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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大概也是真心喜歡舞蹈的

2024-07-06 21:26:30 作者: 三里塵

  在那一瞬間似乎感覺自己心臟都停止跳動,周遭的空氣都像是在這一瞬停止跳動。

  等她轉過身來就看到聞韞笙開口。

  「要不要去車裡坐坐?」

  林晝錦原本以為他會說讓他上去坐坐,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去車上坐坐。

  「車上?」

  說實話問出口的那一瞬間她腦子裡進了點不乾不淨的東西。

  聞韞笙笑了下,薄唇輕啟,說的話出口就化作了霧氣。

  他說。「不是疼嗎?今天沒哭,去車上給你哭一會兒。」

  他似乎說的是上次她在車裡抱著他哭得失態那件事。

  他說的這句話,讓他忽然覺得自己也是有避風港的人,也可以在自己的避風港里,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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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晝錦幾乎就是一瞬間紅了眼眶,那天的失態他好像從未計較,又或者換個說法,他似乎從來沒有和她計較過。

  他總是禮貌地保持距離,但又在無形中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其實她沒有那麼想哭。

  大概是因為有他陪了那一路所以現在真的沒有那麼痛了。

  她的委屈似乎會在看到他的時候肆意增長,又會因為他的安撫而急速下降。

  「沒事了,因為你陪了一路現在沒那麼想哭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在這兒待那麼久回去還要處理公務,難免今晚又要很晚才能入睡。

  聽她這樣說聞韞笙也沒有多強留。

  只是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她。

  「外傷藥,每天洗過臉之後擦一點,這兩天應該就能好了。」

  是剛剛吃東西的時候他出門去買的。

  這個藥是賣給她的。

  所以他是看到了自己臉上的傷,急忙去買的藥嗎?

  那會兒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會是自己的錯覺,但結果告訴她就是真的。

  林晝錦看了看手裡的藥,抿唇笑著說:「謝謝。」

  回到家裡洗漱完上藥的時候林晝錦才看到那個透明的塑膠袋子裡,還有張他手寫的紙條。

  上面是他遒勁有力的字跡。

  【洗完臉之後棉簽輕塗一層,一日兩到三次。】

  林晝錦看著上面的字跡,忽然就笑了出來。

  從那天在小青山上車之後,事情就不受控制地朝她意料之外在發展。

  如果沒有聞韞笙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是會和現在一樣,是和以前一樣對林舒聽之任之還是和現在一樣。

  上了藥之後她怕自己睡著蹭掉,她一晚上都是右側位睡著。

  次日醒來的時候半邊枕頭都是濕的。

  她又做夢了。

  這一次,她只夢見自己在聞韞笙的車裡大哭一場。

  只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沒有聞韞笙。

  她哭的也不是因為被打,而是因為找不到他了。

  以至於醒過來的時候,後勁有點大。

  整個人又窩在被子裡緩了好一會兒。

  這樣久久不安的心思卻又在看到他的微信消息時煙消雲散。

  床頭的手機響了兩聲,她才探出手拿過來看了看。

  W.【飲食記得清淡點,利於傷口恢復。】

  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嚴重了,只是嘴角還有點看得出來的傷口,但他卻一直記掛著。

  心裡像是湧起一股暖流。

  【已經快好了,不用擔心。】

  說完,她又看到微信下一條新發過來的消息。

  是雲皎。

  雲皎:【林師姐,聽說你昨天請假了,是生病了嗎?】

  【已經沒事了,多謝關心。】

  看到雲皎的消息,林晝錦不免又想到舞團的事情,考核就快到了,看看日曆不過只有一周的時間。

  雖然希望自己能有個好結果,但如果結果是雲皎的話她似乎也可以接受。

  可能是因為雲皎的母親也是跳芭蕾的,她似乎天生就適合這個舞蹈。

  她跳舞的時候總是和別人不同的,像是發著光一樣,林晝錦是真心的欣賞她。

  她大概也是真心喜歡舞蹈的。

  下午。

  林晝錦到舞團的時候剛換好衣服就看到雲皎過來,手裡拿了瓶類似保溫壺的東西。

  「林師姐這個給你。」

  林晝錦一愣,隨即問了句:「這是什麼?」

  雲皎笑笑:「昨天家裡隨手燉了點川貝枇杷,想著你昨天可能是感冒了最近又降溫了還是要多注意保暖。」

  林晝錦沒想到她想得這麼周到,臉上綻開一抹笑意說道:「謝謝。」

  剛說完,林晝錦電話響了起來,垂眸一看是林父的電話。

  林晝錦笑著說了聲:「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雲皎點頭,轉身過去的時候,看到她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林晝錦多半可以猜到林父的這一通電話為的是什麼。

  不由得有點想要嘆氣。

  「餵。」

  她淡淡開口,對面是父親略顯沙啞的嗓音。

  「小錦啊,最近在外面還好嗎?聽你媽那天說她打了你,我代她和你說聲對不起。」

  聽了林晝錦只想冷笑一聲。

  相對於林舒,林千旬其實對她還算可以,這樣的可以也只不過是在她回到淮城之後而已,在之前的那些年裡他也同和林舒一樣對她的遭遇視若無睹。

  但因為回來後的那點補償,讓林晝錦對他的耐心多一點。

  「那天我和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從今往後我不再是林家的女兒了,這也是她的原話。」

  林千旬有些為難,但又不得不開口。

  「父母關係怎麼是說斷就能斷的了的,爸爸知道你在鬧脾氣,想明白就回來,我們也不會說什麼的,你現在舞團的生活工資不高,家裡也是想著能幫你一下,上次你當著你聞叔叔他們的面也太失禮了些,他們對你不錯,是不是要去道個歉?」

  聽到後面林晝錦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大約是聞家父母又和他們說了什麼。

  他才會特意打這個電話過來。

  也難怪,林家現在的產業多半依靠聞家而生,雖然聞家切斷這些生意自己也會受挫,但是不像林家,沒了聞家基本就難以維繫了。

  他們不是在為林晝錦著想,他們只是為了他們自己今後的生活著想。

  「道歉的事情就不必了,我和聞遠邵已經夠難看的了,沒有什麼再去解釋的必要,你們也不用來當說客,林先生,您就當您的女兒當年也沒生下來吧。」

  最後這句話其實她想說很久了。

  當年林母懷的雙胞胎一男一女,她活了下來,那個男嬰沒有,那會兒有些家裡的親戚看到她就會發出惋惜的聲音。

  當年小,她還不懂,現在想想都是諷刺。

  「要不是你難生你弟弟也不至於憋死在你媽肚子裡,不然現在是個兒子多好啊。」

  「要先生下來的是男孩就好了,林家以後也不愁了。」

  「女娃有什麼用啊,嫁人前都是幫別人養女兒。」

  ......

  林晝錦搖了搖頭,想想就覺得可笑。

  電話掛了之後,林晝錦在舞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剛準備進去的時候就被路過的老師叫住了。

  「晝錦啊,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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