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爺爺去哪兒了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爺爺已經在準備取下車的用品了，我一臉尷尬的笑了一下。

  「哈哈，我寶貝孫女回家興奮的昨天晚上是不是都沒睡好，沒事，等倒了汽車，你再眯一會兒，到了地方爺爺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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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最好了。」我抱著爺爺有撒了一頓嬌

  這句話到是我發至肺腑之言，我家從小就窮，爺爺拉扯我到這麼大，我也沒過過什麼好生活，不過就算是生活再艱辛，有爺爺對我的理解和照顧，我一路走來也沒覺得苦，只是物質上的缺乏到是植根我的心田了。

  到了站，我們爺倆大包小包的一路出了站口，這裡已經是個鎮子的小站了，不過也到是三三五的停了幾輛破的很的小汽車，有的還是三個輪的改裝車。

  爺爺和我找了一輛四輛子的舊汽車談了價等人都滿圓了，就出發去了老家。

  爺爺讓我睡會兒，我也很聽話，車上又不光是我們爺倆，還有外人在，也不方便談話，那就睡吧。一路上我時睡時醒的，就像爺爺說的，我是由於今天要回老爺，昨天夜裡沒睡好，但不是興奮的，而是想著胡山南的話，擔憂的睡不好。

  才會一路上車子一發動就像是上了小孩兒的悠床，困意襲來。

  過了好一陣，慢慢的，車上的其他兩名乘客都到站了了，我們才到了老家的叉路口，再往裡人家車是不送的，我們爺倆下了車，交了錢，看著車卷塵而去，爺爺和我都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走吧，孩子，我們還有一段好長的山路要走呢。」

  「爺爺，你放心吧，我有得是力氣。」說完還裝著大力神的樣子舉了舉胳膊。

  回家的心切，減輕了一路上的勞累，好不容易蹣跚的走到了老家的門口。

  我頓感親切，這裡是我小時候居住的地方，和我剛才在車上夢境中的一模一樣，連門神的破落樣子也一點不差。

  我回身看著爺爺，他眼睛裡分明閃著淚光，見我望過來，他不好意思的低了下頭，大步上前去開了木門，我也沒有多說，這個老頭兒，一輩子都在為兒孫活著我是爺爺養大的，又豈不知爺爺這些年的苦楚。

  我把手搭在了爺爺的肩頭，小手在他的背上輕撫著，這時候，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因為我和爺爺的感情是無法言喻的。

  我們開了門，走進院子裡，院子裡很落莫，久無人住，一般情況下就會這樣。但還不算太糟糕，因為不遠處住著的楊大爺是爺爺的朋友也是棋友外加又是鄰居，一直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幫忙打理著家裡的房子。

  後院還有兩畝雜地，也被楊大爺用來種上了玉米，我繞到屋後看了眼地上的玉米苗，也是滿眼的回憶呀，爺爺以前可是這十里八村種田的能手呢。

  小村子的特點就是，消息傳遞的快，還沒等我和爺爺進屋收拾呢，村裡的好些婆子、大爺、叔伯、嬸子就都來我家看望了。

  此時正好把這些城裡帶來的禮物分發過去，也免和我們挨家挨戶的送去了，就算有沒來的鄰里，我也是腿快的都派發出去了。

  農村的人家就是純樸，女人們見我們在邊上和大夥聊著天，大家都七手八腳的幫忙在屋裡子忙活，我家也就是兩間磚房，屋裡的面積都加上也就是六七十平米的樣子，怎麼能架得住這群幹活兒能手們的拾掇，沒一會兒的功夫，連茶壺茶碗的都擦的亮亮的，水也燒開了，還有人從家裡拿來了茶葉茉，漆了水，大家開始在這裡閒聊著。

  話題無外乎就是爺爺這些年和我過得怎麼樣呀，大城市的錢好賺不，東西貴不貴，是不是真像電視上演的那樣，馬路寬得可以跑下幾輛大車之類的話題，不時間還有鬨堂的笑聲。

  也有的說，爺爺有福，雖然早年間喪了子，但孫女爭氣，這麼些年來，你家孫女還是個大學生呢，還能掙錢之類的讚美之言。

  在這一點上，爺爺還是很買帳的，聽到鄰里鄰居的提起這個才搭了話茬聊了好一陣子，無外乎就是說，學校的學費高，孩子上學不容易，爭氣，沒讓他失望，他也對得起孩子的爸媽了之類的。我從旁邊聽著，心裡一陣甜來一陣酸的。

  因為才回家，也不方便在家裡做晚飯，到了晚飯的點，很多婦女都回家做飯去了，還有很多村民邀我們到家裡吃飯，我們都謝絕了，等大夥都告辭離去之後，楊大爺笑著站在屋門外喊，快點兒，我家婆子把酒都備好了，再不吃，可不等你了。

  晚飯是在楊大爺家吃的，她家的兩個兒女都到大都市大工去了，家裡就剩下老倆口，因為故土難離，這些年就一直在村里呆著。

  飯菜得和口，吃慣了大城市的各種外賣，早就想著農家的飯菜，楊嬸子還在後園子裡摘了一些新鮮的沾醬菜，我們大塊的朵頤，爺爺晚上也吃得開懷，還和楊大爺喝了大半瓶的白酒。

  晚上，楊大嬸子從家裡拿出了兩床被褥，因為家裡久無人居住，回來的又急，家裡以前留下的被褥因為久沒拿出來曬過，一下子是用不了的。但因為是夏天，只要有些褥子打底，上面蓋點簿被單子就沒問題了。

  晚上我和爺爺回到自己家，在一個炕上住著，和爺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一邊說著，爺爺年輕時候咋樣咋樣的，我小時候又是咋樣的，一邊笑，一邊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我趕緊看了下手錶，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要不說不可以熬夜，這臨行前的一夜未眠，終還是要還的。

  我悠哉悠哉的起了床，爺爺沒在炕上，這也不奇怪，都什麼時候了，爺爺早就起來了，老人家覺少，坐息又規律，看我睡得香，沒捨得叫我，準是找村里人聊天或是在村里哪棵大樹下下棋呢。

  我也睡醒了，洗了把臉，就下溜達著出了院子，陽光很耀眼，真是個晌晴的天兒，得了，找爺爺去，然後和爺爺吃點兒啥，熟睡了一夜，這五臟六腑的可是要打點一下了。

  我閒庭信步的在村子裡逛著，一邊找著爺爺，一邊和村里遇到的人打著招呼，本想著爺爺能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看見爺爺。

  轉悠轉悠就已經到了中午，還是沒有找到爺爺，估計爺爺可能久未回鄉，不知道去看望哪位老友了，都到中午了哪家還不留著他吃口飯，我也就沒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