頭,道:「若入奴籍,便是連後嗣都無法直起腰做人,帶你回府我的確沒有想那麼多,如今既然她們提到了,我自該為你打算。」

  彩文心中說不出的感動,溪雲眠思索片刻,道:「我有一法,只是對你來說或許稍有勉強。」

  「王妃請說,我都願意的。」彩文道。

  溪雲眠低聲道:「改名換姓,從今以後你以其他的身份生活,我想開個算堂,接一些替人算命的差事。」

  她還是懸澗山少門主的時候,就已經開過算堂,只是如今不知懸澗山那些事的來龍去脈,她也不敢貿然去認回自己的身份,以防止打草驚蛇。

  只能用過這種方法,打聽打聽懸澗山的事,看看是否能拼湊出懸澗山所謂出邪道的事情真相。

  「我怕我做不好……」彩文有些擔憂,這事不像是伺候人,聽起來難多了。

  溪雲眠看向她,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如今能信任的人不多,我需要一條後路,彩文,你可願做的後路?」

  彩文瞪大眼睛,沒想到自己要做的事還有這麼大的責任。

  她看向溪雲眠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我願意為王妃守一條退路。」

  「好,那改名的事你覺得如何?其實不改名也是可以的,只是如今龍石縣的事傳開,你若還以之前的身份留在京城,難免遭人閒話和白眼。」

  溪雲眠倒不在意,彩文是受害者,這件事錯的也只有陳禹。

  但其他人並不這麼想,無論是帶著憐憫還是譏諷嘲笑,總歸都是異樣眼神。

  「我一介女子,也不能為家傳宗接代,改名也是為了求生,我爹娘會理解的,我一切都聽王妃的吩咐。」她這條命都是王妃救下來的,自然王妃說什麼她便做什麼。

  溪雲眠認真想了想,「那就叫雲朝吧。」

  「好。」

  二人說著話,晏直忽然跑了過來。

  「雲眠妹妹,宋未離說要見你,還說請你務必去一趟,否則就告你欺君。」

  晏直說完不解的撓撓頭,「你做了什麼事他要告你欺君?」

  「嚇唬人罷了。」溪雲眠讓雲朝先回院子裡,免得庭院裡的閒言碎語吵到她。

  她則是跟著晏直去見宋未離,這傢伙拿著京兆府尹小妾那件事威脅他,是又想作什麼妖蛾子?

  宋未離在一處偏僻小花園等著,他瞥了眼跟來的晏直,皺眉道:「你先走?」

  「不用,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溪雲眠可不想和宋未離獨處,這傢伙脆弱的要死,雖是白天可王府陰氣重,萬一他有個好歹,大長公主再賴上她。

  宋未離抿唇,有些不大情願的咬著牙,糾結好半天才勉強開口道:「你先前告訴我,讓我晚上不要出門。」

  晏直一聽是這麼私密的話,到底還是躲遠了點,跑牆根下站著去了。

  宋未離這才輕鬆不少,壓低聲音快速說道:「我沒聽你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聽。」溪雲眠冷笑,對此不足為奇,譏諷反問道:「遇到什麼事了?」

  宋未離臉色慘白,道:「我也不知我看到的是真是假,前幾天夜裡我偷溜出府,在巷子裡看到一對巡防營的侍衛走來走去,好似抬著什麼東西,我好奇跟過去一看,卻又什麼都沒看見。

  我當時有些害怕就回家去了,白天我問巡防營的統領,他說最近巡防營在重新排崗,侯府一片暫時交由禁軍看護,根本不可能有巡防營的人。」

  溪雲眠雙手環胸,挑眉道:「許是你看錯了唄。」

  「不可能,那夜我跟著走了許久,我發誓我沒看錯。」宋未離說的篤定。

  溪雲眠滿眼懷疑,「你還有事瞞著我。」

  宋未離臉色一僵,神情有些尷尬。

  「不想說算了,我又不好奇。」溪雲眠轉身就走。

  宋未離一把拉住她,「溪雲眠,我為之前我所做的種種為你道歉,你要我跪香我也能跪。」

  「我說過,你再後悔可就沒用了。」溪雲眠有些看不懂他了,這會怎麼想起來認錯了?

  難不成是被厲鬼纏上了?

  宋未離神情認真,他也不理解後悔無用這句話,他當初只以為溪雲眠讓他跪香是為了折辱他,當然他現在還是這麼想的。

  「我知道你恨我,你這次就算是讓我從侯府跪到王府我也能跪,我只求你幫我查一查,我那夜所見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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