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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原配潑小三需要理由嗎?

2024-07-06 23:32:51 作者: 六玥

  「啊!」我驚慌尖叫,雙手本能地交叉,格擋在身前。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落下。卻有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越來越濃……

  我感到什麼黏稠的液體滴到我的手背上。

  戰戰兢兢的抬頭去看:

  竟是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為我握住了剔骨的尖刀,鮮血止不住地往下滴落!

  「小川,快鬆手!」

  我驚呼出聲,聲音因為驚懼和心疼而變得嘶啞變形。

  為我擋刀的人居然是我的拳擊教練,一個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是我弟弟同學的大男生。

  他一腳踹在那個驚愣的大漢身上,把人踹倒後,才用他未受傷的那隻手把我扶起來。

  「姐姐別怕,我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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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川的聲音溫柔又強大,順勢便將我護到了身後。

  我看著他流血不止的手掌,一下子就想到小知死時那滿身的血,心頓時痛到了極點。

  刀疤臉和倒地的大漢很快從地上爬起,負責看著賀祈年的小弟也丟開他過來幫忙。

  三人齊齊朝江川圍了過來,個個手裡拿著刀子。

  江川卻只有一個人,右利手受傷嚴重,還得護著我……情形霎時萬分危急!

  「站住!」我猛地厲喝一聲,「我已經報警了!」

  當我意識到這是針對我的一個局時,就悄悄按下了一鍵報警。

  我的手機有定位,警方能很快找來。我拖延時間不過是想讓這三個大漢和陪酒女落網,從而揪出他們背後的主謀。

  但現在我只想救江川!

  那三人聽到這話顯然也慌了,但還是不確定我話里的真假。我乾脆將仍在通話的報警電話甩了出去!

  「警察馬上就到!你們真想被抓?」我嚇唬他們,「傷人最少三年起步!」

  現場眾人開始躁動不安。刀疤臉卻用手指堵住一隻耳朵,似乎在集中注意力聽著什麼。

  我才留意到他的另一隻耳朵里有耳麥。

  紀言姈不止做了個局,還親自來現場指揮了。她好大的狗膽!

  我突然想到這家酒吧好像是紀言姈的親舅舅開的,難怪出了這麼大的事,安保就跟死了一樣,連面都不露。

  下意識地抬頭去看二樓:

  以紀言姈的身份很可能就躲在二樓的某個包廂里「掌控」全局,卻意外與兩道清冷犀利的視線相撞。

  我心頭一驚:是厲南馳!

  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總不可能是談生意吧?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又有幾串點燃的炮竹扔進了人堆里。

  噼叭幾聲亂響,人群四竄,三個大漢連同陪酒女瞬間沒了蹤影,整個酒吧一樓完全陷入混亂。

  江川迅速攏住我的肩頭,把我帶到相對安全的位置。

  他再自然不過地將我一把護到懷裡,拿他的脊背去抵禦外界可能出現的攻擊。

  我與他貼得很近,近得可以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與急促的呼吸。這些聲音讓我心安!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對我好的人像小知那樣死在我面前……

  很快混亂結束。

  我聽到一個噁心至極的嬌媚嗲聲跟在警察後面沖了進來:

  「祈年,祈年你在哪兒?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我忙輕輕推開江川,就看到紀言姈那個賤.人撲在賀祈年的身上又是親又是抱。

  她真是做戲的高手,一看到賀祈年手背上那道淺淺的劃傷,立即哭得死去活來心痛萬分。

  「受傷了,這裡有人受傷了!」

  她哽咽地朝醫護人員揮手,然後捧著賀祈年受傷的手背,嘟起嘴巴輕輕地為他吹著,「疼不疼啊?」

  等醫護人員一到,她又不停地自責: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吵架,你不來酒吧喝悶酒,就不會受傷……」

  她抬起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將最完美的楚楚可憐的角度對向我的渣狗老公:

  「祈年,我們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賀祈年的一顆心都要被她給哭化了,忙不迭地點頭,還拿另一手與她緊緊相擁在一起。

  真他麼的感人啊!

  我.要不是賀祈年名義上的妻子,我都得給他倆的情比金堅鼓掌了!

  給賀祈年處理傷口的小護士還一臉羨慕地朝他們道:「先生,你太太對你可真好。」

  紀言姈嬌羞一笑,「是他對我一直很好。」

  賀祈年也不解釋,很是享受別人的誤會。

  我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搶過護士手裡的醫用酒精,直接倒了半瓶到賀祈年受傷的口子上。

  狗男人瞬間痛呼出聲,整張臉痛到慘白,卻沒力氣反抗。

  紀言姈氣得破口大罵:「你幹什麼?瘋婆子!」

  剩下的半瓶酒精我直接潑她臉上,她精心化的偽素顏妝瞬間花了。

  放下酒精瓶,我冷嗤,「原配潑小三需要理由嗎?我只是今天沒空打你們這對狗男女!」

  然後扯過目瞪口呆的護士和醫生就往江川的方向趕,「我弟弟的手掌被刀子割傷,流了很多血。」

  又朝附近的警察指了指吧檯上的酒杯,「警官,我老公喝的那杯酒可能被人下了藥。」

  「還有這家酒吧的安保一直是這條街最好的,今晚那三個壯漢出來鬧事時,安保卻連面都沒露,我懷疑他們可能是一夥的!」

  說著我又瞟了瞟正在擦臉的紀言姈,「這家酒吧的法人姓紀。」

  紀言姈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卡頓了一下。旋即又恢復了正常,三個大漢和陪酒女都跑了,一切都沒有實證。

  江川的手傷得很嚴重,差點就要看到骨頭了。

  醫生替他止了血,做了簡單的包紮,建議他立即去醫院縫針。

  別看江川保護我的時候很威猛,有種一個能打十個的氣勢,其實是個很怕疼的大男孩。

  醫生替他止血包紮的時候,他就疼得哇哇亂叫了,一聽要縫針,立即拉住我的衣擺,可憐兮兮地哀求:

  「姐姐,我不去。疼,太疼了!」

  他撒嬌的樣子簡直跟我的小知一模一樣,我沒法不心疼。

  輕輕拍拍他的手背,溫聲哄道:「不怕不怕,姐姐陪著你呢。」

  他這才勉強同意,但手指還是不願鬆開我的衣擺,生怕我會丟下他跑了一樣。

  這黏人的模樣讓我有些恍惚,懷疑是不是小知的靈魂進入了他的身體。

  小護士又感慨起來,「你和你弟弟感情真好——」

  「什麼狗屁弟弟?」

  賀祈年突然跌跌撞撞衝到我面前,憤怒地拿手指著江川質問我,「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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