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鴻門宴
2024-07-07 00:30:22
作者: 勇敢小兔不害怕
簡訊是喬雨荷發來的。
沈清看完簡訊,心神一震,瞳孔劇烈收縮。
什麼意思?老太爺的真實死因?
老太爺不是病死的嗎?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一想到老太爺的死,沈清全身的血液都在奔騰。
喬雨荷的確聰明,知道怎麼拿捏別人。
沈清垂眸,飛快地回了一句:「等會見。」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
杭城國際酒店802號房,正是她之前住的那間。
沈清也懷疑簡訊內容的真實性,於是便打電話給喬天恩:
「喬哥,喬雨荷說老太爺死因有疑,要約我面談,老太爺這件事……是真是假?」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喬天恩良久才道:「別去,只是一些謠言罷了,喬雨荷那個女人絕非善類……」
沈清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喬天恩沉默了一會,突然又改口道:「你先去見她吧,我隨後就到。」
沈清不知道喬天恩為什麼說話吞吞吐吐,但她絕對相信喬天恩。
因為喬天恩是一個很正的人。
掛完電話,沈清心裡七上八下。
難道...…老太爺的死,真有內情?
沈清抬頭看了看低垂的天空,心中漾起一絲不安。
今晚,註定是不平之夜。
另一邊。
杭城國際酒店頂樓的華麗包廂里,喬雨荷用鑷子夾著煙,朝著眾人輕輕一笑:「沈小姐那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沒能赴約,今天會專門給各位賠禮道歉的。」
幾個贊助商爭著給喬雨荷點菸:「欸,多大點事,還勞煩您操心。」
喬雨荷眼底斂著笑意,就著贊助商遞過來的火點著香菸,吐了個煙圈:
「各位可是我嘉億傳媒的金主啊,當然不能受任何委屈。」
喬雨荷嘴角略彎:「今天呢,各位放開了玩,另外我還安排了幾個嫩模給大家助興,要是覺得還不過癮,把她們帶回去都行。」
話落,包廂里爆發一陣鬨笑,人們舉杯暢飲的影子印在牆上,仿佛群魔亂舞。
半個小時後,沈清又回到了杭城國際酒店。
前台那幾個服務生看到沈清回來,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人溜上去報信。
留下來的幾個服務生,看向沈清的眼裡有輕蔑,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沈清徑直上了電梯,然後進入了802房間。
802號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影。
但是在床的正中央,放著一件漂亮裙子和一封信。
沈清目光暗了暗,走過去看了一眼。
床上的白色魚尾裙很好看,那封信上只有幾個字:「我不跟衣著寒酸的人說話。」
沈清捏著信,眼底一片冰冷。
............
吱呀一聲,候在頂樓門口的服務生拉開了沉重的雕花大門。
滿座賓客微微側目。
煙霧繚繞中,走來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沈清穿著一襲曳地白色魚尾裙,披散著柔順的長髮走了進來。
禮服的上半部採用了別出心裁的絲絨百褶設計,而那一字肩抹胸,恰到好處地露出了沈清精緻的鎖骨。
沈清圓潤的香肩裸露在外,皮膚白里透粉,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和性感。
這種魚尾裙特別顯身型,將沈清完美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沈清穿著這款白色晚禮服,仙氣又貴氣,讓人有一種不忍褻瀆的感覺。
眾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艷,而沈清的眼底則是一片冰寒。
在大門被推開的瞬間,她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看來談話是假,陪客是真。
沈清心底微微慌亂,但是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等會喬天恩就來了,這些人不敢當著他的面亂來。
包廂里坐著的人,她都挺眼熟。
這些人以前跟喬家有生意來往,其中幾個人,沈清小時候還叫過他們幾聲伯父。
「沈小姐終於來了,大家見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喬雨荷率先發話,舉著酒杯的指尖泛著點點寒芒。
還不等沈清說話,一條黑色的墨西哥無毛犬竄了進來。
無毛犬身體纖細,全身光溜溜的,沒有任何毛髮。
或許是主人怕它冷,還特意給它穿上了衣服。
只是那條狗也穿著白色的絲絨百褶裙,跟沈清身上的禮服如出一轍。
包廂里的幾個陪酒小妹笑了起來,指著沈清道:「笑死人了,你怎麼跟這條狗穿得一模一樣啊,就差同款狗鏈了。」
喬雨荷瞥了一眼沈清纖細優雅的脖頸,莞爾一笑:「酒店裡怎麼會少了狗鏈呢,這種用品跟前台打個招呼,等下會送過來一整套呢。」
話落,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其中還夾雜著不懷好意的曖昧。
沈清深邃的眸子泛著幽光,眼底的冷意凝結成碎冰,她放在兩側的雙手青筋暴起。
這群人一唱一和,以羞辱人為樂子,拿她尋開心呢.....
一個大腹便便的贊助商好奇地指著狗道:「喬總啊,這是什麼品種的狗,它怎麼都沒有毛?是被剃光了嗎?」
喬雨荷站起身,抱起了地上的狗狗,「這是墨西哥無毛犬,我狗毛過敏,但又想養狗,就買了一隻玩玩。」
沈清眉頭一動,回味著喬雨荷的話,似乎若有所思。
喬雨荷抱著寵物狗走到沈清身邊,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喬老太爺給你留了一份遺囑,但我想要,你能不能讓給我?」
沈清驚訝地看向喬雨荷,眼神中一片震驚。
什麼?老太爺居然給她留了一份遺囑?
「你先陪客戶,我們等會再聊。」喬雨荷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清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等等!」沈清連忙追了上去,結果被一個酒氣衝天的男人拽住了手臂,「沈小姐,你這剛來怎麼就要走啊?你必須要陪我們好好喝幾杯。」
哐當一聲,冰冷的大門被無情地關上。
沈清似乎看到了喬雨荷嘴角那抹勾起的笑意。
她好像在說,越是美好越是潔白的花朵,被污染被蹂躪的時候,更加動人心弦,讓人著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