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手搭在她腰上,「我給你揉揉?」
2024-07-06 08:27:27
作者: 撩琴
之前一直包紮著,這會兒大概是剛才折騰的時候不小心將紗布扯落了,傷口完全暴露出來。
手背硬幣大小的一塊傷疤,不太像開水燙傷的。
如果是水不小心潑到手背,燙傷面積應該不止那一點,而且水會流,燙傷面積也不應該那麼規則。
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桑淺起身想湊近看,只是身子太過酸軟,手肘才撐在榻上,人又軟了下去。
紀承洲從身後看見了她的動作,搭在她腰上的手掐了一下她的軟肉,「別動。」
桑淺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聲。
紀承洲深邃眼底浮上一抹薄笑,嗓音揶揄,「這麼敏感?」
桑淺閉上眼睛,裝死,只是臉悄然紅透。
「累了就睡會兒。」
桑淺確實很累,本來因為網上那些破事,她昨晚就沒睡好,一大早又起來給紀承洲做早餐,現在又被他這般狠狠折騰,眼睛才閉上,一陣陣困意襲來。
睡過去之前,她想既然紀承洲後面主動,是不是說明,她對他還是有些吸引力的?
紀家,她應該可以繼續待著吧?
紀承洲聽著懷裡女人均勻綿長的呼吸,知道她已經熟睡,輕輕撐著她的腦袋,將手臂從她脖子下拿了出來。
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微微蹙眉。
起身,下榻,撿起地上凌亂的衣服穿上,出了書房。
桑淺醒來,天已經黑了,晚晚和紀桑榆肯定已經放學了,她嚇得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看見紀承洲坐在辦公桌旁看文件。
燈光勾勒出他深邃流暢的側臉線條,薄唇微抿,神情專注,白襯衫,黑西褲,沉靜淡然,一絲不苟,仿佛之前的激情只是她的一場春夢。
她垂眸,入目的是滿身青紫痕跡,她慌忙扯過滑落的薄被將自己裹住,這也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醒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桑淺抬眸,對上他深邃如潭的視線,壓下四目相對的慌亂,努力讓自己表現平靜,「桑榆和晚晚呢?」
「我讓明叔直接帶去奶奶那裡了。」
桑淺霎時鬆了一口氣,孩子最是純潔無暇,她不希望晚晚和紀桑榆感受這裡的任何氣息,或者看見她事後的模樣。
為了報仇她可以不顧一切,但孩子是她的底線。
紀承洲轉動真皮座椅,面向著桑淺,「我們談談?」
桑淺視線先在空著的輪椅上怔了兩秒,之後微微膛大眼睛看向紀承洲,「你的腿……」
「不能久站。」
所以是能走,能站了,只是還沒完全恢復,不能久站?
桑淺有些吃驚,他恢復得這麼好,她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除了黎修潔,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恢復情況的,明里暗裡不少人盯著我,若是讓別人知道我已經恢復,我的處境不僅危險,還會十分被動。」
桑淺霎時明白了紀承洲的意思,「你讓我幫你隱瞞你的恢復情況?」
「嗯。」
「奶奶也不能說?」
「不能。」
桑淺突然有些高興,她這算是握住了紀承洲一個把柄吧,那離婚的事……「好,但是爸讓我們離婚,我若離開了紀家,你就不擔心我不小心將你的秘密說出去?」
「你不會。」
「你怎麼這麼肯定?」
「你不是喜歡我?」
桑淺,「……」
「既然喜歡我,會將我置身險境?」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然索性坦白,告訴他,她睡他不是因為喜歡,而是不想離婚,然後用他腿恢復這事威脅他,不許離婚。
萬一他不受她脅迫怎麼辦?
挑明了,那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而且即便他受她脅迫,依他遭她算計,就反過來狠狠折騰他的性格,肯定懷恨在心,等他腿疾無需隱瞞的時候,必然瘋狂報復她。
權衡過後,桑淺覺得還是繼續喜歡他比較穩妥,於是笑著說:「當然不會,不過你看我這麼喜歡你,之前我們有名無實,現在有名有實,這婚咱能不離嗎?」
紀承洲視線落在桑淺脖子上,蹙眉,「過來。」
說離婚的事呢,讓她過去幹什麼?
而且她現在什麼都沒穿,被子下是真空的,怎麼過去?
不過她才對他霸王硬上弓,這會兒和他計較這些,顯得太過矯情。
桑淺裹了裹身上的薄被下床朝他走去,雖然休息了一會兒,但折騰狠了,走起路來腿腳還是有些發軟。
紀承洲打開醫藥箱,拿出棉簽和碘伏,看向桌對面的桑淺,「脖子處理一下。」
桑淺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脖子,嘶,疼,原來紗布貼沒了,繞過桌子走到他面前,彎腰,仰頭。
紀承洲視線落在她留有痕跡的脖頸上,眸光微頓,她皮膚很白,一點痕跡便特別明顯。
想到這些是自己留下的,眼底划過一抹不自然。
女人捏著薄被,乖乖站著任他處理傷口,倒是特別乖巧,和之前變著法賴在他身上完全不同。
「好了。」
桑淺站直身子,「謝謝。」
紀承洲擰著碘伏瓶蓋,「腰彎的不酸了?」
桑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取笑她,之前他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故意跌到他身上,找的藉口是腰彎的酸了沒站穩。
他這是故意想讓她難為情,她偏不如他的意。
桑淺身子軟軟靠在辦公桌上,被子裡的手揉了揉腰,「酸,不過不是彎的,是滾的。」
紀承洲手上的動作頓住,抬眸看向桑淺,她正眼神幽怨的望著他,可眼底分明噙著狡黠的笑意。
他真是低估了她的臉皮。
「你以前的乖巧懂事都是裝的?」
桑淺神情微僵,紀承洲這是在說她現在和以前性格不一樣。
以前她在他面前謹小慎微,伏低做小,說話也是溫聲細語,對他更是百依百順,哪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反駁他。
糟糕,一不小心,差點暴露了本性。
「怎麼會呢。」桑淺規規矩矩站好,「我這是在向你撒嬌呢,你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弄得人家腰真的好酸嘛。」
紀承洲,「……」戲精。
不過她既然喜歡演,他陪她玩玩也未嘗不可。
長臂一伸,將她撈入懷中,大手搭在她腰上,「我給你揉揉?」
桑淺臉色瞬間變了,慌張道:「不用。」
她的腰最敏感,讓他揉,她還活不活了?
紀承洲沒理會她,自顧自地問:「哪裡酸?」
「不酸了,不酸了。」
「這裡,還是這裡?」
「啊……」男人的手捏得桑淺腰眼、頭皮都是麻的,她忍不住叫了出來,雙手也下意識去抓他的手。
身上的薄被沒了束縛,瞬間散開,玲瓏有致,布滿曖昧痕跡的身子一覽無餘的暴露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