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是不是你綁的
2024-07-06 16:57:10
作者: 不想過馬路
宴家人陸陸續續回來,仍舊沒有文思雅的消息。
宴老夫人每個月會有一周去寺廟住,吃齋念佛,恰巧不在老宅。
宴家人沒敢驚動她,也沒報警,畢竟事關文思雅的名聲。
余薇手上的藥膏藥效消失,手背又開始疼了起來,火燒火燎,她跟宴文洲在老宅也有房間,她索性回房間用涼水沖了沖手背。
想到什麼,余薇給韓春燕打了個電話,問她最近在忙什麼?
「我還能幹什麼?在家伺候你爸唄。對了,那魚湯,文洲喝了嗎?」
余薇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就好。」韓春燕忽然壓低了聲音,「薇薇,聽說文思雅失蹤了,真的假的?」
「假的。」
韓春燕有些失望,「我就知道是瞎傳,雖然這樣想不對,可是如果不是她突然回國,宴文洲怎麼可能連個項目都不給余家!她要真失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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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我這不就是想想嗎?文思雅是宴家六小姐,全帝都有幾個人敢不要命地綁架她?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余薇掛斷電話,又用水沖了沖手背,將眾人的話串到一起,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給余默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通了,卻一直無人接聽。
余薇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她又試了幾次。
一直到傍晚,余默的電話仍舊無人接聽,余薇有些心緒不寧。
樓下忽然一陣躁動。
余薇收起手機,急忙下了樓,就看到宴文洲抱著文思雅走進大廳里,文思雅身上披著他的外套,整個人把頭埋在他的懷裡。
她的頭髮凌亂,露出的側臉上也有受傷的痕跡,仔細看還能看到她在發抖。
王舒曼一看險些暈倒,好在陶靜及時扶住了她。
「我的小雅!」
「到底是誰這麼喪心病狂!小雅沒事吧?要不要叫劉醫生過來?」陶靜說著,已經開始去找傭人去喊家庭醫生。
宴文洲陰沉著臉,抱著人往樓上走,他的襯衣上還有血跡,觸目驚心,周圍的人神色各異。
王舒曼跟在一旁。
「媽,幫我放水,我想洗個澡。」文思雅聲音沙啞,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布偶。
王舒曼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下來,她急忙擦去,「好好好,媽媽這就去給你放水。」
宴文洲的視線忽然掃過來,余薇對上他冰冷刺骨的視線,渾身發冷,只有手背上火辣辣地疼著。
宴文洲抱著文思雅上了樓。
「嗡嗡嗡」手機震動起來,余薇這才回過神,走到一旁接通,韓春燕哭著的聲音傳了過來,「薇薇你快來醫院,小默快被人打死了!」
余薇的心一沉,沒敢耽擱,驅車到了醫院。
外科病房外,韓春燕正在跟醫生說什麼,看到余薇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抓住余薇的胳膊,一邊哭一邊說:「薇薇,小默快被宴文洲打死了,你可一定要給他討回公道!」
余薇冷靜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聽公司員工說,今天上午十點多鐘,宴文洲不知道抽什麼瘋,把小默從公司帶走了,一個多小時前,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小默受了傷,被人扔到了醫院,我到醫院一看……」韓春燕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余薇進了病房,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病床上腦袋纏著繃帶,胳膊還有腿上都固定了鋼板,一臉淤青,根本看不到本來面目的余默,余薇還是心頭一顫。
「媽……水……」余默聲音粗礪沙啞。
余薇給他接了水,放上吸管,余默看到余薇,有些心虛。
「人是不是你綁的?」
余默連水都不喝了,直接閉上眼睛。
「薇薇,綁什麼人?」韓春燕著急地看著余薇,她又看了看余默,這才想到什麼,壓低了聲音問:「你綁架了文思雅?」
余默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韓春燕想打他,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哪裡捨得下手,只能用力地拍了拍病床,「你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大!」
余薇冷聲問:「除了綁架她,你還對她做了什麼?」
余默聞言,瞪了她一眼,用盡殘存的力氣,「我……我能……對她……做……什麼……我是……那種……人嗎?」
媽的,他本來就是想嚇唬嚇唬那個女的,讓她離別人老公遠點兒。
結果被那個女人擺了一道,那女的對自己可真夠狠的,把自己折騰的那麼慘,宴文洲看到她那個樣子,幾乎要了他的命。
余薇冷眼看著他,「我再問你一遍,你除了綁架她,還對她做了什麼?」
余默閉了閉眼睛,用力地擠出兩個字:「沒!有!」
韓春燕不放心地問:「真沒有嗎?」
余默撇開頭,疼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韓春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就算是小默綁架了文思雅,可他又沒對文思雅做什麼,宴文洲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小默可是他小舅子!哪個當姐夫的會對小舅子下這麼狠的手?」
余薇冷聲道:「媽,到這個時候你還維護他!他犯法了,你知不知道?」
韓春燕猶豫道:「有你在,難道宴家人還會報警抓小默嗎?」
余薇想到宴文洲陰沉的臉色,晏家雖然沒報警,不代表余默不會坐牢。
韓春燕越想越怕,「薇薇,你快點兒想辦法救救小默,小默這麼做可都是為了給你出氣!」
余薇又趕回了老宅,她走到文思雅房門外,剛要敲門,宴文洲從裡面出來,把她帶到偏廳,扔給她一個東西。
余薇接住,發現是余默的手機。
宴文洲眼神冷漠地看著她,「不如宴太太解釋解釋,這上面的十五通電話,有什麼用意。」
余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或者,我該問你,你們兩個誰是主謀?」
余薇臉色蒼白,急忙道:「我不知道余默綁架了文思雅!」
「表面裝大度,背後卻來搞這樣骯髒的手段。」宴文洲冷眼看著她,「你還真是跟三年前一樣,裝的與世無爭,心裡卻什麼都想要。」
「宴文洲,沒有證據,你不能這樣污衊我!」
宴文洲冷笑了一聲,「你倒是有個好弟弟,快被打死了,也不肯供出你。」
余薇想到余默的慘狀,聲音顫抖,「宴文洲,就算是教訓他,你有必要下那麼狠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