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出現的內鬼

2024-07-07 04:47:24 作者: 海蕎

  安培簌欽知道白蕎不會老實交代,想到由美子也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也就並未追問。

  他吃完飯後,就將白蕎送回酒店。

  臨走時,他特意安排春日好好照顧白蕎。

  白蕎慵懶地靠在軟墊上,目光打量著交代完話,準備離開的安培簌欽。

  白蕎忽然開口:「安培簌欽,我想見一下所有的女忍者。」

  安培簌欽古怪地看她一眼,沒有立刻應下。

  白蕎:「我喜歡美女貼貼,想看你們的女忍者質量,最主要我想換人伺候了……我作為你們特邀的強者,這點權利應該是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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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理由顯然說服不了安培簌欽,但他還是淡淡點頭:「好,我答應你,明天早上我會帶所有的女忍者過來,還有事情嗎?」

  白蕎:「李盛和敖斬,現在應該被送回國了吧!」

  安培簌欽點頭,淡淡道:「已經用最早的航班,把他們送走了,你放心,他們身上的毒也解了,我們倭國人可是說話算話。」

  白蕎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要不說最後一句,我都信了。」

  安培簌欽沒有理會白蕎的吐槽,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他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夜色,籠罩在城市間,泛起淡淡的詭色,艷麗裝飾的街道旁透著一個個身著暴露的女人,這裡是東京最著名的紅燈區,多少人在這裡紙醉金迷。

  安培簌欽隻身一人走在街道上,不少女人在這裡嬌媚招呼,但他一律充耳不聞。

  他沿著路,拐進一個公館內。

  城堡式的建築在一片日式矮樓里顯得格外亮眼,站街女們看到安培簌欽進入館內,紛紛露出恐懼的神情,甚至不敢靠近。

  安培簌欽不在意地步入公館內,此時的公館內與外界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

  公館內都是陰陽師,一個個身著最傳統倭國和服。

  安培簌欽詢問身邊的副官:「那兩個天朝人怎麼樣?」

  副官是個年輕男人,他面色嚴峻,語氣認真:「已經採集了所有數據,目前還在夢魘室,估計還做著已經回國搬救命的美夢。」

  安培簌欽冷笑:「真是愚蠢,我怎麼可能放走他們,他們的數據有什麼參考價值嗎?」

  副官似是想了想,又道:「那個叫李盛的男人沒什麼研究價值,可以做肥料處理,至於那個叫敖斬的男人,雖然看著不怎麼樣,但是意志力很強,看來平常他是個很自我的男人。」

  安培簌欽似乎是想起了敖斬那些奇葩言論,頓時臉一沉,冷冷道:「什麼意志力很強,不過就是個小人物罷了,看緊點,別出意外,明天讓所有的女忍者集合,到時候,我要帶走。」

  副官點頭應下:「好的,春日那邊怎麼樣了?」

  安培簌欽:「一般,她幾次對白蕎下手,都無果,看樣子這個白蕎身上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真是越來越興奮了。」

  「我有預感,只要研究了這個女人,我們就能再次拿到天朝的龍脈,繼承他們的國運。」

  副官立刻躬身施禮:「是的老師,我願追隨老師一輩子。」

  安培簌欽很滿意地點頭,隨後進入陰暗的房間,查看敖斬和李盛的情況。

  ……

  另一頭,白蕎躺在榻榻米上翻來覆去,睡慣了軟床,再睡這種榻榻米,就格外的不舒服。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起來點杯紅酒助眠的時候,一個躡手躡腳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

  白蕎背過身,借著夜色微微睜開雙眸。

  月光傾斜,春日佝僂著背,正輕輕地翻動什麼。

  白蕎目光凝視,靜靜地看著春日,就想看看她準備做什麼。

  只看春日從口袋裡翻出一袋白色粉末,悄悄倒入一壺薰香中。

  白蕎想起,這幾天早上,春日都會在她沐浴時點薰香,白蕎本以為是什麼情趣,現在看來另有原因。

  大概是白蕎看的過於直率,春日猛地轉身,和白蕎的目光撞上。

  春日的身體僵硬在原地。

  白蕎則是緩緩勾起一抹微笑:「說說看吧,你想做什麼?」

  白蕎起身將燈打開,眯眼打量春日。

  春日緊張地抿著唇,可以看出她現在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白蕎也不著急,靜靜地眯眼,盯著春日。

  大概片刻過去,春日有些癱軟地跌坐在榻榻米上。

  春日:「我、我……我也是聽從上面的安排,不過白小姐……這些粉末只是有助眠作用,並不會影響你什麼。」

  白蕎眯眼:「上面的安排?」

  春日有些怯懦,但是面對白蕎的目光,她又不敢不回答:「是、安培先生。」

  這個回答白蕎不意外。

  但是她根本不信那些粉末可以有助眠作用。

  白蕎:「你說的這些都是實話?」

  春日趕緊跪拜姿勢,她雙手撫在額下,顫顫巍巍:「春日不敢隱瞞,是真的,白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不會害你。」

  最大的謊言就是真真假假,真話里摻假話。

  就在春日跪地求饒的時候,白蕎輕輕彈出一道符咒,符咒輕飄飄地落在春日的背上。

  這是真話咒。

  對於陰陽師、靈師這種修為者來說,這道符咒沒什麼太大作用,但是對於普通人,這道符咒可以逼對方本能說真話。

  春日像是沒感覺到背上的符咒,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沒有動。

  白蕎緩緩開口:「你給我放的藥粉真是助眠用的?」

  春日沒有一絲猶豫,瑟瑟道:「是真的,藥粉只有助眠效果。」

  白蕎忽然笑了,她起身,赤著潔白漂亮的小腳,一路走到春日面前,隨後將她扶起來,笑看著她:「你覺得我相信你的話嗎?」

  春日的面部表情一頓,牽強笑道:「白小姐,你可是特意用符咒測試過我,我真的沒必要說謊。」

  她生怕白蕎不信,差點又要下跪。

  白蕎趕緊死死拽住她的手,笑著貼近她耳畔:「可我的符咒對靈師沒用。」

  春日不由瞪大眼睛,她剛想說話,發現自己的身體僵硬,根本抽不動手臂。

  春日哆哆嗦嗦:「我、我聽不懂白小姐說的什麼,我也不是靈師。」

  白蕎笑了,目光冷冽:「在我往你身上貼符咒的那一刻,你身上傳來靈氣波動,你是一名靈師吧!」

  「我記得由美子說過,她們每個人都要被靈師控制,而且她剛跟你說過出逃的事情就被抓住,你說你是無辜的,我都不信。」

  春日害怕地搖頭,楚楚可憐的就像一頭小麋鹿。

  濕漉漉的大眼睛就那麼無聲望著你。

  春日:「我和由美子姐姐情同姐妹,我怎麼會害她,這裡買呢絕對有誤會,白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靈師,我也不會背叛姐妹們。」

  白蕎看到春日還在嘴硬,也不意外,她的手上動作冷不丁的一使勁,五指用力,狠狠掐住春日的脖子。

  窒息感湧入。

  春日憋紅了一張臉,嘴巴微微張開,想要大口喘氣,但是扼制的命運讓她痛苦不已。

  春日甚至都無法做出反抗,她整個人就像是脫水的鹹魚,根本動彈不了。

  白蕎的聲音陰森:「現在你招了,我只會去找安培,並不會為難你,但如果你現在不交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哦,對了,如果我在這裡殺了你,安培肯定不會說我吧,畢竟我可是他看中的人才。」

  明明是客客氣氣的話,但卻透著一股死亡的威脅。

  春日這下真的怕了,就如白蕎所說,就算白蕎殺了她,安培也不會對白蕎怎樣,畢竟身份不同。

  春日雖然是靈師,也是最低等的靈師。地位也僅僅比女忍者們強一點罷了。

  春日緩緩轉動眼珠,複雜的目光炯炯盯著白蕎。

  她再度張口,緩和了好半天,這才吞吞吐吐地蹦出幾個字:「我、我、我說。」

  短短一句話,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白蕎冷笑著鬆手,春日的身體如同突然墜落的石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失重感讓她一時間心臟驟停,徹底喘不過氣。

  春日狼狽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半晌之後,她才緩緩道:「白、白小姐,那個是控制類藥粉,安培先生的旨意是想讓我用藥物配合靈術控制你。」

  白蕎蹙眉,想起自己住在這裡三天,聞到了三天薰香。

  白蕎:「你這樣控制我了多久。」

  提到這茬,春日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她囁嚅道:「我放了三天薰香,按理來說第一天就該把你控制住,但是並沒有,所以今天的薰香我加大了藥效。」

  白蕎想了想,又繼續追問道:「女忍者隊伍里只有你一個靈師嗎?」

  春日搖搖頭:「不止我一個,我只是最弱的靈師,但另一個是誰,我也不知道。」

  結果她還沒搭配靈術控制,就已經被發現了。

  白蕎絲毫不懷疑春日的話,在這種狀態下,她根本不敢撒謊。

  白蕎知道安培簌欽根本不相信她,只是沒想到春日是女忍者里的間諜,一個披著柔弱外皮的靈師。

  白蕎也不再糾結,拿起薰香爐,直接甩手扔到了外面。

  白蕎指著門口道:「出去吧,明天我會和安培談一談,並不會影響到你。」

  春日嚇得連爬帶滾地往門口涌去,只是臨出去前,她扭頭看了白蕎一眼,像是沒想到白蕎會保她一命。

  第二天,清晨,白蕎臉色平靜地坐在小餐桌前吃東西,與她的淡定相比,旁邊春日緊張無比,她的額頭都冒出細細的汗珠。

  在臨近早飯快結束的時候,白蕎看到了安培簌欽進門,他身後魚貫跟著十幾號女忍者,長得各有千秋,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倭國女人特有的溫柔。

  安培簌欽自顧自地走到白蕎面前,笑道:「白小姐,昨晚休息得如何?」

  他雖然話是問白蕎,但是目光卻炯炯有神的盯著春日,似乎要把她看穿。

  春日因為任務失敗,心虛到根本不敢抬頭。

  白蕎重重放下餐具,露出淺笑:「安培先生,我昨晚睡的很不好,有些小蟲子太礙眼了,就算你想得到我,也不能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吧!」

  安培簌欽已經猜出來白蕎識破了下藥的事情,他也沒有半分退意。

  甚至神色平靜的說道:「我很早就告訴過你,我已經安排人給你下藥,白小姐不該這麼大驚小怪。」

  白蕎聳肩,這時候她也吃的七七八八了,用紙巾擦了擦嘴,她神色淡漠德打量站著筆直的女忍者們。

  她們從進門開始就站的筆直,神色平靜,所有人動作統一,甚至沒有人亂動,大家都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樣。

  安培簌欽翹著二郎腿,語氣平和:「白小姐,這就是目前所有的女忍者,你有喜歡的嘛?」

  白蕎瞥看一眼那一排排的女忍者,每個人臉上的面門都做過處理,應該在過來前找過靈師。

  白蕎記得春日說過,隊伍里的靈師不止她一個人,所以這個隊伍最少還有一個。

  白蕎想到這裡,默默收回目光,她抿了抿唇,眯眼看著安培簌欽:「春日的話,你們想怎麼解決?」

  安培簌欽略帶試探道:「把她處死?」

  白蕎搖頭,如果簡簡單單讓春日死,她昨天就不會留下春日。

  看到白蕎搖頭,春日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緊接著,春日聽到白蕎的話。

  白蕎:「把她送到731部隊吧,我想那裡的人一定很喜歡她。」

  畢竟靈師加上女忍者身份,簡直是雙重buff開局。

  春日一聽這話,嚇得趕緊跪在地上。

  她驚恐地看著安培簌欽,把頭磕的「砰砰」響。

  春日:「安培先生、白小姐,求求你們救救我,你們還是處死我吧,我、我切腹!」

  春日寧可選擇死亡,也不願意去731部隊。

  春日比誰都清楚那個特殊部隊意味著什麼。

  春日臉色慘白,連續幾下磕頭,她的額頭一片紅腫,甚至隱隱能看出滲出的血跡好。

  春日:「安培先生,白小姐……求求你們放過我!」

  春日一邊說一邊爬到了白蕎腿邊,一把拽住白蕎的褲腿,眼底閃過嗜血的光。

  春日:「白小姐,你知道的,我根本沒有傷害到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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