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刀尖妓子

2024-07-07 04:47:16 作者: 海蕎

  李盛話音剛落。

  就看到由美子轉身,她低垂眉眼,一副大和撫子的柔弱樣子。

  由美子:「尊敬的客人,我是一名忍者,在來之前已經背下了三位的資料和照片,所以才認出各位的。」

  白蕎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自曝,也是饒有興趣地挑眉。

  李盛沒想到自己悄悄話被人戳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敖斬這時候也注意到幾人這邊的動靜,一臉不耐煩道:「你們在後面磨磨唧唧幹嘛呢,你們不餓啊,不想休息啊,待會還要去見大人物呢!」

  李盛笑了笑,趕緊開口道:「這就過來,這就過來。」

  由美子也沒多言,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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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坐上專車。

  由美子充當司機,敖斬坐在副駕駛。

  由美子還很好心地彎腰親自給敖斬系安全帶,大概是美女猛地一靠近,敖斬猝不及防地紅了臉,連連擺手拒絕。

  由美子充耳不聞,笑的比花嬌,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策划過,散落的髮絲凌亂地貼在耳畔,從敖斬的俯視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她白皙的脖頸,以及若隱若現的蕾絲內衣。

  由美子展露的剛剛好,一晃而過的春光讓人移不開眼。

  由美子系好安全帶,起身沖敖斬笑了笑:「幾位坐好,那我開車了。」

  倭國的首都是東京,街道上隨處可見各種特色飾品、餐廳等。

  車速開的不快,白蕎可以細細打量周圍的環境,李盛因為剛剛的事情根本不敢吱聲,生怕暴露什麼。

  不到十分鐘,車穩穩地停在了路邊。

  白蕎下車就看到了一棟裝修很普通的酒店。

  酒店的外牆繪製了兩個歌舞伎,內堂是充滿倭國的紙系裝修。

  敖斬一下車,就對酒店品頭論足起來:「這什麼酒店啊,你們就是這麼招待外賓的,嘖嘖嘖,我們國內隨便一個三星酒店都比這個好。」

  敖斬還真沒說錯,不說其他的,這個酒店雖然看著乾淨,但是陳設很老舊,所以看起來很破敗。

  對於敖斬的吐槽,由美子也不介意,她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客人,你說的很對,這些建議我會上報給領導,之所以選擇這家酒店,是因為這家是百年老店,他們的溫泉很有特色,適合第一站休息,也可以緩解疲勞。」

  由美子說完頓了頓,語氣曖昧:「而且我們還會提供一些倭國的特色服務。」

  由美子說完露出懂的都懂的眼神,敖斬和李盛對視一眼,倆人神色各異。

  敖斬乾咳一聲,頷首:「你們的安排還算可以。」

  白蕎盯著怪異的兩個人,領了牌子後,拉過李盛,略有好奇的問道:「倭國的特色服務是什麼?」

  李盛下意識地朝著由美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由美子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這才快速解釋道:「倭國是靠那個……A片發國致富。」

  白蕎好奇:「A片?」

  李盛有點無語了,搞不懂白蕎是真不懂,還是開玩笑。

  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就是se情。」

  白蕎猛地噎住,想到了以前世界的春宮圖。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國家竟然是靠著這種東西發財的,只能說很難評。

  白蕎隨即反應過來,指了指已經和由美子一起上樓的敖斬。

  白蕎:「他……沒事嗎?」

  他們修行之人也是很忌諱亂搞,潔身自好,修身養性。

  李盛想了想說道:「祖師爺並不是太管這種事情,還好還好。」

  白蕎聽到李盛這麼說,也就不再多問。

  晚上,白蕎裹著浴巾入溫泉,暖湯池子裡散發著酒氣,她的手邊一一擺放著水果和米酒。

  不得不說,這暖湯池子泡下來,身體都舒服了不少。

  就在白蕎享受的時候,一個人影緩緩入湯池。

  白蕎閉眸蹙眉,由美子訂的房間都是自帶私人溫泉,按理來說,不該有人進來。

  就在白蕎無動於衷時,一雙嬌嫩的小手搭在白蕎的肩膀上。

  隨後,吐氣如蘭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由美子:「蕎女士,你看這個力度可以嗎?」

  力道不輕不重,卡的剛剛好,似是點到幾個穴位,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

  白蕎沒有睜眼睛,語氣平靜:「我之前就想說了,你的中文很好。」

  由美子:「我有天朝血統。」

  聽到這話,白蕎下意識看向由美子的腳踝,果然看到她的腳上有個刀疤印記。

  白蕎輕輕一笑:「這就是你費盡心思來見我的目的?」

  由美子的手指一頓,隨後摸了摸自己的臉。

  由美子:「你猜到了?」

  她們這些人在被安排過來前都由大靈師做了人靈,別人是無法窺視她們的面門。

  這也是她們知道白蕎的能力,特意安排的應對之策。

  既然如此,白蕎是怎麼猜出來的?

  白蕎看出由美子的疑惑,她頓了頓,語氣慵懶:「你手上的動作別停下來,繼續。」

  「你沒有顯露出什麼,只是我剛剛躺在這裡復盤的時候,想到了一件事情。」

  白蕎微微眯起眼睛:「想必你是故意安排倭國的特色服務,以此來製造一個單獨與我相見的機會吧!」

  「所以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由美子輕輕笑起來,她目光幽深。

  由美子:「蕎小姐比我想像的更聰明。」

  「我的確是想見您一面,希望您能……救救我們!」

  由美子說著已經跪在了地上。

  氤氳的氣息縈繞在空氣中,可以依稀看到她裹在浴巾下婀娜身材。

  這樣一個嬌弱美女,絕對算是楚楚可憐。

  可白蕎根本不為所動,她指了指玄關處掛著的浴袍,語氣平靜:「能幫我拿一下浴袍嗎?具體的事情我們出去談。」

  由美子動作很快,沒有一絲猶豫。

  甚至,由美子還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浴袍,半跪在地上,等待著白蕎臨幸。

  白蕎快速披上浴袍,在進入房間的時候,順手做了一個符咒,貼在了自己和由美子的身後。

  由美子一愣,下意識的想要揭下來,但是她的手剛放在後背上,白蕎就出聲打斷。

  白蕎:「別動那個符咒,這是在幫你,畢竟這裡每一個房間都不安全,隔音效果可不是很好。」

  由美子瞬間理解了白蕎的意思,也就沒再動手,而是畢恭畢敬的坐在了白蕎面前,這裡的床是塌塌米做的,非常具有倭國特色,眼前的小木桌上擺放了茶壺茶杯。

  由美子輕車熟路地開始網查碗裡,當上抹茶粉,用茶碗器攪拌抹茶。

  由美子:「這家酒店的抹茶是當地的茶農親自採摘研製,味道乾爽,帶著一股清香味,你可以嘗嘗看。」

  白牆並沒有開門見山,而是接過她手中的茶碗,輕輕地抿了一口,抹茶的香味很奇怪,香甜中又帶著一股澀感,口感說不上醇厚,但余香帶著清甜。

  由美子雙手捧著茶碗,語氣停頓幾秒說:「我……是一名女忍者,在現在這個世道上,我們女忍者的意義就是討好男人。」

  白蕎詫異:「討好男人?怎麼討好?」

  由美子用手指沾了一點抹茶水,輕輕地舔舐,她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都充滿了欲望,帶著說不清的誘惑。

  甚至白蕎都在想,這個女人之前有這麼嫵媚嗎?

  由美子淺笑:「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女忍者從5歲開始修煉,最多只能活到30歲。」

  「我們要學習怎麼利用自己女性優勢殺人,要學會各種文藝,比如茶道、花藝,料理……除此之外還要學會床上功夫。」

  由美子纖細如蔥白的手指在橘光下映出一層陰影。

  由美子低垂眉眼,像是掩蓋極大的悲傷。

  由美子:「由於局限,忍者的地位很低,幾乎所有的忍者都是陰陽師的附屬,那群道貌岸然的陰陽師,對待女忍者更是殘忍,需要我們的時候,就讓我們當炮灰替他們殺人跟蹤,不需要我們的時候,又把我們送去給那些政客玩弄,換取利益。」

  噁心,太噁心了!

  白蕎沉默,在這一刻,她多少能理解,由美子之前說她們這群女忍者活不到30歲的事情了。

  由美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不在意自己身上浴袍,而是雙手交疊,恭恭敬敬地放在額下,做出一個鞠躬跪拜地姿勢。

  她認真道:「蕎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們這些女忍者吧,如今我們只剩下20人了。」

  由美子今年23歲,還有著大好年華,可她不得不為以後著想,現在僅存的20人女忍者里,最大的年紀28歲,最小的才16歲。

  這些人都是她們的姐妹。

  由美子不想死,更不想看著姐妹們等死,她要搏出一個出路。

  由美子想到這裡,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目光深邃:「蕎小姐,拜託你了。」

  白蕎語氣輕柔:「可為什麼是我,天朝來了三個人,相比之下,敖斬和李盛來自天雲山,敖斬還是掌門,以你的能力,暫時迷惑他們幫你們解脫困境輕而易舉。」

  由美子輕輕搖頭:「在得到你們的資料時,我就看過你的直播,在我心裡你就是一位心地善良,伸張正義的好人,我相信你。」

  白蕎無語,難道就是因為看了幾場直播,所以就相信她,願意把這種拼性命的事情交給她?

  別扯淡了。

  白蕎:「就這?」

  由美子搖頭,她緩緩道:「還有一個原因,我知道你和倭國的陰陽師是敵對關係,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你此次過來,他們也下了很多陷阱,我相信你有用的著我們的地方。」

  白蕎眯眼:「可天雲山的掌門也死在了陰陽師手裡。」

  由美子:「不一樣,我和更相信女人。」

  白蕎明白過來,她們因為是女忍者的原因,見識過各種各樣醜陋嘴臉的男人,所以她們更相信女人。

  白蕎食指敲擊著小茶桌,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她對於由美子找自己的理由保持觀望。

  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情況危險到需要救命,而且還是20個女人的性命,那她怎麼會這麼容易的就託付給自己?

  如今白蕎所處在倭國,處於人家的地盤,她不得不多做考量。

  由美子也沒有著急,而是開始倒抹茶粉,做抹茶水。

  濃綠的茶沫子泛著泡,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妹,她們好似這些泡沫,脆弱到一觸即碎。

  白蕎嘆氣,目光悠悠地看著由美子。

  白蕎:「很抱歉,您的說法很難說服我,那我換一種模式好了,如果我幫你們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由美子反應過來:「你想交易?」

  白蕎點頭:「是的,你們們給我提供什麼價值?」

  由美子神色黯淡幾分,她們從小就被培養做刀和花瓶。

  而眼前的白蕎很厲害,她可以擊殺陰陽師,由美子相信自己那點殺人伎倆根本不夠看的!

  不能做刀,那就只能做花瓶了。

  由美子想到這裡,停頓幾秒:「那我……陪你睡覺吧!」

  白蕎傻眼了:「啊!?」

  由美子的手顫巍巍地放在自己的浴巾上,那條浴巾裹的很鬆,稍微動一下就會掉下,露出大片肌膚。

  由美子停頓幾秒,認真道:「你放心,我的床上功夫很好,只是我這是第一次服務同性……」

  說到最後,然後是身經百戰的由美子都不由紅了臉。

  但是由美子轉念一想,陪白蕎一個人總比陪那些油膩男好,而且白蕎長得這麼漂亮,應該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吧!

  由美子想到這裡,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白蕎眼見不對勁,趕緊拉住由美子的手。

  白蕎揉了揉眉心,有一種溝通無力感。

  白蕎:「你們除了這些事情還會別的嗎?」

  由美子覺得白蕎應該是嫌棄自己了,跟著就低頭輕聲道:「我們還會各種茶道、花道、料理、按摩這些……如果你對我們還是不滿意的話,你需要什麼可以直說,我們會儘可能的滿足你。」

  白蕎喃喃重複由美子的話,忽地冒出一個靈感,她打個響指,直接答應下來。

  白蕎:「這場交易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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