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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曾讓我占過半分便宜

2024-07-06 16:58:03 作者: 不想過馬路

  余薇還未回過神,宴文洲已經拽著她走進了電梯裡,余薇抽回手,刻意站的離他遠了一些。

  到了房間。

  宴文洲脫掉外套,進了浴室。

  余薇給手機充上電,這才發現手機屏是碎的,後殼也布滿裂痕。

  

  她只好把手機卡取了出來,換到了新的手機上,重新登上了微信。

  錢包里證件還在,就是裡面的現金沒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難道警方幫她找到了東西?可她留的是姚琳的聯繫方式,東西怎麼會到宴文洲手上?

  余薇換了身衣服,又簡單地化了個淡妝,浴室門打開,宴文洲走出來,他只在腰間圍著她帶來的那條粉色浴巾。

  浴巾不算大,但足夠遮住關鍵部位。

  余薇目不斜視,站起身,「我還有事要出門,你請便。」

  宴文洲將人拽了過去,推到牆上,視線落在她瑩潤的唇瓣上。

  余薇皺眉看他,「我是真的有事,沒功夫應付……」

  唇瓣突然被吻住,余薇用力地推他,宴文洲扣住她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余薇仰著頭,推不開,也躲不掉。

  他的吻不似以往的霸道,難得的帶著幾分柔情,有意讓她沉淪,余薇腦海里卻閃過他那個厭惡的眼神,猛地咬住他的舌頭。

  男人吃痛地放開她。

  余薇撇開頭,冷著臉,「宴文洲,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我費勁心機嫁給你,耍盡骯髒的手段迫害你深愛的女人,你這樣吻我,對得起文思雅嗎?」

  舌頭上的痛覺提醒他,這不是一場夢。

  宴文洲慢慢地冷靜下來,鬆開她。

  余薇拿了外套,要出門,宴文洲擋住她的去路,「我送你過去。」

  余薇聲音冷淡,「不用。」

  孫哲幫她聯繫好了一位司機,專程送她過去。

  「你去的地方偏不偏辟?有沒有監控?要見的人是好是壞?你都了解嗎?」宴文洲低頭看她,語帶嫌棄,「你可以一個人過去,等被人賣了,我可不會去救你!」

  余薇撇開頭,沒再堅持,他話說得難聽,卻是事實。

  「咚咚咚!」

  有人敲門,宴文洲打開門,李皖恭敬地把買好的衣服遞了過來。

  宴文洲連行李都沒帶,他到底為什麼會來c市?

  余薇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取消行程,跟宴文洲一起下了樓。

  宴文洲坐進了駕駛位,李皖有些詫異,「宴總,你昨晚一夜沒睡……」

  宴文洲揉了揉太陽穴,「一個多小時而已,沒問題,你去忙你的事情。」

  「是。」李皖應了一聲,趕在余薇打開後排車門前,殷勤地幫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余薇猶豫了幾秒鐘坐了進去,向李皖道了謝。

  李皖恭敬道:「夫人客氣了。」

  車子一路疾馳。

  余薇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擺明了不想跟宴文洲交流。

  結果宴文洲根據車上導航,把車子開進了一條鄉間小路,還是條死路,旁邊有條光禿禿的土路,寬度顯然並不足夠車子通過。

  宴文洲把車子熄火,嫌棄地問:「你到底來這窮鄉僻壤做什麼?」

  余薇拿出手機,重新導航,「沒人要你跟我來。」

  看著她淡定的臉色,宴文洲氣得靠在椅背上,「宴太太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得了什麼便宜?」余薇神色平靜,「難道你來這裡是專程來找我的?」

  宴文洲神色有幾分不自然,「你倒是想得美,我來這裡出差。」

  她還真是想不出c市有什麼大生意,需要宴氏堂堂的總裁親自來談。

  不過不管他來這裡做什麼,都不會是為了她。

  「那我得了什麼便宜?」余薇語氣中多了幾分嘲弄,「宴總這麼精明,結婚三年可都不曾讓我占過半分便宜。」

  聽著她話里的諷刺,宴文洲忍住把她丟下車的衝動。

  余薇找好路線,導航發出指令,宴文洲一言不發,啟動車子,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

  王紹忠的中醫館在一個村子裡,很低調,只在門口豎著一個半人高的牌子——周氏醫館。

  路邊停著幾輛車子,有幾個外地牌照,走進院子裡,有不少人正在排隊。

  余薇正想著給王紹忠的助手打個電話,宴文洲已經拽著她的手腕兒,在眾人「這個人怎麼插隊好沒素質」的鄙夷目光下,進了內堂。

  紅木桌後坐著的正是王紹忠,四十出頭的年紀,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唐裝,正在給人看病,身邊有三個穿著白大褂的助手。

  余薇逕自走到了紅木桌前,「師兄,好久不見。」

  王紹忠抬頭看到余薇的一瞬間,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復鎮定,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薇薇!」

  余薇鬆了口氣,好在他沒打算裝作跟她不認識。

  王紹忠簡單地跟助手交代了幾句,他走到余薇面前,掃了宴文洲一眼,被他身上強大的氣場震了下,「這位是?」

  余薇淡定道:「他是我老公,宴文洲。」

  「原來是晏先生,幸會。」王紹忠客氣地伸出手。

  宴文洲沒什麼表情地跟他握了一下,「幸會。」

  王紹忠將兩人帶到了裡面的休息室,「薇薇,你是專程來找我的?」

  余薇客氣地說:「我們來附近辦事,之前偶然得知師兄在這裡行醫,就順路來看看。爺爺去世前惦念師兄,我爸廢了不少力氣找你,可惜還是沒能在我爺爺去世前讓他如願。」

  王紹忠聞言紅了眼眶,「是我不好,當年我回家的路上遭遇了嚴重車禍,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在床上躺了一年,家裡也遭了變故。」

  王紹忠臉上露出陷入往事的悲傷,「後來經高人指點,要我改名換姓重新開始,我就到了這地方行醫,果然順遂了不少。」

  余薇眸光動了動,「所以師兄在這裡行醫多久了?」

  王紹忠笑了笑,「兩年多的時間,可惜我沒能繼承師父精湛的醫術,只學了五六分,只能勉強養家餬口。」

  「薇薇,你們先在這裡歇會兒,我看完病人,咱們再好好聊一聊。」王紹忠明顯不願多說,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門一關上,宴文洲漫不經心道:「他在說謊。」

  余薇雖然也懷疑,還是忍不住問:「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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