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什麼時候盯上小叔的
2024-07-06 21:05:12
作者: 北乾
「你以為是誰?」他冷冷的問著,有些譏諷,「還是說,你希望是誰?」
這人太知道怎麼刺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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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問,「江慶?」
這個名字,讓陳妙的太陽穴一跳,想起了自己差點經歷的事情。
她怎麼會覺得江慶是個好人呢。
陳妙有點惱,想收回小腿,坐起來。
可她剛有動作,就被他的手扣住她腳踝,「別亂動!」
他說著,繼續手上的動作,幫她擦藥。
陳妙又試著掙了幾下,無法從他手裡把腳抽出來,反而在他腿上蹭了幾下,無意間就觸碰到某個地方。
感受到那種變化,陳妙的身體一僵,不敢再動了。
可男人卻挑眉看她,「故意蹭我?」
「我沒有。」
「那這種情況,你怎麼解釋?」他說著,把她的腳壓在他那。
陳妙的臉皮薄,一下就紅了臉,「蔣禕洲,你好歹是長輩,能不能正經點!」
「現在知道我是長輩了?」他勾起嘴角,握住她的小腿突然將她一拉,陳妙整個人被他提了起來,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那暈染了情慾的視線落在她唇上,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不是叫我小叔,怎麼坐在我腿上?」
「你……不要臉。」
這人怪會倒打一耙!
就好比第一次,他把她拽到房間裡,不給她任何說不的機會,事後卻問她,「說吧,你什麼時候盯上我的。」
論厚臉皮,她自愧不如。
陳妙想下去,可他手臂緊扣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而且她這麼動來動去的,只會撩起星星之火。
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怕他亂來,她趕緊轉移他注意力,「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陳妙一怔,想起來了。
是啊,她給他打了電話,於助理接的,說他在陪江韻選衣服。
她心裡酸溜溜的,忍不住說,「打擾你們逛街了吧?抱歉啊。」
蔣禕洲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想說這個,「肚子餓了吧,下去吃點東西。」
他這個樣子,就像是面對妻子質問的男人,心虛,不想解釋,也不能直接否認他對另一個女人的心思,所以他只能迴避。
他的迴避,更讓人心中篤定,江韻在他心裡的位置。
陳妙的心裡酸酸脹脹的。
她不知道自己還在試探什麼,期待什麼。
蔣禕洲喜歡江韻,這不是她早就明白的事嗎?
這棟別墅有一間房裡放著一身潔白的婚紗,那是蔣禕洲為江韻準備的,自從江韻走後,他就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那間房。
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江韻是蔣禕洲心中的白月光,其實根本就無人可替代。
她陳妙替補的,不過是這兩年來男人空虛的時光。
陳妙從他腿上下來,腳一落地,冰涼的地板刺激到傷口,讓她一時間不敢把腳底板全部放下。
她墊著腳,但下一秒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蔣禕洲抱著她下樓,把她放在椅子上,還幫她盛了湯。
年長她8歲的男人,是要懂得照顧人一些。
但他的這些熟練,又怎知不是從江韻那培養出來的。
陳妙其實不喜歡喝湯。
但每次跟蔣禕洲吃飯,他都會讓家裡的傭人熬湯,給她盛一碗。
陳妙心裡好奇,是不是江韻喜歡喝湯,所以……
這堆積在心中已久的疑惑,借著今天不爽的心情,陳妙就問了出來,「是不是江韻喜歡喝湯,你也要逼我喝湯?」
蔣禕洲一愣,他抬眸看她。
那墨色的瞳孔隱含情緒。
大概是她今天提了兩次江韻,有些惹惱了他。
男人抿著唇,不說話。
一旁的容嬸見狀,想要插嘴,「陳小姐,其實江……」
「容嬸!」
蔣禕洲的提醒,讓容嬸不敢再多說,只好低著頭去了廚房。
「你為什麼不讓容嬸說下去?是怕容嬸說出你心裡的秘密嗎?」她的情緒按捺不住,她討厭他一直在她身上強加一些她不喜歡的東西。
「這兩年來,你一直在按你的喜好你的模式來對待我,其實就是在延續對江韻的感情,你這麼自欺欺人,知道每天坐在你對面的女人到底是誰嗎?」
「那你呢?你清楚我是誰嗎?」
他的話,讓陳妙一愣,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著。
她呆了好幾秒,看見蔣禕洲的眼底里掠過一些譏諷。
不等她問清楚,老陳走來通知,「蔣先生,江慶來了。」
蔣禕洲放下餐具,擦拭了一下手,這才起身要走,似想起什麼,又回頭看她,「把湯喝了。」
……
老陳把江慶帶到書房。
經過客廳時,江慶下意識地往餐廳那邊看了一眼,看見陳妙就坐在那,他內心有些不安。
下午發生的事,陳妙肯定已經跟蔣禕洲說了。
自從知道陳妙是被蔣禕洲接走了,江慶就坐立不安。
他來到書房,見蔣禕洲正在泡茶,臉上看不出情緒。
江慶坐下就開始解釋,「禕洲,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妥,我不喜歡女人,我家裡卻逼著我結婚,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給他們留一個孫子。」
「為了這事,我焦頭爛額,只能想到這種辦法。」
江慶說著,見蔣禕洲遞給他一杯茶,江慶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這是不會責怪他了吧。
不然也不會是這個態度。
江慶笑著,「我知道,陳妙就是你家的繼女,其實不算你侄女,如果是蔣媛媛,我肯定不敢這麼做的,也斷不會打媛媛的主意。」
蔣禕洲的手指摩挲著茶杯底部,眼底掠過冷笑,「是啊,不是侄女。」
江慶整個人放鬆下來,「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要是你能幫我,讓她嫁進來,你放心,該有的禮數彩禮,我一定不會少。」
他本來還擔心蔣禕洲會生氣找他算帳呢。
但現在看來,的確只是個繼女而已啊。
不足為懼……
江慶怕蔣禕洲不同意,直接搬出利益關係,「城南那塊地的競標,我可以退出。」
只要他退出,蔣禕洲就少了競爭對手!
蔣禕洲聽見這句話,才從喉嚨里溢出一聲冷笑,抬眸間已是冷漠,讓人如鯁在喉的鋒芒,也讓江慶馬上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的不妥。
堂堂蔣家,需要他退出才能中標嗎?
他有點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只是一個眼神,江慶又有點坐立難安,「禕洲,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