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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如你以身相許吧?

2024-07-06 08:26:57 作者: 撩琴

  「沒有。」黎修潔拎著醫藥箱抬腳進屋,「承洲說你受傷了,讓我過來給你看看。」

  桑淺微怔,紀承洲會這麼好心?

  黎修潔仔細檢查了一下桑淺的手臂,給了她一些跌打損傷的特效藥,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去了紀承洲房間,「看過了。」

  紀承洲放下手中的書,抬眸看向黎修潔,「怎麼樣?」

  「你爸的手勁你又不是沒領略過,雖然沒傷到骨頭,但胳膊青紫了一大片,傷勢不輕,短時間無法負重,還好傷的是左手,不然明天筷子都握不住。」

  紀承洲眸中浮現冷意。

  「我覺得桑淺人不錯,關鍵時刻還知道挺身而出護著你,你爸發脾氣的時候,模樣挺嚇人的,我都有點怕,她竟然敢和你爸正面剛,勇氣可嘉。」

  

  紀承洲垂眸看著腿上的書,腦中閃過桑淺挺直脊背站在他面前的畫面,明明那麼纖細瘦弱的一個人,膽子竟然那麼大。

  他也很意外。

  「蠢。」

  黎修潔蹙眉,「她這樣護著你,你怎麼還罵她?」

  紀承洲挑眉,「誰讓她護了?」

  「她不護著你,以你現在展現在人前的狀態,今天這一頓打你跑得了?」黎修潔見紀承洲不吱聲,語氣調侃道,「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不如你以身相許吧?」

  紀承洲遞給黎修潔一個冷冷的眼梢,「鍛鍊得還不夠?」

  黎修潔想到部隊的艱苦歲月,瞬間慫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言歸正傳,你明知道你爸不待見你,你沒事往他跟前湊什麼?」

  「那晚的事若是他做的,他就會心虛,今晚便不會對我動手。」

  「你是在試探他?」

  紀承洲不置可否。

  「既然不是他,那是紀遠航?」

  紀承洲眸光深諳不明,「或許吧。」

  「不管是不是他,你也不該將抓到的人給他,若那晚的事是他指使的,豈不是放虎歸山?」

  「問不出有用的信息留著也無用,人給他,他才會放鬆警惕再次出手。」

  黎修潔面露擔憂,「你坐輪椅示弱,果不出你所料,立刻有人對你下手,現在你還示弱,你就不怕下次對方手段更狠辣?」

  「你覺得我會怕?」

  黎修潔被紀承洲的話噎了一下,「是,你不怕,我怕,我怕總行了吧,我現在夢裡還時常出現你滿身是血躺在山崖下的畫面。」

  半年前紀承洲在盤山公路出了車禍,他趕到的時候,紀承洲真的是奄奄一息,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醒來。

  「你放心,這樣的事我不會再讓它發生了。」

  「就怕你防不勝防。」

  「我不示弱就能防備?」

  黎修潔瞬間啞口無言,不示弱,紀承洲手握重權,處在風口浪尖,處境只會更兇險。

  紀家關係盤根錯節,人心複雜,利益之下,不乏心狠手辣之人。

  只是那場車禍半年過去了,至今還沒查到半點線索,可見背後之人不僅心思深沉,行事也極為縝密。

  **

  桑淺塗好藥,想到什麼,起身出了房間,來到沈銘房門口,叩響了房門。

  沈銘打開門,有些意外,「大少奶奶,有事嗎?」

  「進去說。」桑淺進屋。

  沈銘神情有些不自然,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他撓了撓後腦勺,將房門完全打開,這才轉身進去。

  桑淺見沈銘遠遠在她對面站著,又看了一眼大開的門,忍不住笑了,心還挺細,「我有點事想問你。」

  「好,您問。」

  「那晚那個摩托車手和卡車司機是你找到的?」

  沈銘想起客廳紀承洲說這事時並沒瞞著桑淺,便點頭。

  「你怎麼找到的?」

  「我託了一些關係,朋友幫忙找到的。」

  「什麼關係?」她可是讓文瀾找了一個月都沒任何線索的,她實在太好奇了,難道沈銘的人脈還能比文瀾強?

  沈銘想了想說:「我是一名軍醫,托部隊的朋友幫忙找的。」

  桑淺有些意外,她知道能給紀承洲當護工,肯定懂一些藥理,但怎麼也沒想到沈銘竟然是一名軍醫。

  紀承洲每次出門都帶著他,而且他看起來也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人,相反身形挺拔,看著肌肉結實有力感,想來是有些身手的。

  原來是在部隊待過。

  「軍醫退役待遇很好的,你怎麼會願意給人當護工?」桑淺純屬好奇才問。

  沈銘卻有些犯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事,我就隨口問問,你不願說就算了。」

  「也不是不願說……」老大在部隊待過也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應該能說吧,思慮一瞬,沈銘說,「其實我和大少爺是戰友。」

  「戰友?」這下桑淺更好奇了,「紀承洲當過兵?」

  「嗯。」

  桑淺還以為有錢人家的闊少爺都是金枝玉葉,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紀承洲還能去部隊受這份罪。

  難怪他身材那麼好,原來是練出來的。

  「那他在部隊表現怎麼樣?」

  「這個……」沈銘撓了撓頭,「你還是自己去問大少爺吧。」

  老大軍銜很高的,這個可沒幾個人知道,他不敢說。

  桑淺卻以為沈銘不願說,是在給紀承洲留面子,養尊處優的闊少爺去了部隊,不得脫層皮,指不定哭爹喊娘呢。

  「不用問了,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桑淺起身出了房間。

  沈銘,「……」

  他什麼都沒說,她怎麼就知道了?

  **

  翌日。

  桑淺送女兒上車去學校的時候,女兒朝她招手,一副有秘密要告訴她的模樣,她蹲下身子,將耳朵湊過去。

  晚晚看了一眼已經上車的紀桑榆,這才用小手擋著小嘴小聲說:「媽咪,哥哥好像不開心。」

  「你怎麼知道?」

  「他都不理我。」

  桑淺想說,他什麼時候理過你,不一直都是你粘著他嗎?

  這麼一想,她突然覺得自己和女兒的處境很像。

  紀承洲對她也愛答不理,一直是她伏低做小的討好他。

  這父子倆,雖不是親生的,脾氣倒是一模一樣。

  「沒關係,你理他就好了,你可是媽咪的無敵小可愛,魅力四射,沒人能拒絕你的靠近。」

  晚晚朝車那邊看了一眼,「好吧。」

  「真乖,走,上車。」桑淺目送車子離開,這才回去收拾東西去上班。

  來到劇組,桑淺將向珊今天的戲服都挑了出來,確認尺寸,檢查細節,熨燙……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做好,她便沒事了。

  她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拿出手機,剛看了會兒時尚新聞,一道強勢的聲音從頭頂飄了下來,「我想喝冰美式,你去給我買。」

  桑淺抬頭,是蔣怡然,「你在和我說話?」

  蔣怡然挑眉,「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

  她特意選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這裡確實只有她,「不去。」

  「你現在是我的臨時助理,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必須幹什麼。」

  桑淺蹙眉,「我什麼時候成你助理了?」

  「我助理不舒服,請假了,全劇組就你最閒,我跟導演說了,讓你做我的臨時助理,導演答應了,你雖然是向珊的個人服裝師,但也是這個劇組的人,必須聽從導演的安排。」

  蔣怡然一臉得意,命令道,「我想喝冰美式,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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