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氣到吐血

2024-07-07 00:22:02 作者: 江月何年

  說著他進門拿了藥方把瑾瑤推了進去,又關上了門,轉頭去灶間熬藥。

  瑾瑤有些無奈,想走,可那被作為證物的金釵還在雲痕手中,保不齊他們會拿著這金釵上相府找她。

  沒法,她只能坐在床邊冷眼望著傅詔。

  床上男人慘白的一張臉,唇無血色,高聳的鼻樑汗珠點點,駿眉緊簇。

  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了那時詔獄中,他握著她的手,把金釵捅進胸口,在涓涓的鮮血里望著她笑的邪肆。

  少頃雲痕端著熬好的藥,推門而入,放至桌上。

  瑾瑤走上前拿過碗,聯動著藥汁,「我何時可以回去?」

  雲痕對她的話極為不滿,他指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冷聲斥道,「我家大人差點被你殺死,你伺候兩天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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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瑤也惱了,重重放下藥碗,「是他自己捅的自己!」

  無論她說多少次,雲痕依舊是不信,換做任何人也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麼會捅自己。

  他只當瑾瑤在狡辯,冷著臉出去了。

  僵持了半晌,瑾瑤才端著碗走到榻邊給傅詔餵藥。

  褐色藥汁從唇角流出,怎麼也餵不進,瑾瑤只好放下藥碗,俯身將人扶起。

  剛攙扶起男人,身上的衾被滑落,露出了緊實壁壘般的肌肉。

  胸口處纏著一圈又一圈的布帛,卻絲毫不影響這具軀體的美感。

  寬肩窄腰,肌肉緊實,霎時一些往日羞人的畫面,不受控制的闖入腦中。

  男人每次情動時,胸前的肌肉總會一顫一顫,每次都纏著,讓她的腿勾住他的腰。

  景瑾瑤耳紅忙將人靠在床壁上,扯過被子給蓋住。

  她捏著湯勺給他餵藥,喝了小半碗,傅詔才悠悠轉醒。

  他掀開眼瞼,就看到姑娘正溫柔地照顧著他,一時胸腔湧入暖暖滿足感。

  值了!

  見他醒了,瑾瑤把藥碗塞到他手中,想坐遠一些,又被傅詔拉住了手。

  他看著姑娘微紅的耳垂,以為她害羞,「我一醒你又要走,其實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吧?」

  瑾瑤偏著臉,消散著自己心頭的燥熱,「別以為我不知道,偏那半寸,根本不是巧合。」

  傅詔微微挑眉不置可否,自顧自把那半碗的湯藥一飲而盡。

  他當然是算好了才捅到自己,誰知道死後能不能變成鬼?他可不想看著心愛的人再嫁他人。

  瑾瑤甩開他的手,坐到了桌前,離他遠些,傅詔臉色有些沉,「差點捅死我,讓你離我近些都不行?」

  「又不是我捅的。」瑾瑤喝著茶嘟囔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傅詔耳力極好,還是聽到了,聲音猛地拔高。

  瑾瑤癟了癟嘴沒說話,懶得和他一個病人計較。

  見她不說話,傅詔直接赤裸的上身,掀開衾被朝她走來。

  傷口剛上了藥,一動就疼,可他還是強撐雲淡風輕噙著薄笑走到姑娘對面坐下。

  他微微俯身,檀黑的瞳與姑娘平視,嗓音清越,「我說過了吧,我們再生一個新孩子。」

  男人有著極其優越的軀體,白皙的肌肉輪廓鍍著一層光暈,著實讓人移不開眼,瑾瑤心頭微晃,忙移開目光,緩了緩她嗤笑,「傅大人都這樣了,還想那檔的事兒呢。」

  傅詔似乎意會錯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處的傷口,「沒傷及要害,我很行的。」

  正說著門被敲響,外面傳來了雲痕的聲音,「主子,靖王送來的書信都在這了,要送進去嗎?」

  聽及此,瑾瑤已經明白傅詔又派人去攔截靖王給她送的信。

  未等傅詔發話,直接起身推開了門,「把信給我吧。」

  門推開的剎那,雲痕就看到裡面的男人赤裸的上半身坐在那。

  把信塞到瑾瑤手裡,不敢打擾二人興致,趕忙走了。

  都這樣了還行?

  瑾瑤把一封信打開,驀地就被奪了過去,傅詔陰沉著臉將那封信撕成兩半,扔在腳下,「你太過分了,現在都當著我的面看你二人的情書!」

  瑾瑤漠視他,將信從地上拾起,放到桌上一塊一塊地拼著。

  一面冷冷道,「我和靖王是陛下賜婚。互相來往書信互訴衷腸,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看完了信,她拿來硯台紙筆,準備給靖王回信,一字一句中不免便有了曖昧之態,濃情蜜意。

  傅詔全都看在眼中,氣得面色慘白,本身就受了傷,這般一氣,胸口硬生生堵了一股子的火,頂著他那處傷口鑽心的疼。

  待瑾瑤寫完,他伸手就要搶。

  瑾瑤下意識推了他一把,卻不想他太虛弱了,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

  堵在胸口的火,緊接著轟然炸開,噗的一聲便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他喉間又酸又腥,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二人好歹有過夫妻之時,他這般真心實意的對她,結果她可好,當著他的面,大張旗鼓地與別的男人互通書信。

  這般欺他,辱他,傷口的疼卻遠抵不過他心中的疼。

  他紅著眼斥她,「你當真如此薄情?半條命給你,都換不回你的心?」

  欺負一個病人,瑾瑤有些愧疚想去扶他,但伸出一半的手又縮了回來,她封好信封,冷冷道,「我與大人本就沒有情。」

  「好!好一個沒有情!」傅詔紅了眼,顫顫巍巍撐著椅子站起,「那你走,走便是,我又並非非你不可!」

  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那姑娘果真開了門要走。

  他有些慌亂,捂著胸口三兩步上前,猛地將門按上,他費力喘息著,有些彆扭道:「待我好了再走!是你把我傷成這樣的,這是你欠我的!」

  見她無動於衷,他聲音漸冷,咬著牙道:「你也不想我明日上朝被皇上問起,說是你傷的吧?」

  傅詔眼下可是聖人的寵臣,若是被皇上知道,保不齊要找他們丞相府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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