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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厲南馳還是個純情男

2024-07-06 23:33:42 作者: 六玥

  西院的傭人一個個摩拳擦掌,都急著向賀小洛母女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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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小姐,這是你的四嫂。」

  福嬸都傷成那樣了,還拼著最後的力氣來保護我。我心底一陣感動。

  「狗屁!就她也配!」賀小洛怒啐一聲,唾沫星子噴濺得到處都是,「怎麼還不動手?」

  「我看你們誰敢?」我冷眼環視一周,「你們所有人的名字和信息我都記得。」

  「怕她幹什麼?」賀小洛高舉起那幾疊鈔票揚了揚,「她不過是老太太塞到我們西院的垃圾——」

  「你再說一遍!」厲老太太的聲音赫然從我的手機免提里傳了出來!

  賀小洛與西院的傭人全都驚得嚇住。

  原來我給管家打完電話,就直接撥了老太太的號碼。這裡的一舉一動,她老人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賀小洛!」老太太直呼這個孫女的全名,「兩分鐘內到主院。」

  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女人瞬間面如死灰。

  老太太掛了電話,賀小洛急惶惶地抹著眼淚去找殷琳娜,「媽,老太太鐵定饒不了我。怎麼辦啊?我怕!」

  殷琳娜還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讓我去求情。管家已經帶來了人和擔架來抬福嬸。

  我直接護送福嬸離開,連一個眼神都不願給那對母女。

  潑水和台階鬆動,西院都能解釋為意外。

  但賀小洛不管福嬸死活,還教唆傭人來打我,是老太太親耳聽到的事實。

  她狡辯不了。

  我把福嬸送回房時,家庭醫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一番檢查,她的腳崴了,屁股也摔傷了,後腦勺還磕了一個包。

  所幸沒有傷到骨頭,但醫生說她得靜養一段時間。

  我既感動又愧疚,福嬸卻安慰我道:「沒事,我累了這些年,正想休息幾天呢。」

  她甚至還在慶幸,「幸虧我陪你一起去了,不然西院的人還不定把你欺負成什麼樣呢。」

  我心底的愧疚更深,眼圈一陣泛紅。

  好容易等家庭醫生替福嬸上好藥,我忙上前握緊她的手,一字一頓地承諾:

  「福嬸,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替你報。」

  她慌得不行,「別,傻孩子,你千萬別去跟西院硬碰……」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我去掏口袋,發現是厲南馳的來電。在福嬸的注視中心虛地撇開眼,不想接又不敢掛。

  可那電話一直打,我想著他的警告,還是接了,「餵?」

  「為什麼不聽話?」厲南馳一上來就是很大的火氣。

  我一怔:我去西院的事他這麼快就知道了?還特的打電話過來?

  心頭湧上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有那麼一絲絲的歡喜,哪怕只是情人,他也挺上心的。

  「我沒事。」我低低出聲,帶著一點討饒的意味。

  「你害福嬸受傷了!」他斥責出聲。

  我幡然醒悟!

  他打這個電話根本不是來關心我,而是責備我害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福嬸受了傷。

  心口發堵,聲音也有點哽咽,「是我的錯。」

  他的怒氣不減,「沒有下次!」就掛斷了電話。

  大概是看我臉色不好,福嬸輕聲問我:「是誰的電話?四少嗎?」

  我搖搖頭,想著精明的福嬸可能已經猜到了,便說了實話,「是,是厲表叔。他罵我害你受傷。」

  福嬸從小就很疼厲南馳,不求回報,也不嫌棄他清冷的性子。

  所以厲南馳是真把她當嬸子看。

  她輕嘆一聲,唇角泛起笑意,「他就是這麼個人,看著冷,其實心裡熱。」

  又看向我,「你別往心裡去,他不是怪你,他就是……沒談過朋友,不知道怎麼跟年輕的女孩子相處。」

  我有點猝不及防。

  他真跟我前世認知里的那樣,沒談過戀愛?

  我不太相信,故意道:「他都這歲數了,就一個也沒談過?別是喜歡男人吧?」

  「去,瞎說!」福嬸極輕地覷了我一眼,「他心裡有過一個姑娘——」

  驚覺說漏了嘴,她急忙打住,並嚴肅警告我,「這話你以後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在老太太面前。」

  她甚至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聽到了嗎?」

  我錯愕於她這麼激烈的反應,猜想這個姑娘肯定是老太太的禁忌,不然福嬸不會嚇成這樣。

  急忙點了點頭。

  我離開前,福嬸又囑咐我,「離馳爺遠一點,把心思都放在四少身上。」

  「嗯。」我乖巧點頭,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厲南馳心上的姑娘,怎麼就成了老太太的禁忌?她怎麼了?

  是被老太太拆散了,還是被厲南馳藏起來了?

  他又為什麼選中我當他的情人?

  當我來到主院的戒廳時,老太太的火已經發完了。

  賀小洛面色蒼白地跪在戒廳當中,雙手死死攥著裙擺,低著頭眼淚噼哩叭啦的掉。

  「既然上次去家祠罰跪一晚,你還沒清醒過來。那你就在戒廳里跪著吧。」

  老太太的話剛落地,賀小洛就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似的晃了晃。

  去家祠罰跪,好歹還有個蒲團,還能找祈福等藉口遮掩一下。戒廳只有犯了錯的子女才會來,跪在硬邦邦的白玉地面上。

  別說睡一晚,跪一個小時膝蓋都吃不消。

  殷琳娜又驚又怒又心疼,立即就給老太太跪下了,「媽,別,小洛她身體弱,求您開恩——」

  「你還有臉求情,是誰把一個好好的孩子養成了這樣?」老太太怒聲打斷。

  福嬸是她用了多年的貼身傭人,一向細心周到,她都沒捨得罰過福嬸。

  西院的人敢這麼對她?難怪老太太怒氣難消。

  我本該抓住這大好機會落井下石的,但賀小洛的名聲只是壞在賀家大宅里還不夠。

  她得在她生日宴的那天,徹底毀在陵城上流的面前。

  像上一世的我一樣爛透在婚姻里,才能消弭我對她和賀家二房的恨。

  於是我也跪了下來,替賀小洛求情。

  老太太雖然盛怒,但她到底不能因為一個傭人就真的罰孫女長跪不起。

  我遞過去的台階正合適,她又罵了賀小洛幾句,也就讓她起來了。

  饒是這樣,賀小洛的膝蓋也已經紅腫,站著都很吃力。

  老太太並沒有輕易放過她,「這幾天你哪兒都別去了,就在戒廳裡面抄佛經,修身養性吧。」

  又說:「我給小泱的車,是不是被你開走了?」

  賀小洛嚇得一抖,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已經賣了。」

  賣了給她自己置辦昂貴的生日宴禮服裙了。

  老太太撫住心口,「你真行。從這個月起,你的月錢直接打到小泱的帳戶上,直到賠付完車錢為止。」

  很好。

  賀小洛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都將一樣樣的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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