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他和他的女兒都惹不起
2024-05-02 11:56:59
作者: 溫知暖
楚衍生房間裡也有醫藥箱,搬出來為她塗了塗藥膏。
其實他從很早就注意到她結痂的傷口被裂開,這會已經重新結起了痂。
只是不能表現的太擔心太奉承,任何事都要適可而止。
溫闌珊拿起手機先是給江隴粵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現在的呆的地方很安全,
電話持續了二十多分鐘掛斷後,夏安詩的電話很默契打了過來,溫闌珊猜恐怕是江隴粵叫她打來的,她解釋了一番,心裡終於沒了負擔。
寺院的晚飯在泫素的幫助下很快做好了,較之前豐盛了許多,餐桌上楚衍生端來陶瓷罈子盛的桃花釀,打開了蓋子倒進溫闌珊面前的杯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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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闌珊道了聲謝,端起酒杯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淡淡的酒香夾雜些桃花味道,很清新,微微抿了一口。
入口時像果汁一樣,有點甜,有點涼,咽下去的時候又有不明顯的苦澀,回味是滿嘴的清香,瀰漫在口腔內。
今日的晚餐出自泫素之手,不同箴德師父的家常便飯,頗有點大廚的意思。
也許是喝了些酒,也許是泫素的手藝太好,溫闌珊的胃口大開,從頭一直吃到結束。
離開時,溫闌珊對那壇酒依舊意猶未盡,心心念念著要帶它走,楚衍生扯著她的胳膊皺著眉。
她的酒量實屬一般,雖然這點酒量還不至於讓她醉,不過已經悄然無聲的展現出與平時不同的一面。
溫闌珊自我感覺還是清醒的,至少剛才從山下爬台階上來沒有藉助任何外力。
她倚在座椅里,臉蛋發著很淡的紅,眼睛並不友好的看著他,腔調清淡。
「楚先生,我不過是想問師父要一壇酒,箴德師父倒沒說什麼,你怎麼一臉的不捨得。」
楚衍生意味深長的像是在教育學生的老師。
「我說過喝酒對人的身心都有好處,但那也得看量,我有說過讓你喝這麼多?飯桌上給你使了多少個眼色,我不信你會看不出來?」
溫闌珊不免有點不愛聽,揉了揉腦門,「放心沒有喝醉,可能就是把它當成果汁來喝了,不給就不給,我也不是非得要。」
楚衍生暗自嘆了口氣,很輕,輕到他身邊的溫闌珊也沒聽到,只聽他又道,「今年的桃花釀被泫漠喝了個七七八八,往年師父也不會準備多少,如果你喜歡,明年做桃花釀的時候你可以來幫忙!」
"好像聽著還不錯!"
溫闌珊吹了一陣風腦袋清醒了好多,如果拋開得知的那些真相,她會覺得今天是個還不錯的日子。
從清靈寺到她的公寓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溫闌珊報了地名後,闔起眼閉目養神一直被他叫醒。
「到家了嗎?」
「到你家小區了,你家在哪?」
「額……直走往右轉,行到第二個路口轉彎……然後一直走……」
按照她給的路線,楚衍生駕著車停在了她的樓下,溫闌珊打開車門前側首笑容滿面的向他道謝,楚衍生神色散淡,微微頷首提醒道。
"回到家最好喝杯牛奶再睡覺。"
溫闌珊一下子就笑了,她真的沒喝醉啊。
"嗯,謝謝,不送了。"
楚衍生沒再說什麼,倒了車離開了。
溫闌珊低著頭從包里掏出鑰匙,走到這棟樓的大門前,門牌卡還沒刷上去,暗處突然撲上來的男人一把抱住了她,溫闌珊嚇了一跳,鑰匙包包落了一地。
不同一貫清新的味道,男人身上的菸草味道太濃,這種帶有侵犯氣息很快席捲她的全身,還勾起她原本很淺的醉意。
只是男人身上很冰,不用猜也知道他在這等了很久。
溫闌珊沒有絲毫動容,嘲弄的輕笑,像是無聲的說。
看吧,他就是故意這麼做的,身價千億名門世家的貴公子可以因為不接他的電話而甘願苦苦等在冷風中。
好像這麼想想,無論他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都能被寬恕了。
"盛先生就這麼喜歡吹冷風?您要是喜歡就繼續吹好了,我身體虛弱怕是吹不得。"
聽著她不冷不淡的聲音,男人漆黑的深眸暗了幾分,鬆開她削瘦的身子,先是彎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東西,親昵的吻了吻她的臉頰,低啞的嗓音儘量調整柔軟。
"你喝醉了,我抱你上去。"
說著不容拒絕的攔腰抱住她,刷了門卡,按開電梯,走進去,按至她所在的樓層,一系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
溫闌珊省著力氣不做無謂的掙扎,進了公寓,盛暮然替她脫掉外套,小心的把她放在沙發里,凝著她漠然泛著酒紅的臉,薄唇抿出一條直線。
"我先幫你熱杯牛奶,然後我們談談?"
溫闌珊無端的嘲諷的道,"談什麼?盛先生該不會是來替關江語興師問罪的吧?需要我如何賠償?或者再扔進監獄呆兩年?"
盛暮然下顎的線條緊繃起來,"闌珊,你一定要這麼陰陽怪氣?你是在膈應我還是膈應你自己?"
她看著離她近在咫尺的俊臉,微微側首,吞吐出淡淡的酒香氣,"差點忘了,盛先生那麼努力編造的謊言應該很惱恨戳穿的人,眼下你該做的是要怎麼圓這個謊。"
盛暮然眉眼都透著不悅,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注視著他,"小水就是小水,她擁有什麼樣的身世重要嗎?我們只要保證以後對她好,她就是我們的女兒……"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早就死了,還哪來的女兒?盛暮然我玩不過你,連你的養女都玩不過,我求你放過我好嗎?"
溫闌珊迷離的眼眸沾了濕潤的水汽,眉間攏起皺褶,可笑自己又道,"難道關江語說的那些都是假話?"
他唇上的線條更僵硬了些,"闌珊你什麼都不聽我的解釋就要和我撇清關係嗎?"
她笑道,打掉他的手,"如果之前讓你有了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我現在可以澄清,我們除了和平離婚的夫妻之外,什麼關係都沒有。"
盛暮然最不能忍受的是對世上所有的事都漠不關心,比如那時做為他的妻子,從來不會關心他是不是喜歡自己,頂著盛太太的名聲安分守己,直到一次次牴觸到她的底線,直接甩出兩份離婚協議。
他並沒有那麼願意,她就是像這副漫不在意的神情,細數著他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