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怎麼這麼巧?

2024-07-06 08:27:07 作者: 撩琴

  桑淺轉身快步朝沈銘的房間走去,正要敲門,門從裡面開了,「你看見紀承洲了嗎?」

  沈銘攥了一下手中的手機,「大少爺在書房。」

  「沒有,我剛去看了。」

  「或許在樓下?」

  「可是樓下只有客廳的燈開著,我剛上來的時候沒看見他。」

  「你別著急,我下樓找找,要不你去健身房看看吧,興許大少爺在那裡復健。」

  桑淺點頭。

  兩人一起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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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銘見桑淺進了健身房,忙將手機放置耳邊,壓低聲音說:「她正到處找你,怎麼辦?」

  「我快到了,你再拖延幾分鐘。」

  沈銘真是要急死了,這讓他怎麼拖延?但他知道老大沒及時趕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只能咬牙答應,「好。」

  桑淺從健身房出來,「沒有,你那邊怎麼樣?」

  沈銘搖搖頭,「或許大少爺出門了?」

  「不可能,平時我怎麼勸他都不出門,這大晚上的,他更不可能出去,更何況他知道自己處境危險,即便要出門,也不可能單獨出去。」

  「……好像有道理。」

  小築也被吵醒了,得知紀承洲不見了,嚇得臉都白了。

  「我想起來了。」沈銘一驚一乍。

  小築膽子小,嚇得一個哆嗦,「想起什麼了?」

  「大少爺前兩天種了一盆夏瑾,格外喜歡,一天要去花園看幾次,莫不是去花園看花了?」

  桑淺蹙眉,大晚上看花?

  「那……那我們趕緊去花園找找。」小築像只無頭蒼蠅,聞言慌忙往外跑。

  桑淺也快步走了出去。

  沈銘偷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跟了過去。

  三人來到花園,將花園找遍了還是沒找到人。

  小築都快急哭了,「好好的,大少爺怎麼會不見了呢?要不要告訴老夫人?」

  桑淺雖然也著急,但還不至於亂了分寸,告訴陳秋容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讓她老人家擔心,「我們報警吧?」

  「啊?」沈銘有點慌,這就鬧得有點大了,「失蹤24小時才能立案調查,我們現在報警也沒用,不如我們再找找吧?」

  桑淺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突然她想起來她在客廳安裝了監控,忙拿出手機看監控,根本沒看見紀承洲出門,最後見他上樓進了書房就沒再出來。

  「我們去書房找。」

  桑淺率先進入別墅。

  沈銘落後幾步偷偷發了一條信息給紀承洲,【老大,我拖不住了,她去書房了。】

  桑淺一步兩個台階上樓,來到書房,見紀承洲坐在輪椅上看書,「你怎麼在這裡?」

  紀承洲抬眸,面色沉靜,「我一直在這裡。」

  「可我之前明明沒看見你。」

  紀承洲轉頭,下巴微抬指了一下書架後面,「我剛在裡面找書。」

  桑淺朝書架那邊看去,雖然那邊是有點擋視線,但紀承洲坐輪椅,這麼大一個目標,她不應該看不見吧?

  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風中有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桑淺轉頭,見窗戶大開,抬腳就要去關窗,沈銘先一步走了過去,將窗戶關上。

  紀承洲見幾人神色匆匆,疑惑問:「怎麼了?」

  「我們以為你不見了,嚇壞了,到處找。」回話的是小築。

  紀承洲眉心微蹙,「大晚上的我能去哪兒?」說完低頭若無其事繼續看書。

  沈銘,「……」不愧是老大,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跟真的似的。

  桑淺仔細嗅了嗅,不是錯覺,「怎麼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沈銘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沒注意,被桑淺這麼一說,也聞到了,擔憂的目光立刻朝紀承洲看去。

  紀承洲薄唇微抿,不急不緩將蓋在書下的手拿了出來,「下樓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

  桑淺看著紀承洲被紗布包紮的右手,莫名地想到了宋時璟被煙燙傷的手,好像也是右手。

  「大少爺,你想要什麼喊我一聲便是,怎麼能自己動手呢?」小築滿臉自責。

  紀承洲嗓音淡淡,「小傷,沈銘已經幫我處理過了。」

  「是的,沒有大礙。」沈銘配合道。

  紀承洲合上書,「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桑淺,「你也早點休息。」

  「嗯。」

  小築和沈銘率先出去。

  桑淺最後一個出去,走到門口,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書架,和紀承洲受傷的手。

  眉心微蹙。

  難道真的是她大意了,沒注意書架後面有人?

  宋時璟的手被煙燙傷了,紀承洲的手被水燙傷了,怎麼這麼巧?

  桑淺回房後,沈銘又偷偷進了書房,「老大,你的手怎麼了?」

  「燙傷。」

  沈銘皺眉,「對我你就沒必要撒謊了吧?」

  紀承洲無奈笑了一下,「真的是燙傷,煙燙的,去處理了,所以回來耽擱了。」

  他還以為老大又遇見了什麼兇險的暗殺。

  「燙傷的時候桑淺在場。」

  沈銘剛放下去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你是宋時璟的身份燙傷的?」

  「嗯。」

  「那她不會起疑嗎?」

  紀承洲想起桑淺離開前疑惑的眼神,伸手捏了捏眉心,「或許有一點。」

  「那怎麼辦?」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你會想到宋時璟和紀承洲是同一個人嗎?」

  沈銘搖頭,瞬間明白了紀承洲的意思,即便桑淺懷疑什麼,也絕不會想到兩個樣貌和身份完全不同的人會是同一個人。

  翌日清晨,餐桌上。

  桑淺視線似有若無地朝紀承洲綁了紗布的右手上瞟。

  「並不妨礙用餐。」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

  桑淺茫然朝他看去,他深邃視線正望著她。

  「你一直盯著我右手看,難道不是擔心我?」

  還真不是。

  她只是疑惑,怎麼會這麼巧,想知道他燙傷的具體位置是不是和宋時璟一樣。

  桑淺尷尬扯了扯唇角,也不否認,「你沒事就好。」

  「今天幾點下班?」紀承洲轉移話題。

  桑淺微怔,他以前可從不關心她的工作,「按排程應該是五點,但有時候演員發揮不好,會重拍,所以時間上不確定。」

  「嗯,下班給我發信息。」

  「好。」桑淺頓了一下,試探問,「晚上你是有什麼安排嗎?」

  「一起去見個朋友。」

  紀承洲自從甦醒成天待在家裡,周末孩子們放假,桑淺勸過幾次,讓他和孩子們一起出去散散心。

  他都拒絕了。

  她覺得他應該是因為腿腳不便,自卑,所以不願見人,便沒再勉強。

  沒想到,現在他主動想去見朋友,這是一個好兆頭,見了朋友,心情好了,不頹廢了,就會振作起來。

  振作起來了,有了鬥志,才能將紀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從紀遠航手裡奪回來。

  「好,我儘量早點回家。」

  「嗯。」

  桑淺突然想起宋時璟和紀承洲也是朋友,忙問:「晚上要見的那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性別符合。

  桑淺壓下心中的忐忑,又問:「你們以前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

  「嗯。」

  完了,又對上了,「他是不是姓宋?」

  紀承洲喝粥的動作一頓,瞬間明白桑淺在擔心什麼,抬眸,似笑非笑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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