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輕鬆拿捏

2024-07-07 05:26:45 作者: 蘇郁北

  謝辭罪身前忽而一陣靈氣激盪,溪雲眠有些疑惑。

  這股靈氣與她極為相配,這是什麼情況?

  「謝辭罪!你當真要為了她與姑母過不去嗎?」大長公主眼底帶著怒意。

  謝辭罪甩了甩刀上的血,「姑母?無論宮裡宮外,本王從前當真不知還有一位姑母。」

  大長公主面色極其難看,宋未離此刻也是不服氣,「你隨意殺人,此事我定然要叫父親在朝上參——」

  咚!

  宋未離話都未說完,謝辭罪便將手中長刀擲出,扎進門柱之上入木三分。

  「若不想走,那各位今日就都別走了。」謝辭罪唇角泛起冷伐殺意,滿面的毫不在乎,「本王能活多久尚未可知,有什麼能是本王怕的?」

  大長公主看他一臉瘋意,心裡也是有些怕了的。

  她思索片刻,只好開口道:「罷了,今日種種是本宮冒失。」

  

  說完大長公主帶著一干人要出府,溪雲眠卻喊住了她。

  「你的那些侍衛也別忘了。」溪雲眠一招手,傀儡頓時四散,那些被控制的侍衛也都漸漸意識回攏。

  她看著宋未離勾了勾唇,挑眉道:「若下次再想來求我,只怕是你心甘情願跪香也無用了。」

  溪雲眠給了他們兩次給原身供香的機會,讓他們在其投胎轉世之前,消除這份業障。

  大長公主做了,卻不是心甘情願,而是為救宋未離迫不得已。

  宋未離卻始終不肯,終究是因果都需自己償。

  「我便是死,也不會來求你。」宋未離咬牙硬撐,他才不信世上只有溪雲眠能救他。

  宋未離離開王府,帶著怒意坐上馬車,依舊是不甘心的,「溪雲眠那個下賤的庶女,她能懂什麼術法?若她懂,又怎會戴著玉佩那麼多年?依我看她定是被妖孽附體了!」

  他原本說的只是氣話,卻在說完之後愣住了,驚恐回頭,「母親,這個溪雲眠該不會真是妖孽變的吧?她的氣質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宋未離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溪雲眠可是天生克煞體,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能靠近她吧?」

  「別怕,不管她是什麼東西,為娘都會想辦法把她抓回府里讓她替你擋煞。」

  大長公主眼底閃過算計,而王府內溪雲眠的心情也不怎麼好。

  「都說了不見,又給我惹一大度麻煩。」溪雲眠回到正堂里,抬腳踹翻一張桌子,「王爺下回若是想憐香惜玉,大可自己接了這差事,少讓我去忙活,我又不是你家的下人。」

  溪雲眠感覺,自從自己進了王府,把這輩子的好脾氣都忍耐完了。

  這要是換成在懸澗山,她說不見就不見,任由他們在山門外求喊,誰敢來找她的麻煩?

  「只是沒想到大長公主會為抓你而來。」謝辭罪對這位姑母的確不了解,只是單憑自己短暫時間的接觸,加之心裡念著趙玉茹的恩情,故而才會開口讓他們進來。

  溪雲眠翻個白眼,不悅的說道:「宋未離是天生的八陰命體,生來便招煞,是比你的命格更容易豢養惡靈的身體,大長公主顯然是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總想著一勞永逸的轉煞,試圖以術法修改遮掩宋未離的八陰命。

  可尋常人的命格壓不住,唯有我這副天生克煞體才有用。她會想要抓我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謝辭罪聽出她言語裡的不耐煩,抿著唇道:「抱歉。」

  「若真心想道歉,下次就少給我找麻煩。」溪雲眠在堂屋轉了一圈,又轉身往外走,打算回院子裡修煉去。

  門外侍衛個個低著頭,生怕自己觸了她的霉頭。

  謝辭罪思索片刻,道:「今日午膳可要去和悅樓?現做的應該要比拿回來的更好——」

  「走。」

  溪雲眠二話不說喊了一聲就往府外走,答應的速度讓時柯時嵐震驚不已。

  謝辭罪輕笑一聲,坐在馬車裡時本想問問自己的腿,可一想到她眼下心情也不算好,便也就沒問。

  和悅樓的包間裡,溪雲眠先點了好幾種點心,才又點的一大桌菜。

  她把時柯時嵐包括香綺都喊坐下來吃飯,謝辭罪倒也不在意這點規矩,即便如此三人也是坐的十分不安。

  「這個點心不錯,香綺你記著些,下次就給我買這個。」溪雲眠吃的開心,情緒也沒方才那麼暴躁了。

  一桌五個人,時柯時嵐吃的拘謹,香綺也是不怎麼敢動筷,謝辭罪又看不見,唯獨溪雲眠吃的開心。

  她一扭頭,發現其他人都沒怎麼吃,一邊往謝辭罪碗裡堆菜,一邊說道:「快吃快吃,菜要趁熱吃才好吃。」

  溪雲眠話音剛落,忽而聽到樓下有婦人哭喊的聲音。

  「我的女兒,你們看到我女兒了嗎?她昨天還在這裡玩呢。」

  溪雲眠一手抓著雞腿,走到窗邊探出頭去看,發現是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正瘋瘋癲癲的抓著路人詢問自己女兒的下落。

  「昨天丟的?那不是應該報官嗎?」香綺也聽到了那婦人的聲音,有些好奇的開口。

  溪雲眠搖頭道:「丟了大約有半年多,我下去詢問詢問有關她的情況,你們先吃。」

  她剛要走,時柯立馬起身道:「屬下去吧,王妃稍等片刻。」

  時柯趕緊就要溜,寧可買兩個燒餅走路上吃,也比跟著王爺王妃一桌吃飯要輕鬆的多。

  倒是謝辭罪淡淡的說道:「都不用去。」

  溪雲眠看他,謝辭罪微微側耳,隨即說道:「這婦人是個寡婦,生下孩子沒兩年之後務工時身故,只留下一個現在也就五歲的女兒。」

  「這是你聽來的?」溪雲眠湊過去看他的耳朵,「可以啊,便是高手也練不出你這耳力。」

  溫熱的風吹在耳朵上,謝辭罪覺得癢偏頭想躲時,溪雲眠已經坐回去了。

  「五歲的女兒……」溪雲眠掐指一算,良久才開口道:「奇了怪,她女兒並未離家太遠,且也沒有出事,也沒有養到別人家裡,難不成五歲的孩子有什麼求生之道?」

  謝辭罪把頭轉向她,問道:「或許和你要查的不是一個案子。」

  「那個可以先放一放,眼下這個才更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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