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別院來人
2024-07-07 00:24:23
作者: 江月何年
看著他怫然而去的身影,關迢迢心裡不是滋味,自己這裡懷著孕,而她的夫君卻拋下她,看外面的外室。
她掩面默默落淚,身邊丫鬟是個知心人,為自家主子抱不平。
那丫鬟嘆息,拿著帕子為她擦淚,「何不把這事告訴夫人,有夫人一定能為奶奶做主的。」
關迢迢自幼養在深閨,骨子裡接受的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知道這事,要是告訴了沈夫人。定會惹傅凌不快。
她擦去淚,「不要去,你也不准去。」
但丫鬟心中不服,小聲嘟囔著,「奶奶怎這般懦弱,雖說咱們在家老爺交代過,到了別人家要處處為夫君考慮,可這事兒本就是二爺做的不對,拋下自家懷孕的娘子不管,跑出去關心外面的女人,這叫什麼事兒?」
說著她噯了一聲,眼睛亮了亮,「我聽說這府裡面的大爺平日規矩最嚴,若將這事告訴大爺,他定能為奶奶討回公道,如此一來也不用驚動老夫人了。」
本書首發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不成!」關迢迢厲聲制止,「之前我在娘家聽說這府里的大爺對二爺下手最是無情,自己親兄弟,幾次都把人打個半死,這事若告訴他,真上了心,把二爺打死可該如何?」
「唉呀!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難不成在屋裡躲著哭就能解決事兒?」
關迢迢被丫鬟說的面紅,似乎自己能想到的法子就是躲著哭,然後默默消化著情緒,等二爺有回心轉意的一天。
正說著瑾瑤來了,進屋看見那丫鬟正拿著帕子給關迢迢擦淚。
「呦,這是怎麼了?」拿著從鼎香樓剛買的酸棗酥放到桌上。
記得以前有身孕那會,自己最愛吃的就是鼎香樓的酸棗酥,傅詔每次都買給她。
「嫂嫂來了。」關迢迢見她來,命丫鬟攙扶著自己起來,要下榻行禮。
瑾瑤將人攙扶回去,「張太醫說,前三個月坐胎最是不穩,你莫要動彈,好生歇著,再者你身子弱也不要講究這些了。」
她細細打量,見姑娘眼尾紅紅,眼皮已經腫了一圈,看樣子哭了許久。
暗自私量,能讓關迢迢哭成這樣的,想必也只有二爺了,傅凌這人心不壞,但就是對男女之事模糊,而且看待女子太過單純。
那劉暮雲此前三番兩次跟她有口角,連傅詔都能看出那女子需抵擋,可傅凌念及二人自幼長大,把她當成寶貝般疼愛。
環顧四周,傅凌不在,瑾瑤問,「二爺哪去了?」
那丫鬟想開口就被關迢迢一個眼神制止。
瑾瑤察覺,知現在不是問的時候,讓那丫鬟將酸棗酥拿來。
「趁熱嘗嘗,我剛讓秋實姐姐去鼎香樓買回來的,嘗嘗合不合你的胃口。」
關迢迢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甚是開胃,可越吃越覺得心下不是滋味,不覺便淚水又叭嗒嗒嗒的落了下來。
「不好吃?」瑾瑤拿著帕子給她擦淚,一面問,「可又是二爺欺負你了?」
關迢迢怔了怔,搖頭,「不是不是,二爺對我很好,剛才還給我餵安胎藥呢。」
瑾瑤反另起話題,「二爺去哪了?」
身旁的丫鬟看自家主子又不打算說,直接搶過話來,「去了外宅,剛才有個老嬤嬤來說外宅那邊出的事兒,二爺聽了火急火燎就跑出去,把我們家奶奶扔在這就不管,害我們家奶奶在這哭了許久,眼睛都哭腫了。」
「葉子!」關迢迢呵斥,「你胡言亂語什麼!我看你是發了昏,趕緊出去!」
葉子被這一罵,瞬間寒了心,感覺自己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紅著眼跑了。
待人走後,關迢迢拉過錦瑤,輕輕一笑,「嫂嫂,別聽那丫頭胡言亂語,她這幾天身子不爽利,淨說胡話。」
「是胡話嗎?」瑾瑤拍了拍她的手,「妹妹不要這樣當著外人的面斥責她,她是你娘家帶來的人別寒了人家的心。」
她這一說關迢迢也有些懊惱,說起來,嫁入傅家帶的人極少。
葉子是同她一同長大,她何嘗不知葉子是為自己好,剛才一心想著二爺,竟忘了葉子,疏忽了。
想起剛才葉子跑出去那張委屈的臉,關迢迢心下酸澀。
瑾瑤站了起來去拉她的手,「走吧。」
關迢迢不解,「這是要去哪?」
「外宅。」
同樣都是做人家兒媳婦,同在一個屋檐下,作為嫂嫂只能幫她護她。
莫看沈夫人眼下對關迢迢好,不過是想要讓關迢迢生下一個正經的孫子。
若是生不出來兒子,那沈夫人的臉絕對比六月的天變得還快。
畢竟從瑾瑤認識沈夫人的那天起,就知道她不見得是一個好婆母。
正是如此,關迢迢就更需要傅凌,更需要一個人能為她在深宅里撐腰。
她拉著關迢迢將要出門,正巧遇到了回來的傅詔。
「去哪?」他笑盈盈的隨口問道。
瑾瑤怕他不讓出去,猶豫片刻道,「別院。」
「哦。」傅詔似有些疲憊,近日一直在忙著,讓其他官員上奏,官復原職的事。
沒多想,他抬步往裡去,走到一半又把雲痕叫來,「你去跟著夫人。」
雲痕以為他又跟以前一樣,要讓他監視瑾瑤,開口抱怨,「如今都成親了,不用這般在屁股後面監視了吧?」
傅詔瞪了他一眼,直接否認,「我什麼時候讓你監視過她?我是讓你跟著她去別院,別到時候傅凌發起瘋來把人傷著!」
雲痕尷尬的撓頭一笑,緊忙去追人。
別院裡還未進門,便聽到裡面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二爺這麼多日子沒來,想來是忘了我們母子,既如此,我還不如一頭碰死在這!」
「那一夜,二爺的甜言蜜語怕都不是真的,海誓山盟也都是假的!」
傅凌急得額頭冒汗,抱著人哄著,一面腦子裡急促的想著。
怎麼也想不起那夜到底說了什麼,到底說了什麼海誓山盟,什麼甜言蜜語啊!
他是喝了多少,把自己都喝失憶了,怎麼一個字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