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要不要解藥
2024-07-06 19:16:17
作者: 畫風
歐陽澈面不改色,「如果五年前的那場火真是我父親安排的,那他有罪,我無話可說。」
「像你這麼護短的人,能眼睜睜看著你爸去坐牢?」
「有罪的人接受法律制裁,天經地義。」
「是嗎?」
莫臣點上一支煙,猛吸了兩口,煙氣直往歐陽澈的臉上噴。
「我怎麼記得韓思諾當初被警方懷疑的時候,你為了保她小命,不惜搞大她的肚子?」
「不是一回事。」
「韓思諾犯罪你要保,你爸你不管?」
「思諾沒有犯罪。」
「當時你認為她有罪。」
「都是誤會。」
「所以,你堅決不管你爸?」
「不管。」
那都是歐陽旭自己作的。
出軌、包養情人,還生下私生子,倘若歐陽旭當真想過殺人滅口,牢底坐穿也算報應。
「你真是你爸的好大兒。」莫臣忍不住笑出聲。
歐陽澈淡淡瞥了他眼,「彼此彼此。」
見兩人氣氛不太對,許晟走過來,硬擠到兩人中間坐下。
剛要倒酒,歐陽澈起身告辭:「我先走了。」
「急什麼?」
「回家給老婆暖床。」
出了俱樂部,歐陽澈坐進勞斯萊斯,駕車趕回楓林苑。
天色已晚,駛離市中心的繁華路段,距離楓林苑越近,街道上的來往車輛越少。
歐陽澈專注開著車,頭部突然一陣鈍痛,握著方向盤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下,車頭歪向一側,險些撞到路邊的一棵大樹上。
他及時踩住剎車,避免了事故發生。
突如其來的鈍痛過後,頭還隱隱地疼。
他靠在駕駛位上,緩了一個小時,痛感有所減輕才重新把車開起來。
回到楓林苑,已經快十二點。
他放輕腳步上樓,進入房間,發現韓思諾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腦袋一墜一墜的,困得在打盹兒。
他走上前,拿走她手裡的書,扶著她躺好,幫她蓋上毯子。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看他,「你回來了。」
「困了怎麼不早點睡?」
「在等你啊。」
「很晚了,睡吧。」
韓思諾嗯了聲,選了個舒服的姿勢,乖乖閉了眼。
歐陽澈進浴室洗澡,她聽著水聲睡著,翌日睜眼,歐陽澈慘白的臉映入她的眼帘。
細看,他額頭上冒了一層細汗。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倒是沒發燒。
「你哪裡不舒服?」
她緩慢起身,手在歐陽澈肩膀上輕輕推了推。
「沒有不舒服。」
男人眼睛都沒睜開,敷衍地應了句,又睡了過去。
平時這個時間他早起床了,今天卻是睡到上午十點多鐘。
洗漱換好衣服,他頂著一張煞白的臉下樓。
韓思諾隱約感覺他不對勁,又上前踮著腳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發燒。」
「我沒事。」
「你臉色不好,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嗯,昨晚沒睡好。」
他不敢讓韓思諾知道自己半夜頭痛到輾轉難眠。
這是新的症狀。
不曉得是不是每次毒癮有發作跡象時,他都服用鎮定類藥物引起的副作用。
他將韓思諾往懷裡拉,被她的肚子頂到了,他沉笑兩聲,抱住她,在她臉頰上吻了吻,「我該去公司了。」
「你還沒有吃飯呢。」
「來不及了,中午再吃吧。」
「唉……」
她想說阿姨已經把飯準備好了,歐陽澈卻走得很匆忙,沒等她把話說完。
——
上午的會議結束,歐陽澈回到辦公室,正準備讓陳默訂午餐,發現沙發上坐著個人。
對方似是等他多時了,臉上的表情已經非常不耐煩。
「出來了?」
顧昭眉頭緊鎖,冷眼瞪著他,「你解僱了我的人。」
「你的人?哦,你是說挪用公款和以權謀私的那幾位?對,解僱了。」
「說話要有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麼乖乖滾了。」
顧昭暗暗攥拳,咬牙轉移了話題:「既然答應把手裡的股份給我,為什麼出爾反爾?」
「因為你不配。」
「歐陽澈,沒有解藥你早晚要變成一個廢人,最後的歸宿不是精神病院就是療養院,隨著發作次數的增加,你的大腦神經遭到破壞……」
「別說了。」
歐陽澈打斷顧昭的話,一臉平靜,「準備好你的辭職報告。」
「什麼?」
「你無故曠工兩個多月,還以為能穩坐部長的位置?」
「我為什麼曠工你不是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你沒有請假。」
「……」
顧昭一口氣沒喘上來,胸腔里悶悶的痛,差點被歐陽澈氣出個好歹。
他用手按揉著胸口,緩解那股不適。
「解藥在我手上,難道你不想要解藥嗎?」
「你在緬甸殺了人。」
顧昭沒回話,起身走了出去。
韓思諾拎著家裡大廚準備的豐盛午餐來送飯,剛出電梯,險些和顧昭撞個滿懷。
對方下意識伸手想要扶她,被她甩開了手。
韓思諾用了不小的力氣,把顧昭伸過來的手拍得泛了紅。
見男人的手垂下去,微微顫抖,她繞過他,朝歐陽澈的辦公室走去。
「要不要解藥。」
突然的聲音,讓韓思諾腳步微頓,回頭。
顧昭還站在電梯外看著她,「如果你不想歐陽澈變成廢人,改變主意的話,隨時可以聯繫我。」
這話聽得韓思諾心頭一沉。
見顧昭轉身要進電梯,她遲疑幾秒,把人叫住,「你等一下。」
顧昭收回往前邁的腿,任由電梯門關閉。
韓思諾轉身走向秘書室,把午餐遞給陳默,讓他轉交給歐陽澈。
隨後,她走出去,跟著顧昭進了電梯。
兩人在全盛集團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坐下,韓思諾僅要了一杯水。
「如果沒有解藥,歐陽澈會怎樣?」
她盯著對面的顧昭,面無表情。
「大腦神經嚴重受損,會變痴呆變傻,也可能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甚至有可能會死。」
韓思諾心口揪得疼,「他是你表哥,你這麼對他良心不會痛麼?」
「他算什麼表哥,從小就排擠我。」
「他沒有排擠你,是你嫉妒他,惡作劇搞他。」
「我嫉妒歐陽澈?」顧昭兩眼瞪紅,「我怎麼可能嫉妒他?」
「那你為什麼要搶不屬於你的東西,還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不屬於我的東西……你是指全盛集團,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