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廟內被調戲
2024-07-07 05:27:23
作者: 蘇郁北
二人坐馬車離開京城,龍石縣算是京城附近,卻也離京城有不遠的距離。
他們幾乎是後半夜才到縣衙外,此時縣城的城門已經宵禁,想進去是不可能的了。
「附近有座城隍廟,我們去那將就將就吧?」
溪雲眠詢問謝辭罪和時嵐的意見。
時嵐當然沒有意見,謝辭罪也無所謂,他向來不挑剔,以前在王府腿不好的時候,被丟在外面睡一夜都是常有的事。
三人駕馬車來到城隍廟,不過這裡已經有同樣沒進城的人在此生火了。
溪雲眠先進去,這座城隍廟香火不錯,地面也很乾淨。
她隨意挑了個偏僻的地方打坐,謝辭罪也坐在她旁邊,時嵐則是在外面安置馬車和餵馬。
「喲,小娘子這麼晚了不進城,跑到廟裡借宿?」對面的男人帶著一抹邪笑走過來,完全無視了謝辭罪。
溪雲眠穩如泰山,反正有謝辭罪在,一般人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小娘子怎的還不理人?」男人走到溪雲眠的面前,伸手便要調戲她。
只是謝辭罪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滾。」
「好你個臭瞎子,還敢攔本大爺的好事?」男人不屑的開口,要把謝辭罪的手甩開。
溪雲眠這才睜眼,盯著男人看起來。
男人被她看的春心蕩漾,又淫笑起來,「小娘子叫什麼?年方幾何?」
「姑奶奶叫爹,來,喊聲爹聽聽?」溪雲眠張口便攻擊力拉滿,一點閨秀的模樣都沒有。
男人頓時笑了,「還是個有脾氣的小娘子,你說你跟著這個臭瞎子有什麼好的?不如跟著本大爺,本大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溪雲眠聞言眉頭一挑,有些無辜的說道:「我倒是想,可我家相公脾氣不大好,可是會動手打人的。」
「怕什麼?哥幾個最不怕的就是會打人的了。」
男人說完,另一伙人也哄然大笑起來。
溪雲眠勾了勾唇,往身後柱子上一靠,輕聲道:「別把人打死了,這幾個人有問題。」
「小娘子這是嚇糊塗了——啊!」男人話都沒說完,謝辭罪左手在刀鞘尾端一拍,黑刀立刻飛出刀鞘,直直砸在面前男人的肚子上,將他打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蹭的站起來,而這時時嵐也聽到動靜跑進來了。
「王——公子,夫人你們沒事吧?」時嵐差點喊漏嘴,幸好反應快給含糊了過去。
溪雲眠聳聳肩,「沒事,不過你們家公子動了殺心,讓他動動手也好,活動活動筋骨,免得整日待在家中骨頭都要退化了。」
她話音剛落,謝辭罪便已經上前接住刀,一刀扎在剛才調戲溪雲眠那人的腿上,隨後幾招將其他人打的也倒在地上來回翻滾。
溪雲眠上前,蹲在被刀扎腿的男人面前,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瞎子的?」
男人面色一慌,「當,當然是看出來的了。」
「嘖。」溪雲眠咂了咂嘴,謝辭罪立刻抽出刀又精準的再旁邊扎了下去。
男人疼得頓時尖叫,溪雲眠卻拿出符紙,貼在他的傷口附近,「喏,我有本事讓你被扎幾十刀還能清醒的活著,就是不知道你這嘴硬沒硬到那個地步。」
「別,別扎了,我說我說就是了。」男人疼得渾身冷汗直流,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
溪雲眠勾唇,「這就對了嘛,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是,是有人花錢雇我們,說今夜龍石縣城隍廟內會有一個戴面具的眼盲之人和一位漂亮姑娘,他出錢讓我們殺了姑娘。」
溪雲眠有些驚訝,「還是沖我來的?不太像啊。」
「我說的都是真的,姑娘饒命啊。」
溪雲眠起身,看向時嵐道:「馬車裡有繩子嗎?」
「有。」時嵐立刻回去取繩子,把這幾個人全都綁了。
溪雲眠這才又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山匪?江洋大盜還是什麼?」
反正不像是職業刺客,太蠢了。
「我,我們是附近的山匪。」
溪雲眠思索片刻,用符紙在這人周圍畫了個圈,隨即看著符紙說道:「你們前段時間是不是堵殺過一個皮膚有些黑的少年?」
「這,這……」男人有些猶豫,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溪雲眠一伸手,「這次換條腿扎。」
謝辭罪當即便抬手,男人嚇得一哆嗦,忙說道:「有,是有一個,當時寨子裡派出將近二十人,那少年詭異的很,本來就被打的半死不活了,突然瘋瘋癲癲的殺了我們好些人然後就跑了。」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溪雲眠又坐了回去。
謝辭罪捋了捋信息,說道:「晏直跑了之後一直有人監視他,知道時柯把他帶回王府,便一直留意我們的動向?但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在城隍廟留宿?」
「要麼是推測出來的,我們出發的時間較晚趕不上進城,要麼留宿野外要麼用你的身份進去,但我們此行本就不想惹人注目,能如此推斷也不算難。」
溪雲眠沉眸,表情有些嚴峻,「還有另一種可能,有人算出來了。」
她現在就是比較擔心,晏直的事也和秦慕予有關。
秦慕予的一切玄門術法都是她教的,他在占卜算卦這方面十分有天賦,若是他的話,能算出來他們的動向也並非難事。
「不管如何,既然有了方向,我們就順著這個方向去查。」
溪雲眠看向那幾個山匪,思索片刻道:「時嵐,你留在此處,等明日城門開,將他們送到縣衙。」
「那你們……」時嵐不放心他們二人,一個功夫雖好但看不見,一個雖有大神通,可提防心實在是低,不懂人間險惡,總是吃虧。
溪雲眠自信擺手,「沒事,我護著他呢。」
時嵐不知道該怎麼跟王妃說,他擔心的就是她,思來想去只能提醒道:「王妃在外千萬別貪嘴。」
「……」
溪雲眠默默抿唇,她不就是吃了宗人府一次點心被下迷藥嘛,那次只是她大意,沒想到宗人府的人膽子那麼大,敢在皇令之下密謀處置王室宗親而已,又不是真的貪吃!
溪雲眠氣鼓鼓的,謝辭罪淡聲說道:「我會盯著她。」
溪雲眠不屑,她堂堂懸澗山少門主,還用他一個眼盲之人盯著?
她很謹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