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為了別的女人真能出風頭
2024-07-06 16:57:39
作者: 不想過馬路
宴文洲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司機嚇得夠嗆,拍拍胸口,又要啟動車子。
余薇顧不上跟他說話,推開他又要衝過去。
宴文洲把人按在懷裡,厲聲道:「你瘋了?你有幾條命敢跟車子硬拼!」
「我不能讓他們把爺爺留下的東西帶走!」余薇仰頭看他,「車子撞了我,就不能走!」她就可以爭取到時間去周旋!
宴文洲沉著臉,掃了那司機一眼,「下車!」
司機認識宴文洲,急忙下了車,恭敬地喊了一聲宴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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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男人見車子停下,也急忙走了過來。
宴文洲冷聲吩咐,「把東西全都放回去。」
男人一臉為難,「宴總,把東西帶走去燒掉是沈總的意思……」
「沈總那裡我會去說。」宴文洲冷著臉,「東西全都放回去,誰都不能動。」
男人這才吩咐眾人又把東西全都放了回去。
宴文洲把余薇帶進診所里,餘光掃了余默一眼,余默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躲開他的視線。
余薇坐在漆紅的木椅上,聲音破碎,「謝謝。」
從余薇答應給那個女人治病的時候,他就知道母親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一直讓人盯著母親的動向。
想到如果他今天沒來,她已經被車撞倒在地,宴文洲很想罵她蠢。
可是看著她蒼白倔強的小臉,他竟有些於心不忍。
宴文洲環視了診所一周,就為了這麼個診所,這個女人就要把他推出去!
「謝什麼?我又不是幫你。」宴文洲聲音冷淡,「當年我爺爺生病,多虧余老先生為他診治,我只是還他老人家的恩情。」
余薇聞言,仿佛看到了最後的希望,急切道:「宴文洲,算我求你,只要你可以幫我把爺爺的東西保住,我什麼都依你。」
宴文洲只是涼涼一笑,諷刺道:「什麼都依我?在外面養女人也行?」
一旁的余默聽不下去了,「宴文洲,你要是敢背著我姐在外面養女人!我第一個不答應!」
宴文洲掃了他一眼,余默身體本能地疼了下。
「用得著你答應?」
余薇捏緊手心,「除了這件事。」
宴文洲冷哼一聲,「除了這件事,還有哪件事需要你依我?」
余薇沉默下來。
「放心,這裡的東西沒人敢動。」宴文洲掃了余薇手上的傷口一眼,「跟我去醫院。」
余薇拒絕,「這點小傷我自己可以處理。」
她想留下來整理東西。
宴文洲皺眉,「女人果然口是心非,上一秒還說什麼都依我,下一秒就想唱反調。」
余薇只好乖乖地跟著他去了醫院。
結果手上的傷口處理好後,宴文洲又帶她去看了婦科。
醫生給她檢查完,頗為不滿地看了宴文洲一眼,「就算年輕體力好,有些事情該節制也要節制。」
宴文洲神色淡定,「是我有些衝動了。」
醫生嘖了一聲,「你這哪裡是有些衝動,你這是太衝動了!這都出血了,最少半個月不能有夫妻生活,切記一定要靜養!」
宴文洲冷峻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痕,「知道了。」
余薇臉頰微紅,宴文洲拿過單子,難得親自去跑了趟藥房拿藥。
拿了藥,余薇想回診所,宴文洲則是把她送回了別墅,「醫生讓你靜養。」
「我沒事。」
宴文洲挑眉看她,「什麼都依我?」
余薇不確定地問:「你真的會幫我?」
她以為經過了那晚的事情,他應該對她更加厭惡。
「當然不會。」宴文洲聲音冷淡,「今天幫你只是不想看到你橫死街頭,畢竟你還頂著宴太太的身份。」
余薇的心又揪成一團。
「現在最簡單的解決方案,就是你拒絕宴廷嵩,讓那個女人自生自滅。」
余薇搖搖頭,「你父親幫了余默,相當於已經付了診金,我已經接診,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沒想到宴太太對別人居然這樣講原則。」宴文洲冷笑了一聲,「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原則只會困死循規蹈矩的蠢貨。」
余薇仰起頭,小臉兒因為怒意漲紅,「宴文洲!」
「就憑你還沒有那麼大本事讓我跟我媽做對。」宴文洲語帶嫌棄,「如果你繼續講你的狗屁原則,就等著余老先生的心血全都化為灰燼。」
她自然知道,自己在他心裡有幾斤幾兩。
手機鈴聲響起,宴文洲看了眼來電顯示,神色緩和了些,走出去接通電話,不久後樓下響起車子開走的聲音。
余薇吃過藥,接到姚琳的電話。
「薇薇,昨天晚上宴文洲把商磊打了!聽說就在流金歲月,因為商磊說了文思雅的壞話!」姚琳感嘆道:「狗男人!為了別的女人可真能出風頭!」
余薇眸光暗淡了幾分,「商磊確實不是個好人。」
「商磊是不是好人跟他有屁的關係!你說這文思雅是不是故意的,找個花花公子當男朋友,好讓宴文洲為她打抱不平?」
姚琳越想越覺得這女人手段高明,「要我說,薇薇你現在就開始搜集證據,早日為離開狗男人做打算!」
別說她拍不到證據,就算拍到了,宴文洲也不可能同意跟她離婚。
宴文洲說的很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圈子裡,她循規蹈矩,只能把自己困死。
她必須儘快想辦法保住爺爺的東西!
她驅車到了半山別墅。
這時中斷治療肯定會得罪宴廷嵩,她才剛得罪了沈美玲,自然不會這樣蠢。
余薇告知宴廷嵩,診所里有爺爺留下的資料,她還需要研究,說不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醫治宋清荷。
宴廷嵩眸光幽深地看著她,「能比兩年的時間更長?」
余薇神色平靜,「或許。」
良久後,宴廷嵩笑了笑,「只要有機會,終歸要試一試。」
接下來幾天沈美玲的人沒再來過診所。
余薇回到診所,將東西全都按照原來的位置擺放回去,她將幾本書放回到爺爺休息的小隔間裡。
一抬頭卻發現房間的牆壁上多了一幅畫。
是那天在畫展上她看的那一幅。
他明明嘲諷她眼光不好的。
他是什麼時候讓人把畫擺在這裡的?
房間裡光線有些暗,她看著那幅畫有些出神,想到了他掌心的溫度,還有他靠過來時,身上淡淡的香氣。
心頭滑過一絲暖意,轉而又覺得自己著實可悲。
他對文思雅是明目張胆的偏愛,她卻為了他偶爾從指縫施捨的憐憫而情動,簡直可笑可悲至極。
整理完東西已經是傍晚,余薇從裡屋出來,就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宴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