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媽媽的項鍊
2024-07-06 08:28:10
作者: 撩琴
那端沉默一瞬,「……我叫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看,就是太激烈,太持久的緣故,你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我下次儘量克制點。」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你說話算話?」
「嗯。」
嘟嘟嘟……
那端掛了。
桑淺,「……」可真沒人情味,結束語都沒有一句,說掛就掛。
門鈴聲響了起來。
桑淺開門,是送餐的服務員。
紀承洲這是算準了她什麼時候醒麼,這麼及時。
午餐很豐盛,她一個人,他給她點了滿滿一桌菜。
吃完飯,身體補充了能量,人有勁多了,不過吃飽了,身子犯懶,她在沙發上看著看著電影又睡著了。
再醒來是被紀承洲的電話打醒的,「十分鐘後趙卓安排人去接你,你準備一下。」
桑淺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好。」
「射擊場,穿休閒裝。」
「好。」
紀承洲聽著電話里女人懶懶的乖巧的應答,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還沒睡醒?」
「嗯。」
「那你再睡會兒?」
「十分鐘後不是有人來接我?」
「可以推遲。」
「還是算了吧,我這就去洗漱。」
「嗯。」
那端掛了電話,桑淺起身去房間洗漱,她身上穿的就是休閒裝,不用換衣服,還有點時間,她化了一個淡妝。
這次來度假村的女人都是可著勁的打扮,她不過分艷麗,但也不能太樸素,畢竟她是紀承洲的妻子,不能讓他失了臉面。
著裝得體,也是最基本的禮貌。
來接桑淺的是趙雯。
「怎麼是你?」
趙雯笑著說:「我自告奮勇來當紀太太的司機,卓哥就答應了。」
「謝謝。」
「我的榮幸。」
兩人一起下樓,電梯裡兩人離得比較近,趙雯看見了桑淺鎖骨那處的痕跡,滿臉驚訝,「紀總那般皚皚霜雪般的人,沒想到床上也這麼孟浪。」
桑淺臉瞬間紅了,忙將領子最上面那顆扣子也扣上了,她在鏡子裡照過,開一顆扣子看不見的。
趙雯眼睛可真尖。
有了上次的教訓,昨晚她提醒了紀承洲,脖子以上不能留痕跡。
他一直遵守著,鎖骨這處痕跡是他最後繳械的時候咬的。
趙雯見桑淺不好意思,便轉移了話題,「聽他們說下午的射擊要搞一場比賽,按男女的平均分算成績,贏了有彩頭。」
「男女平均分?」
「就是我和我男人算一組,你和紀總算一組,兩人射擊得出的平均分算這組的成績,趙卓不久前在拍賣場上拍了一條價值五十萬的鑽石項鍊,應該是打算送給白詩蘭的,這不人走了,他就添作彩頭了。」
桑淺淡淡點頭。
「你怎麼一點都不心動?」
「我……」
「我差點忘了,你是紀家大少奶奶,最不缺的就是錢。」
真不是這個原因,她只是對這種賭局不感興趣而已,而且她嫁進紀家之前是簽了協議的。
不僅是婚前財產協議,還有以後不會繼承紀家任何家產的協議,所以準確來說,紀家的錢和她毫無關係。
桑淺笑笑,並未言語。
車子駛出度假村,大約二十分鐘後來到了一家射擊俱樂部。
俱樂部占地面積很大,分室內和室外兩種場地。
今天天氣好,趙卓訂的室外場地。
桑淺來到場地,大家都站在射擊台躍躍欲試,有的男人將女人抱在懷裡,教她們射擊要領。
只有紀承洲坐在這邊看台上,他低頭在看手機,側臉線條深邃流暢,身上穿的米白色休閒裝,收拾行李的時候她選的。
他穿白襯衫好看,她覺得他穿米白色休閒裝應該也好看,果然。
比襯衫多了一份柔和,整個人顯得更溫潤了些。
長得好就是有優勢,無論什麼樣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很好看,即便什麼都不穿,就那張臉擺在那裡,也極其養眼。
腦中突然閃過昨晚他運動時,身上汗珠滑落的性感畫面。
「紀太太,紀總在看你呢。」
桑淺猛然回神,果然見紀承洲正看著她這邊,臉瞬間紅了,有些心虛的別開視線。
「你過去吧,我去找我男人了。」趙雯笑著朝射擊場走去。
桑淺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調整一下呼吸,走到紀承洲面前,「你不玩嗎?」
「你剛在想什麼?」男人不答反問。
「沒什麼。」桑淺若無其事般看向前面的射擊場,「他們手裡的槍是真的嗎?」
紀承洲目光在她微微蜷縮的手指上看了一眼,隨即也看向前面的場地,「嗯,會嗎?」
桑淺搖頭。
「想玩嗎?」
「你想玩我可以陪你。」
言外之意她不想玩。
紀承洲收回視線,繼續看手機,「坐吧。」
「你不去?」
「沒意思。」
桑淺沒再說話,在他旁邊的躺椅上坐下,兩人中間有一個四方形玻璃茶几,上面擺了點心和酒水,還有一個精緻的絨布盒子,「這是什麼?」
紀承洲目光朝茶几上瞥了一眼,「彩頭。」
桑淺想起趙雯在電梯裡說彩頭是一條價值五十萬的鑽石項鍊,閒來無事,便問:「我能看看嗎?」
「嗯。」
桑淺打開絨布盒子,看見裡面閃亮的鑽石項鍊,整個人猛然愣住。
薔薇花。
這是媽媽的項鍊。
她有些激動的拿起裡面的項鍊,在薔薇花最裡面的一層花瓣上果然找到了極小的兩個英文字母WB。
W是薇的縮寫,代表白薇,她的媽媽。
B是博的縮寫,代表蘇文博,她的爸爸。
她十八歲成年那年,爸爸將這條項鍊送給了她,告訴她,這是媽媽的遺物,也是他送給媽媽的定情信物,以後交給她保管。
可是她因為孩子和爸爸鬧翻後,當天就離開了蘇家,只是收拾了一些簡單的換洗衣物,並沒將項鍊帶走。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看見它。
桑淺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被於翠書拿出去賣掉的。
以前爸爸想媽媽的時候,經常會看著這條項鍊發呆,於翠書碰見過很多次,因為這事還和爸爸吵過架。
說她還不如一個死人。
爸爸去世,於翠書又怎麼能容忍蘇家還有媽媽的東西?
是她太任性了,如果當時她不離開蘇家,陪在爸爸身邊,爸爸是不是就不會死?
媽媽的遺物也不會流落在外。
這麼多年,她雖然恨紀遠航和蘇妙彤,但其實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怎麼瞎了眼為了一個渣男和自己的父親決裂。
「好好的怎麼哭了?」紀承洲低沉的嗓音從對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