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今天的吻,全是甜的
2024-07-06 23:35:34
作者: 六玥
「呃!」我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得差點掉下眼淚。
「幹嘛吃這麼急?又沒人跟你搶。」
男人嘲笑歸嘲笑,倒是知道擰開一瓶水遞過來幫我鎮鎮痛。
「怎麼走得這麼急?」我例行公事一樣詢問,假裝並不在意他的離開。
「本來是明天再走的,但臨時出了點問題,只得提前。」
男人屈指勾起我的下巴,炙熱的眼神明晃晃地闖進我的瞳孔,「怎麼,捨不得我?」
心口處被狠狠撞了一下,連帶血液也跟著鼓譟起來。
我下意識地舔了舔唇,極力壓下心底湧上來的燥熱,「捨不得,你就能不走嗎?」
「不能。」
粗暴乾脆,不帶一絲猶豫。
沒人能阻擋這個男人征服世界的腳步,我非常有這個自知之明。
「那不就得了?」低頭繼續啃我的蛋糕。
只是很奇怪,剛剛還香甜無比的蛋糕,現在嚼一口就覺得膩。
我放下蛋糕,準備再喝口水壓一壓這股甜膩的味道,唇就被男人的吻給狠狠堵住。
他又不知道在抽什麼風?
懲罰式地咬著我的唇瓣,明明我什麼錯都沒犯。
突然想起駕駛座上的司機還在開車,我羞赧地伸手去推他,雙手卻被他反剪到身後。
那姿勢更見不得人。
我試圖去提醒他,「……南馳……唔!」
他直接按下遙控,原本透明的隔板瞬間變換,將后座的這點春光擋了個密不透風。
我放下心來,身體也隨之鬆弛。
男人非常滿意,野獸圈地似的在我的脖頸和鎖骨處留下曖昧的痕跡……
車輛快到機場時,他才不情不願地放開我,眼底仍叫囂著未得滿足的欲望。
「寶貝兒,乖乖等我回來。」
他高挺的鼻樑蹭著我的鼻尖,絲絲縷縷的癢。
我被他撩撥得面紅耳赤,氣哼哼地咬上他的耳垂,想要以牙還牙,「那得看你去多久嘍?」
太久的話,可能等不了。
我不得去找點別的消遣啊?
「膽這麼肥?」大手滑進我的薄款毛衣,輕捏著我腰間的軟肉。
酥麻的癢在尾椎處炸開,沿著已經被他親軟的脊柱,節節往上攀。生怕他做出更惡劣的舉動,我只得敗下陣來。
「不這麼說,怕你被狐狸精勾了去,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
我只不過是他見不得光的情人,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心底卻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澀,「你鬧消失又不是第一次了。」
「這麼記仇?」他吻了吻我的眉心,向我承諾,「一周,最多十天。」
我悶頭不說話,手指在男人的心口處畫圈圈。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一個男人再找好幾個情人了。
大掌將我作怪的小手按住,男人輕笑,「允許你查崗。」
「這還差不多。」我當即故作大度,視線瞄準他的脖子根,逮住機會就輕咬上去。
之前的痕跡都淡了,我得給他添上一點新色,才能安心地放他走。
「你呀……」他將我的小心機都看在眼裡,無奈又好笑地伸手颳了刮我的鼻子。
我拱進他懷裡,用力感受著他帶給我的溫暖。
真鬧心。他還沒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才把人送進機場,他就得去登機了。
我這時才知道,兩小時前他就該走了,是為了跟我好好告個別,他才強行將起飛時間往後推了兩小時。
我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又往嘴裡塞了塊巧克力,然後踮腳吻上厲南馳的唇。
很輕淺的一個吻。
我只想讓他記得我給他的吻都是甜的。
大掌又揉了把我的頭髮,他轉身走了,乾脆利落。
倒是老九聒噪地提醒我,「馬上就是我們爺的生日了,你可以開始準備禮物了。」
嘁!當我不知道呢,「南馳的生日是元旦,還有兩個多月呢。」
老九再理所當然不過,「才兩個多月,時間還不緊哪?」
我扶額。
老九是想讓我去摘天上的星星給厲南馳嗎?要提前這麼多天準備?
再抬眼,厲南馳和老九都消失在了視野里。
我的心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空落落的,不是個滋味。
不能這樣,說好了這輩子不再為男人所困的。我一個扭頭,大步地往回走。
忽然聽到背後有腳步聲,以為是厲南馳回來,想都沒想就回頭去看。
看到的卻是機場的工作人員。
暗罵自己沒出息,手機忽然響了,是厲南馳發來的信息。
【可以回家住,但不准養那條狗】
嘁!人都走了,還管這麼多?
我當即回復一條過去:【你提醒我了,我這就把康康接回來,天天晚上抱著睡】
手機鈴聲幾乎是在下一秒響起。
厲南馳低磁的嗓音帶著慍怒傳過來,「時泱,我剛走,你就放飛自我了是吧?」
我咯咯笑道:「『君』在外,『將』在家裡為所欲為。」
手機那邊傳出空姐溫柔提醒即將起飛的聲音,我向厲南馳道了一聲保重,就利索地掛斷電話。
想管我?
那就早點回來呀。
我這一等就是十天,厲南馳那個騙子還沒有回來。
第十一天的時候,我弟弟完成了腎移植手術。
厲老太這方面倒是沒糊弄我,給我弟找了最匹配的腎源和最好的醫生。
手術非常成功。
醫生說只要休養得當,我弟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
我媽開心地拜遍了滿天的神佛和時家的列祖列宗,就是沒對我露出個好臉色。
她甚至說:「都怨你,不早點去求厲老太太,不然你弟也不會在手術前遭受那麼大打擊,險些被人占走了腎源。」
我懶得跟她計較,只要弟弟沒事就行。
時騁還要送到ICU觀察幾天,沒出現術後併發症,才能轉去普通病房。
這幾天也非常關鍵,我很想陪著弟弟。
但厲老太太已經等不及了。
派了一個年輕漂亮又能幹的女傭高霞過來看顧我弟弟,要我收拾東西,第二天一大早出發去濱城。
我心裡明白,這個高霞說是來照顧我弟的,其實就是來監控我弟的。
老太太攥著我弟這個人質來拿捏我,要我乖乖聽她擺布。
可笑我媽還滿眼放光地拉著高霞的手,問她多大了,哪裡人,有沒有男朋友?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重症室的弟弟,離開了醫院。
開車出院門的時候,一輛麵包車風馳電掣地從我眼前一閃而過,差點就撞上了我的車頭。
我正驚魂未定,就聽到不遠處砰的一聲巨響!
那車颳倒了一個行人,然後撞到了路邊的綠化帶上,司機當場死亡。
我的心臟咚咚亂跳了一天。
回昱水庭收拾行李時,才從本地新聞上看到今天被颳倒的行人居然是紀言姈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