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錯付

  李大夫失神落魄的離開了院子，而在出府的畢竟之路後院，宋知瑤一直在這守著，等著。

  她的丫頭不明白：「小姐，您若是擔心表小姐，為何方才直接去表小姐院子裡。

  表小姐那人性子溫順，也不記仇，您過去估計她還更開心呢！」

  「你說這話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記仇我不好咯？」

  「奴婢哪裡是這個意思。」

  小丫頭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可太冤枉了。

  好不容易等到李大夫出來，宋知瑤提著裙擺立即過去詢問李大夫趙鏡姝的情況。

  李大夫的嘴巴向來很嚴，他失落的看了一眼宋知瑤，搖搖頭，不願意說。

  「誒，你為什麼不說，難不成還擔心我害趙鏡姝不成……」

  宋知瑤不滿的嚷嚷，但李大夫沒心情同她說話，現如今他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是一個不仁不義的人就如鯁在喉，心痛不已。

  

  宋知瑤看著李大夫的背影皺眉，忍不住嘀咕：「他怎麼這個樣子啊，從前這小老頭過來雖也是一本正經，但卻幾乎沒有這麼失魂落魄的時候……」

  宋知瑤臉色一白，震驚的捂住嘴巴：「這、這該不會是……趙鏡姝出什麼事兒了吧？」

  她心瞬間提了起來，對丫鬟說，「快，你感激快去叫人告訴母親，母親正在英國公府的宴會上……」

  宋知瑤想了想，又覺得不妥。

  這英國公府多威武權貴的人家，這宴會可不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但這趙鏡姝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

  宋知瑤左想右想，還是決定去一趟。

  這時，忽然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宋知瑤剛一回頭就被人打暈了過去。

  ……

  另一邊，趙鏡姝在明新酒樓等李鴨兒過來。

  她點了一些吃的，但吃完了仍覺得地不是那麼飽。

  「小姐啊，您少吃一些吧，這李大夫一家就快來了，您這樣吃的獨子圓滾滾的太不像話了吧。」

  著急跟你熟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撇嘴：「你少來，我這就算是不吃，肚子也是圓滾滾的。」

  「還是別吃了，之後還有那位也會來呢。」

  阿亞無奈，撞著膽子讓店小二將啊桌上的東西都給撤回去。

  「餵……」

  趙鏡姝想數字額什麼，但想想也就算了。

  孫尚淺跟李大夫都讓她控制飲食。

  簡言意駭就是減肥。

  不然到了時間她這孩子必定很難產下。

  趙鏡姝也不知自己怎麼會是，孕後期是越來越饞了，食量如同無底洞一般。

  在店小二上勤來將碗筷收拾乾淨後，李大夫也剛好帶著女兒過來。

  趙鏡姝看了阿亞一眼。

  阿亞一會，讓店小二手腳快些。

  很快，偌大的廂房就空曠了。

  李大夫多少有些面如死灰，而李鴨兒則是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趙鏡姝。

  仔細一看，似乎還能瞧見李鴨兒的左臉有一個紅印，估計是挨巴掌了。

  也是，做出了這種事情，不挨巴掌這反倒是李大夫過於縱容女兒。

  溺愛孩子，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趙小姐道歉。」

  李大夫是真的恨鐵不成鋼，手用力的推了一下李鴨兒。

  李鴨兒有些沒站穩，下意識捂了下肚子，一臉膽怯。

  她規規矩矩，膽怯又害怕的給趙鏡姝磕了個頭：「趙小姐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竅了才將你的事情告訴葉霖伽的。」

  「你的確是鬼迷心竅，可你真的悔過了嗎？」

  趙鏡姝靜靜的看著她，「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麼做的對不對？」

  李鴨兒有些語塞，低著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一旁的李大夫差點沒氣暈過去，上前就要給李鴨兒比較，但是卻被阿亞給攔下了。

  趙鏡姝冷笑：「你爹是個清明的人，卻不想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為了一個男人，背叛了你的父親、對你們家有恩的人，你真的覺得值得嗎？」

  「值得。」李鴨兒信誓旦旦說，「葉大人是這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不會離開葉大人的，便是葉大人要我的性命，我也願意。」

  「你……你聽聽你說得是人話嗎。」

  李大夫怒其不爭，雖然聽著這話憤怒傷心，但更多的是一種無法改變的無力感。

  趙鏡姝額覺得這話李鴨兒說得離譜，還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她莫不是話本子看多了？被話本子那些個霸道男主角給迷昏了頭。

  除非是狼心狗肺的父母，不然這世界任何人都比不得父母愛自己的孩子。

  而李鴨兒一副願意為愛獻出生命的模樣，好像多正直多英勇，完全忽略了旁邊眼眶通紅、養育了，她十四五年的父親。

  真是令人心寒。

  「這麼說來，你跟葉霖伽的感情很深咯？」

  趙鏡姝笑了聲，「你說你愛他，願意為他付出生命，你們的感情真的好到這種程度嗎？

  你能這麼為他，而他也能這麼為你嗎？」

  「那是自然，葉大人說了很愛我的，他喜歡我。」

  李鴨兒信誓旦旦，無比相信這個男人。

  趙鏡姝冷笑一聲，目光帶過那個可這桃花林的屏風，又緩緩的將目光收回來，「鴨兒，你是李大夫的女兒，李大夫是我的長輩，更是我的好友，

  你口中的葉大人絕非是良善之輩，這些話張張嘴就能說了，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大人不會的，他說過要娶我為妻。」

  李鴨兒有些激動，昂首挺胸，自信滿滿，「葉大人說了我單純、是他見過最天真的姑娘，他是喜歡我的，也說過一定要娶我為妻。

  我不在乎什麼葉國公府的少夫人的位置，我喜歡的就只是他這個人而已，我的感情是純粹的，就算他不是葉國公府的少公子，我也喜歡他。」

  這話說得趙鏡姝都不知道說什麼臉。

  趙鏡姝也知道，葉霖伽說得天真單純是什麼意思，天真到愚蠢。

  她笑了聲，無語至極。

  李鴨兒卻不明白，覺得趙鏡姝Hi才嘲諷她：「你笑什麼，難不成就你配得上首輔府的公子，我就配不上、不能嫁給葉大人嗎。都是豆蔻年紀，我長的也就比你差了那麼一點而已。」

  在旁邊的李大夫徹底聽不下去，她站起身來狠狠甩了李鴨兒一巴掌，眼見著第二巴掌要落下，還好阿亞及時攔住。

  趙鏡姝也說：「你別激動，你小心自個兒的身子。」

  李大夫咬牙切齒，是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憑什麼跟找小姐比。

  你以為趙小姐有你這麼一個不中用的爹嗎？她可是當初江南八省首富之女，當今的首輔夫人將她當成女兒一般，

  莫說是i，就算是一般的官家小姐都是不能比的，趙小姐平日裡接觸得病是頓住就是名門嫡女，你怎麼好跟趙小姐比的。

  人貴在自知，可你卻不自量力，那葉霖伽是什麼人，出了名的浪蕩公子，他說什麼你都信，嘴上哄你幾句就信了。

  你不過只是也普通民女，便是能加入商戶之家就已經是高攀，可葉霖伽他是什麼身份，他可是葉國公府的嫡子啊，唯一的嫡子。

  便是公主也能娶，你憑什麼高攀人家？琴棋書畫你會哪個？女子八雅會嗎？

  你以為當今的主母是這麼好當的嗎？小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家裡的奴才奴婢，大到跟各個家族人情往來，這些你會哪一樣？

  你並不是傾國傾城之貌，不過長相平平，肚裡有點墨水但算不上滿腹詩書，怕是跟你對對子作詩你都答不上來，你們有共同話題？你這樣幾個身份的真入了權貴的府邸，怕是連丫鬟都看不上你。

  人家說你天真單純就信，怕是人家說得是你蠢的可憐。」

  李大夫是何等仙風道骨之人，此時卻被氣的破口大罵。

  李鴨兒眼眶通紅，而父親的話他聽進去了，但是卻也怎麼都不願意相信。

  「爹，愛情這種東西，怎麼能用這麼俗氣的東西去衡量，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這才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標準，您是一個清明之人，怎也跟那些個俗人一般。」

  李大夫幾乎要被氣暈過去。

  不要說李大夫了，趙鏡姝聽著這些話覺得心累。

  「鴨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能這麼天真。人本里就是活在世俗，不能免俗很正常。

  你以為愛情是什麼很廉價的東西嗎，只有衣食富足、自小情感不缺的人才有資格追求，不然要顧及的何止是旁人的眼光，還有自己因為選擇愛情會失去的錢財、親人、東西……」

  趙鏡姝本不想跟她說她太多，只是可憐李大夫這個當爹的。

  看著李鴨兒這模樣，趙鏡姝也是真的害怕自己以後的孩子誰不會而是這樣的一個痴情蠢人。

  李大夫氣的把腿軟，阿呀扶著他在旁邊坐下，給他端水拍背。

  他兩行淚落下，說不清是氣惱還是傷心。

  趙鏡姝說：「我就問你，你上一次見你的葉大人是什麼時候？」

  李鴨兒被問的一怔，好半響，她才開口：「兩個月之前。」

  「兩個月都不曾聯繫你，做事真喜歡你，怕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李鴨兒下意識辯解，趙鏡姝預判了她的說辭：「你是不是想說她作為朝廷大臣過於繁忙、沒空來見你是嗎？」

  李鴨兒頓時語塞。

  「你應該沒忘了我宋家裡也又兩個當官的，並且每一個都比你的葉大人官職還要高，他們要處理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但沒有一日是不回家的。

  姨夫很愛我的小姨，便是在忙，沒個星期都會騰出一日的時間陪著她。」

  趙鏡姝聲音很輕，「所謂的繁忙，不過是藉口罷了。」

  李鴨兒好扮相歐說不出話，安仍是不死心：「每個人情況都不一樣，不能混為一談。」

  「若一個人真的喜歡你，就不應該在相愛時尋找他愛你的證據，愛一個人是心疼，是不舍，你覺得你的葉單人又對你有多少疼惜。」

  李鴨兒這下沒有回應了，著急跟你熟逼到，再說下去，她估計也是聽不進去的。

  李大夫見他這般的食古不化，氣的有破口大罵了兩句，差點沒忍住動手。

  這時，趙鏡姝吩咐在廊道外守著的小廝忽然進來。

  他小聲的在趙鏡姝耳邊呢喃了兩句。

  趙鏡姝眉頭一挑，點頭，示意小廝下去。

  她笑了聲：「鴨兒，我們萬般勸說聽不進去，那麼多的道理跟論證你也認為是俗氣。

  這樣吧，那我們就讓你而心上人好好說說，他對你的感情。」

  李鴨兒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